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已经去净了,看来在边关的昏迷就是残毒的发作。”
“多谢太医,”陈笒微笑,“有劳太医回禀的时候跟父皇说一声,我有些不适,先行回府了。”
“定当转告。王爷放心,府内一切安好。”刘太医悄声禀告,陈笒没有回应,起身从侧门走出。距离回京不过两个时辰,新的一场大雪已经纷纷落下。
燕王府,书房的软榻上侧卧着一个美娇娘,下方的密室,陈笒坐在主位上,沈青立在后方,面前,是中书令季伟胜。
季伟胜给陈笒解读着当前朝内的势力分化,三省六部,任何一个变化都要通过他,但是他偏偏是最不能站队的一个,唯有不站队,才能帮到她的孩子。
“现在太子的势力在几个权臣上,基本上,”
“基本上整个内政,他都可以插手,我在这上面寸步难行。”陈笒眼睛中闪过趣味,起身站在中书令面前,深鞠一躬。
“老臣不敢!”中书令起身还礼,面带微笑“其实,殿下也不是寸步难行,只看殿下下一步准备怎么走了。”
陈笒没有说话,现在朝内人员的展读在他脑子里就好像一盘节节围堵的围棋,他要寻找一个夹缝,一点一点渗透进去。但是这明显需要时间,他耗得起。
“季叔叔,你可知道前朝的顾启渊?”陈笒扭头,岔开了这个话题。
“顾启渊,也是个人才,可惜,一念之差。”季伟胜摇头,“这人当时是殿试的头名,却狂傲不羁,惹怒了隋帝,被封了个从七品的散官就没了消息,不过听说早年间的一个文渊庄和他有些关系。只是这个文渊庄近些年变成了一个江湖草莽,想来顾启渊那样的人是不屑于再在里面的。”
季伟胜的话让陈笒轻笑“季叔叔,这文渊庄可和江湖草莽不同,他的情报网几乎遍布整个汉邦,任何一个角落都有可能有他们的人。而这些年,他们通过贩卖情报所赚的钱恐怕比国库里的存银还要多一些。”
“这,殿下是如何得知?”季伟胜到底是一届文人,对于朝堂之事他可以洞察,但是对庙堂之外的江湖,他可谓知之甚少。
“我和那文渊庄,也算有些交情。”陈笒并没有细说,一是知道季伟胜对这些不会马上理解,二是,他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季叔叔,我有十成的把握这个顾启渊就在文渊庄,他的势力不比庙堂之上要小,故而,我想求叔叔一件事。”
“殿下但说无妨。”季伟胜拱手,燕王甚少有事求他,若非重要,燕王也不会在这里说。
“文渊庄现在的庄主叫顾云悰,乃是二十余年前顾启渊抱养而来,我想请叔叔帮我查一下,二十一年前,十二月初七,或许他是当天生日,或许,这个日期是顾启渊将他抱回来的日期。顾云悰这人对我有大用,烦劳叔叔了。”说完,陈笒就看见季伟胜一脸回忆的样子。
“二十一年前,正是顾启渊殿试拔得头筹,然后被外放的时候啊,难道二十一年前他们就已经有了势力?”季伟胜咂咂嘴,确认“我记得那年京中事情很多,只是当时我还是个小京官,有很多事情触碰不到,不过那年隋帝在前朝十七皇子降生的时候大赦天下,我还是有点印象的。”
“十七皇子?”陈笒听见这个称号瞬间起了疑心,不过很快季伟胜便否认了“十七皇子现在还在慈云寺,在前朝国破的时候他便出家了,日夜有人看管,不会有差错。”
“要说值得怀疑的事情,也就是淮南王当年,似乎丢过什么东西,听说是个玉砚台,在京城挨家挨户的寻找过来着。还差点没杀光京都里的乞丐。”季伟胜的线索很准确,陈笒敲击着桌面“淮南王是前朝的王爷,却不战而降反水到了咱们这边,依他的本性,不该有这么大的动作啊。”
可以说,淮南王是前朝的一众降臣之中最早的一批,淮南王生性暴虐,却胆小如鼠,可以说是个废物点心也不足为过,现在养着他不过是为了体现仁德。现在看来,他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季伟胜也察觉到了陈笒话中的意思,面带严肃“我回去查一下,有事让刘太医给你回报。”
“好。”
☆、儿子
十日后,赶在新年之前,红鸢公主在宫人的祝福下登上了轿撵,前面骑马的是一个她听都没听过的人,但是比起还在宫中有着和亲危险的姐妹们要幸运的多了。至少,自己还在京都。
燕王府,陈笒看着接回来的孩子,“过来。”
孩子蹭在丫鬟的怀里,蜷缩着不敢靠近。陈笒笑笑“我是你父王,过来。”说着上前两步想把孩子抱过来,结果还没靠近,就听见孩子哇哇的哭声,只片刻便面色青紫,喘不上气来。“怎么会这样!”
丫鬟连忙跪下,一边给孩子顺气一边解释“王爷,小世子几年没有见过您,有些怕生。”
“莲姐姐,回家,回家。”孩子紧紧的抱着丫鬟的脖子,不断的扭动。
陈笒无奈“抱回太子那吧。”说完,便离开了屋子,里面还能传来那孩子呜呜咽咽的哭声,嘴角上挑,看来太子还是挺会照顾孩子的,让你从小就艳福不浅啊。
“王爷,要不要去看看世子?”沈青在一边提醒,陈轩那小鬼比这个孩子不知道聪明多少,想来王爷会喜欢的。
“不必,太子会让我见到的。”陈轩挥挥手,步入书房,沈青也没有再劝。事实证明,陈笒总是能说对一些人的想法。大年三十,太子带着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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