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们度过了甜蜜的几年。孟平给了他数不清的温情,孟子温便一个劲儿地感动,任性。再往后,孟平强硬□,孟子温进入到一种病态的服从和痴迷的状态中。
慢慢地,孟子温又大梦初醒一般从这个状态中走了出来,开始了报复一般的糜烂的生活。
孟平的失踪,难道不是识趣地退出吗?
孟子温反思:是他想把他逼走吗?
哦对,不单是孟平会把情人带到家里来,孟子温也做过这种事情。
孟平不再给他过情人节了,他便在情人节的时候把情人叫到家里来。胡闹了一整晚,孟子温以为孟平早就出去回避了。等到半夜太饿,突发奇想到书房找做宵夜的菜谱,才发现孟平坐在书房,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孟子温叫了声:“爸。”对方没有回答。
他一笑,伸手解开了自己浴衣的带子,把遍布着吻痕的身体呈现在孟平面前。
孟平定定地盯着他。
然后他觉得还不够,便坐到孟平面前的石茶几上,敞开双腿,用手指将身体里的液体抠出来,沾得到处都是。
孟平就那样一直看着。
孟子温在心里骂他,他可真是变态到家了。又觉得无趣,穿上衣服走人。
回想起来孟子温都替自己脸红。
可当他尝遍了各式各样的情人,稚嫩的或老道的,猛烈的,温情的,当然也有像孟平一样无微不至的。这时候他知道他已经无需在身体上依赖这个老男人。精神上,或许他在潜意识里也早已将他遗弃。
孟子温恨他,随时可以实行报复。
可若剥离了恨,他们之间的爱本身就不存在。就好比他或者孟平,剥离他们身上的恶劣因子,他们就不成为他们自身,不成为一个人。有时他会想,若是没有孟平的影响,他长大以后就不是个混蛋了吗?可能恶劣就写在y染色体了,早晚逃不脱。
夏天到了,天气燥热得很。孟子温没心情上班,就接了些私活在家做。那些情人也都推了,狐朋狗友也走得远了。他想自己可能是老了,又或者太累。
蝉鸣叫个不停,孟子温想,也许他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突然有一天正午,孟子温正趴在书桌上打盹儿。突然听到钥匙的响动,他噌地跳了起来,文件散落一地。
奔到门口,见孟平正好打开门,走了进来。弯腰换鞋,好像早上出门晚上回家一样正常。
孟子温呆呆地问:“您回来了。”
孟平点头。“恩,我回来了。”
孟子温嗤笑一声,又说:“您还不打算放过我吗?”
对于这个质问,孟平无言以对。
半年了,他没有又老,也没怎么变。
孟子温看着他,看他脸上的皱纹,看他半白的头发。这一刻他突然产生了猛烈的□。这个身体看到曾经的主人,又像被按了开关一样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他可以匍在他面前,跪在他脚边,只求他看看自己。他想要跪着为他服务,膜拜他的身体,然后恳请他进入自己。
不,他只想蜷缩在他的怀里,被他充满爱意地搂抱着。
他想将最纯净的东西献给他。
是的,他想要变回最纯净的状态。
或许是羡慕,或许是嫉妒,他想像小高一样,单纯不谙世事,像吴长河一样专情,他想像自己变成一张白纸,变成一个处子。没有那些畸形扭曲的负面感情,他只想做一个懂事的孩子,在父亲的臂弯里安睡。
也许我只是想做您的儿子。
孟子温这样想,可又马上否定了自己。
他想搂紧他的脖子,与父亲接吻,直到窒息,地老天荒。
可他想,他们的关系只应当进步,不该再倒退了。
他猛地扑到孟平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爸,您别再走了,我想您,我想您了……”
孟平也抱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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