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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得挺直身板,只见他将手伸入袖中:“我这里有一面镜子,想请您来照一下。”
不照。
谁照谁才是傻子呢。
十六.
民间曾有术士,拜访仙山习得奇术,下山时遇一人赠宝镜。
其面光滑如水,可照妖魅。
不知道宁隐手里的是不是那面镜子。
照出我是妖不要紧,万一牵扯到潘越离,是要出大事的。
“呵……”于是我冷笑一声:“随身携镜,也就只有宁大人和闺阁女子才做得出。”
宁隐倒沉得住气,不慌不忙地掏出镜子,走到我面前。
我潇洒地甩了下飘逸发丝,拿过镜子放在眼前仔细瞧了瞧。
随后咧起嘴角笑道:“很好啊,牙口也整齐,毛色柔顺发亮,用的是山中自创的沐浴花露,你闻到春天的味道了吗?”
“你!果然是狐媚子!”
“嗯?谁告诉你的?”他的身份不简单,估计也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书生,我这般磊落,也只是为了骗他说出他背后那个人是谁。
“妖孽!”宁隐从袖中掏出一柄短剑,成功地将我的目光吸引到他袖子上。这宽袍大袖的简直方便啊!随便装点什么东西,就能随时随地和潘越离滚成一团。
回想起他今天骑马的样子,我已经看到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的幸福生活。
我们还没试过在马上呢。
正当我想入非非的时候,剑气已经向喉间袭来,一道白光突然缠上,短剑被打飞到一旁。松溪出现在我和宁隐中间,没过多久,宁隐就变得目光呆滞。
应该是被松溪的摄魂术操纵了。
“前辈你刚才在想什么啊?”松溪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语气好似埋怨。
这还真有些不方便说,我呵呵一笑:“你问他,是什么人告诉他我的身份的。”
松溪转述,还没说完一句话就回头看我,语气恳求:“可前辈,他长得好好看啊。”
“不可以。”
松溪有些急:“我还没说我要干什么呢!”
“干什么也不可以。”我正色道:“更不能吸他精气。”
松溪失落道:“哦……我也没有那么想……”
“我看你都快把嘴凑上去了,还没那么想?骗谁呢!快问!”
松溪又听话地去问,可问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估计是摄魂术不到家,最后他也只是改了宁隐的记忆,让他以为他已经确定过我不是狐妖这件事了。
松溪搞完后就又躲回了屏风后面,没过多久宁隐就恢复了正常,目光澄澈,看着我的时候,还隐隐有一种异样的色彩?
我:“?”
宁隐:“涂大人今天也是格外的帅气威风呢。”
我:“?”
宁隐靠得越来越近,几乎快要贴上来了,我伸手推开他,一脸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宁隐对手指:“……不知道,就是觉得好喜欢你啊……”
我:“……”松溪那个混账狗东西。
总之接下来的宁隐就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似的,非要找机会对我这摸一摸那抱一抱,好不容易将他打发走,我瘫在椅子上叫人。
“松溪你给我滚出来!”
松溪小心翼翼地蹭出来,对手指道:“我错了。”
“哪错了?”
“我刚才摄魂的时候,暗示他很愿意被您吸食精气……这样等我代替您后,就……”
“吸吸吸你就知道吸!”我觉得松溪简直是没救了,也管不了他,干脆就去追潘越离去了。
他们的脚程真的很慢,我无法长时间维持隐身,就换了身甲兵的衣裳混在队伍里。
远距离看潘越离的时候,真是觉得他很好,当然,距离一靠近,美就没了。走在我旁边的士兵低声劝阻:“别看了,小心掉脑袋。”
我看我的,谁又能管得着。
然而潘越离却突然停下,回头望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看见了我。
不过此时的我只想给他一个惊喜,等晚上安营扎寨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晚上,我的惊喜没有送出去,他倒是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惊……吓。
终身难忘那种。
不写十首赋不足以平愤。
莫担心,说说玩的,不写。
十七.
如果说我在潘越离那里见到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还不至于被吓到。
可是,我在他的帐中看见了张耀灵。
张耀灵是什么人?
没错是贱人。
他手中有个张家老祖传下的灵智紫金印,那几乎是神器级别的玩意儿,莫说是之前我只剩两条尾巴的时候,即便是我的全盛时期,遇上了它,也要耗损一半灵力。
在我进入军帐之前,脑海里想象的是潘越离铠甲未脱,一身笔挺的模样,接下来还可以让我摸摸他白天里拿的长枪,他也摸摸我的,长枪,两个人一起愉快地玩耍起来。
然而当我进去后,看见的竟然是潘越离被张耀灵压在地上,不,准确地说,是他们滚成一团。
我鲜少在潘越离脸上见到那种妩媚的、勾引人的样子,眼含春水,红唇鲜艳,正忘情地主动献上自己的唇,向上挺动腰肢,又重重落下来,发出一阵难耐的呻吟。
我站在原地,一瞬间头都大了。
全身血液向上流,以极快的速度化成九尾狐,哪怕只有一条尾巴,也是几乎一人高的,正经的涂山九尾狐。毛色银白若月华,瞳孔红,呈妖异状。一个爪子拍向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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