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让父王再握着自己的手写字了。脑袋转转,陈铮觉得自己提的主意好极了,只是不知道父王会不会答应。
“我明天写份字帖,给你带过来。”揉揉陈铮的发顶,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小孩的头发手感不错。
“嗯!”陈铮跳下来,对着陈笒行一个拜师礼,“谢谢王叔!”
“回去吧。”拍拍儿子的后背,将手上的药粉洒在陈铮衣服上,在府内的人,竟然没有察觉到轩儿被下药,不可原谅。陈笒眼色微眯,思量着将徐三娘叫过来。
而这一切陈铮丝毫没有察觉,直到伺候他的人在夜间突然双手红肿腐烂,压抑的哀嚎传遍了小院。陈铮坐在床的一角,盖着被子,他不知道,这个府里还有谁要害他,姨娘在两年前也离他而去,不过没关系,他知道这个府里没有他的亲人,只有他的奶娘和小厮,但是今晚发出哀嚎的就是他们。
挣扎了片刻,陈铮掀起被子下床,悄悄走到了奶娘的房间,推开门缝,他看见奶娘跪在一个人的面前,身体不断的颤抖,但是什么动作都没有。“知道错了吗?”
“属下,知错,知错。”奶娘的闷哼声比对方说话的声音不知道小了多少。但是依然清楚的传到了陈铮的耳朵里。
陈笒低下头,长发遮住了他的样貌,他在奶娘耳边轻笑,“你把轩儿引过来了,想要怎样?你觉得他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这个父王?”
手掌落下,陈笒没有丝毫犹豫的让奶娘死在了陈铮眼皮子底下,门外的陈铮用手死死的捂住嘴,提起还没有练出气候的功夫,尽量减小自己闹出的动静。回到房间,陈铮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奶娘,奶娘犯了什么错?她是这个家里唯一帮自己,信自己的人,父王,要是没有证人了,我还能和你相认吗?
门外似乎有什么动静,陈铮哆嗦着躺在床上,就看见一直照顾他的小厮走进来,悄悄往床上看了一眼,似乎在确定安全,然后再悄悄的掩上门。
没有被发现吗,没有事吗?陈铮僵硬的躺在床上,这一夜,就算他的小脑袋再聪明,也无法解释,如今,府中只有他了。陈笒在房上看着儿子的表现,点点头,轻身离去。
地道内,从奶娘的床下钻出一个和奶娘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将尸体扔到下面,整理着屋子里的一切。
清晨,陈铮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奶娘,心中一片冰凉,他等不及要到书房去,因为那里有父王,有他在世唯一的亲人。
看着陈铮逃一样的背影,徐三娘摇摇头,心中对主子的做法第一次有了怨言。陈笒在书房内,听见一阵踢踏的脚步声,然后看见陈铮自己急火火的跑过来。“我教过你什么,身为皇室,怎可这副仪态。”
陈笒眉头微皱,伸手给陈铮正正衣帽,见儿子眼中有些水润,陈笒轻叹口气,还是太小啊。“坐到位置上,等轩儿到了,咱们就开始上课。”
轩儿,父王,你可知你叫的应该是我。刚才的激动和委屈已经压在心底,陈铮点点头“父,福清他病了,我没人带路,走了些远路,故而今日来的急促了一些,还望王叔见谅。”声线掩饰不住的颤抖,陈铮只能减少说话,安静的坐在案几后面。
“嗯,以后多出来走动走动,听你父王说你经常跟着小景一起,”陈笒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了陈铮的纸上多了一个墨点,而且在不断扩散。将陈铮手中毛笔抽出,盯着他的眼睛,“怎么了?”
陈铮牙齿咬着下嘴唇,低下头,不知道是该摇头还是该扑倒父王怀里将一切释放,眼泪在眼眶里不断的打转。书房里一片寂静,所以脚步声传来的动静分外明显。
“四王爷,铮少爷的大字忘带了,奴婢给送过来。”徐三娘看着神色有异的父子俩,心道自己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放下吧。”陈笒顺势转过身,徐三娘将东西放下,关爱的看了一眼小世子,结果却收到了一个乌黑的发顶。
徐三娘转身出去的功夫,陈轩带着丫鬟过来上课,看见陈铮似乎有些不对劲,陈轩拿出一块准备一会儿吃的如意糕递给他,“没吃早膳吗?这个很好吃的。”
“轩儿莫要胡说,太子府上,怎会少了你们的早膳。”陈笒带着笑意的话传到了陈铮耳朵里,小家伙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滴在如意糕上,打散了上面红色的糖霜。
“你别哭啊,眼泪是咸的,如意糕咸了就不好吃了。”陈轩到底也只是五岁的孩子,见陈铮落泪,拉住身边的丫鬟“莲姐姐,你哄哄他吧。”丫鬟有些轻蔑的看一眼陈铮,不情不愿的走到他面前蹲下。“铮少爷是不是累了,奴婢带你去休息一下可好?”
“一个男孩子,掉泪像什么样子,你便出去清洗一下再回来。”陈笒的话字字钉在陈铮的脑袋里,无声的摇头,从案几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棉布将脸上的泪珠子擦掉。拿起已经不成样子的如意糕,一口口吞下,接过丫鬟送上的茶水,陈铮仿佛将那个脆弱的自己一起咽下。
“谢谢,”微红的眼眶昭示着这个微笑的主人刚刚的情绪,但是现在陈铮的动作和往常一般无二。
“没事,我这里还有很多。”陈轩向来喜欢美好靓丽的人和物,看见几个兄弟中长得最好看的陈铮对自己笑笑,他还是很受用的。
接下来的课,陈笒能明显的看出儿子心不在焉,落笔的僵硬和略显空洞的双眼让他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在看见哥哥被打死之后,为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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