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红晕了。
廖祺昀好气又好笑,抬手摸了摸,发烫!抱歉地对陈先生说:“抱歉。”
陈先生挥挥手,看着他扶起石玉衡离去,临了还听到隐约的对话,“干嘛,还没谈完呐~”
“回家。别乱动!”走到较宽阔的地方干脆一把抱起人,快步走了出去。
两人身影刚消失,便有人从屏风另一边走出来,“谢谢你了,陈隽。”
“果然虎父无犬子,你儿子跟你一样精明。”
“别说笑了。怎样,难得老朋友相聚,去喝一杯?”
陈隽晃晃手上的高脚杯,“这还有一瓶红酒呢。说真的,你也太宠儿子了,这么大的人连红酒也能喝醉。”
石蕴寒拿过另一只高脚杯,倒了杯酒,无奈,“我倒是想宠,可现在最宠他的是廖家的大少爷,儿大不由爹啊!”
早些年想着儿子还未成年,所以没让他碰酒,而且那时儿子还对他们有不太明显的疏离感,忙着消除这种疏离感也没时间想其它。到消除那种感觉后不过几年,儿子又向他们出柜,并跟廖祺昀在一起了,被宠得犹如珍宝,更是不可能让儿子碰酒了。
“比起宠,你更宠儿子吧?不然也不会放任他这么玩。我可是知道玉衡有个朋友和你儿子一样大,却已经跟着廖大少爷学投资了。”
“我也知道一个小朋友跟我儿子同龄……最多就大几个月,已经参加过多个赛事,并屡获殊荣,备受同行前辈们的称赞。但我妻子随便儿子自|由发展,我也不好多唱黑脸,再大点,或许能收点心,又或许找得到能治他的人。”
唉……两个无奈的傻爸爸齐齐叹息,一个是因为儿子有出色却不再只粘家里人;一个却是因为儿子不太听话。
廖祺昀升任经理后,拿着工|资和投资的获利租了个两房一厅的小套间,位置正选在离石家及廖家距离都差不多的地段,等两人真正住到一起时就方便在两家走动了。
廖祺昀抱着某人回到这里,某人倒是十分自觉,一进门就自已挣扎着下地慢慢走进房间躺下。
廖祺昀心里庆幸这人没有什么不良酒品,拧了热毛巾给他擦把脸,正准备回去放好毛巾,就被迷迷糊糊的人拉住,“你~是~这个廖祺昀~还是~那个廖祺昀?”
什么这个哪个的?“我是我。”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嗝~”酒嗝都出来了,“嗯~这个比那个温和多了~至少~不会强|制送我去~治疗~”
“治疗?”小熊猫有什么病吗?不应该啊,小婶每次的检|查报告都说是很健康的!
“不!我不要治疗!反正都没人在意!”石玉衡开始不老实的挣扎起来。
“小衡!”廖祺昀赶紧抱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闹起来了?“我在意!你还有家人!”
“家~人?我~没有家人!哦~有个堂|妹~”
“伯父伯母不是?”哪来个堂|妹,石爸爸不是独生子吗?
石玉衡还在挣扎的身|子猛然一震,想要蜷缩起来却被廖祺昀制住,“他们才不是!没父母会辱|骂儿子!没父母会天天耳提面命要求回报!再多的钱与孝敬都不够!”
本来轻拍着后背安抚的手顿住,廖祺昀一贯面瘫的脸此时开始变黑,这不对!多年接|触下来,他也知道那对夫妇多么疼爱儿子,眼睛里或言行举止,都没有怀里人说的表现!“你在说谁?”
不要指望醉酒的人多有条理,石玉衡蓦然又转了话题,“这事不能让廖祺昀知道!不然他一定会讨厌我的!因为~天下无不是之父母!”
“我不会。”廖祺昀继续轻拍着人。
“嗯~这边真好~家人朋友~不能回去最好~呼……”闹到最后,石玉衡沉沉睡去。
徒留廖祺昀神色莫名的盯着沉睡的人许久,也不顾夜深,拨了个电|话:“石玉衡的过去。出生到现在!”
那边接到电|话很奇怪,老人耶!他的过去你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听到后面那句就更奇怪了,怎么突然要查那么久之前的事了。不过人家是老大,他怎么说做手下的就怎么办吧!
不消片刻,廖祺昀的电脑就收到一份详尽的资料。石玉衡是廖祺昀除家人之外接查资料在案,不过随着两人开始交往,这份资料就被压在箱底,本以为会从此不见天日,谁想到廖祺昀突然要查。
资料里说的大部分廖祺昀都知道,除了两人相遇前的事情。可他从头到尾看了好几次,都无法从这份平凡的资料里看出什么来,那么小熊猫所说的是醉话?还是酒后吐真言?
沉睡中的人似乎有些不舒服,轻哼了声,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又准备蜷起自已。廖祺昀只得躺下来,将人搂入怀里,心事重重的入睡。
心里有事,廖祺昀早早就醒了,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人,忍不住在他红|润的脸上捏了捏。这么健康的脸色,怎么看也不像是需要治疗啊?
石玉衡皱了皱眉,扭过脸躲开那只手,眼睫轻|颤几下,睁了开来,看到身边的人,弯了眉眼喊声:“早~”
“起吧。”看到他的笑容,廖祺昀心神略松,只是疑惑依然,在他脑袋上按了下,便起身洗漱。
昨晚是石玉衡这辈子第一次喝酒,前世进医院前,他也陪朋友或师父喝过,自认酒量不错。本以为这个身|体应该也不遑多让,结果竟然是一杯倒!幸好现在没有宿醉的难受感,想来大概是第一次喝酒,身|体不太适应而已。
早上没有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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