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的法术逃出神魂重新修炼也好,墨玺根本不在意。
但是他必须要弄清楚,宁泽到底只是想要好好修炼,才拜入天玄门,还是别有用心。当年他是知道那个“宁泽”和陈砚青秋晚歌都有交情的,万一宁泽是陈砚青的眼线,那绝对不能让他再留在天玄门。
两人出了竹屋,竹屋顿时模糊起来,瞬间隐去了踪迹,又重新变成了一片竹林。
宁泽想不到墨玺开口就是这句话。
他在天玄门呆了两年多,不说别的,对墨玺绝对是尽心尽力,纵使当年对自己的生母秋晚歌也就这样了——可墨玺现在却怀疑自己别有用心。
是,他是隐瞒了重生的事,可这件事和他脑海里的册子,他连自己都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更不知道从何说起。加上和陈砚青秋晚歌的关系,更是牵扯甚多,难以说清。
“太长老心里已经有了定论,又何必来问我呢?”宁泽深深吸了口气,“倘若我说没有目的,恐怕太长老也不会信吧。”
墨玺骤然转身,面沉如水。
宁泽抬起头,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
长风从远处吹来,林木簌簌作响。
阳光正好,映的两人身上都像镀了一层金。
宁泽小退了一步,轻声道:“我昔年和陈砚青秋阁主交好,后来在秘境中,却被他算计,丢了命。太长老不必怀疑我是他派来混到天玄门的……更何况要是真想混进来,我也不必还用这个名字惹人猜疑了。”
“你早该告诉我这件事。”墨玺冷冷道。
宁泽苦笑:“我若是当初就说了,太长老还会让我留下来吗?”
如果当初入门的时候,宁泽就坦白这件事,墨玺确实不会让他留下来。
虽然宁泽对他有恩,但是他绝对不会拿天玄门的安危来冒险。可这也只是……入门的时候。
宁泽在清华峰已经呆了两年多,纵使现在怀疑宁泽,他也不可能就这么让宁泽走。再说如果宁泽说的是真的,他并不是抱着目的进入天玄门的,那就更没有理由叫他走了……
但是他竟然敢瞒自己这么久!
墨玺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
宁泽此时心已经沉下来,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当初墨玺不许他入门的时候,他还觉得失望的很。现在这件事,他却只觉得,那就这样吧。
当年看中墨玺,只是折服在他的皮相和气质上。执着了几百年,现在陪了墨玺两年,对墨玺的性格才多多少少有点了解了。
墨玺嘴硬心软,平时话也不多,看起来冷漠时则脾气好,说句老实话,除去皮相,宁泽也很喜欢他的性格。
只是两年时间,墨玺始终不冷不热的,宁泽自己也没有信心能把这块石头捂热,偶尔也忍不住觉得,是不是应该早点放手比较好。
想到这里,宁泽又觉得有些悲凉。
这边墨玺思来想去好久,宁泽的修为已经是炼气期了,但是在修真界还是垫底。
如果真把他赶出去,在修真界宁泽肯定没办法立足。
现在也不能确定宁泽确实别有用心,要是做决定也确实是太鲁莽了。
可是陈砚青算计宁泽……这件事也没有办法验证。当初秘境那件事墨玺也有所耳闻,说是里面凶险重重,宁泽运气不佳被困在阵法中,魂飞魄散。
“半个月后你还是照常去长梦谷秘境。”墨玺板着脸,说道,“你的话我就权当是真的吧,若是让我发现你做了什么对不天玄门的事,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宁泽大为意外,脑子里还来回盘旋着“是不是放弃”之类的想法,咋一听到这话,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登时灰飞烟灭,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用什么反应应对才好。好在两年间的相处让他早就养成了习惯性说好的条件反射,稍微一躬身,嘴上已经说了声:“是。”
……话一出口觉得更悲凉了。
这种习惯到底是闹哪样啊?
话说到这里,墨玺想起什么一样:“你没别的没说了吧?”
宁泽忙摇摇头:“没有。”
说完又补充道,“太长老,等秋阁主醒过来……你可以问问她,秋阁主和我相识数百年,知道我是什么人,宁泽绝对不会隐瞒太长老……我确实只是和陈砚青有些微的交情,算不上深。”
你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墨玺才刚打算揭过这件事,听他这么一说,脸色又沉下来。
宁泽见他神情有变,立刻闭嘴,蹭到前面去,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太长老,我确实不是故意的……”
墨玺几乎都能看到他背后摇动的尾巴!
墨玺冷着脸教训道:“我不清楚你和晚歌有什么纠葛,不过要她醒来,最少还得四年时间。天下人都以为她死了,今天你见了她,以后一定要把嘴闭牢,决不能把消息传出去。”
秋晚歌是宁泽上辈子的生母,两人虽然碍于身份不得相认,但暗地里秋晚歌却极为疼爱他,一直帮助他修行。两母子感情极为深厚,不过墨玺是个男人,宁泽虽然知道自家母亲和墨玺有交情,也不敢让母亲知道自己的想法,就怕把秋晚歌气到,因此也没有想过要通过秋晚歌和墨玺接触。
而秋晚歌是流音阁阁主,修为高深,性格温柔,人缘极好。宁泽不知道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她落到现在的模样。想起刚才秋晚歌面无血色气息微弱地情形,宁泽心疼之余,也有怒意,要是让他知道是哪个混蛋干的,一定要他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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