说道文词无所谓贫富,无所谓出身,士农工商,他总能站到那个地方。
士,成时闻达,可慰贫,慰酸朽。
后来,家乡没再闹灾,田地收成过得去,钱都还了,日子依旧过得紧。冬天取暖只靠被子,段书禾时常裹了被子到榻上看书。
哑奴到点了送饭进来,哑奴这些年厨艺算不得好,也没多大长进,自家地里收的一些菜蔬能烧得像样就已经能果腹。段书禾有时候看过去,也会想问哑奴穿这么少冷不冷。
哑奴及冠那天,段书禾在看《新诫》。
那个严冬哑奴愣是给家里添了些煤,那些天火烧着,屋里暖和,段书禾总算能端坐在桌前看书。
那天从指尖到脚底都暖和透了,段书禾兴致特别好,喊了哑奴过来写字。
他知道哑奴能认识几个字,自己也教过他几个,但这些年他没见哑奴握过笔。
今天也是心血来潮,哑奴手上还有一些碎煤渣子,段书禾递出去毛笔瞥到那一手污黑的时候顿了一下,收了回来。
“去洗干净。”
哑奴两手正把那煤渣子往下蹭,听这话抬头看了一眼段书禾,出去洗手了。
冬天家里那个破水缸接的水冻了一层的冰,哑奴把水面上的冰扒开,舀水洗手。
再接过笔的时候,段书禾被哑奴一手的寒气冻得一递出笔就缩了手。
哑奴握着笔看他,握笔的姿势很别扭,但是段书禾看得有趣:“你写几个字,哑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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