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曲宸没好气地开始四处找被他甩不见的黑框眼睛,好不容易才在床底下找到了扔到诚彦身上,脸色阴郁得厉害。
诚彦颤抖着手把眼睛带上,眼前的人才清晰起来——披着华丽外表的恶魔!懒得看他,低头找到了简修纯的号码,把手机递给了他。
“诚彦的电话!”简修纯惊喜地看向肖擎,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诚哥!”
“……我是曲氏药业的曲宸,诚彦的朋友。”
“……你好……请问,诚彦呢?”
“诚彦生病了,在我家休息,还有,他以后不去你店里工作了,我给他安排了新的工作。”
“……是吗……能让他跟我说句话吗?”
“他病了,嗓子正哑着,说不出话,等他休息好了会联络你。……我和肖擎认识。”
肖擎认识这个人?
“……曲先生,诚烨有人照顾吗?”
“请了专人照顾。”
“那就好。”
“没别的事我挂了。”
“再见。”
“怎么样?”
“曲氏药业的曲宸你认识吗?”
“认识,有工作往来。”
真是认识的人啊,那应该没问题吧……
“不是诚彦打来的,是这个曲宸,他说诚彦病了在他家休息,而且替诚彦辞了浅草的工作。”
“……既然诚彦没事,你就放心吧。”
肖擎扫了眼防盗门的猫眼,搂过简修纯的肩膀离开了。
曲宸从猫眼里看到了肖擎搭在简修纯肩膀上的手,嘴角浮出一个笑容,肖擎,原来你的她,是他啊……金屋藏娇么?曲宸看着房里那个正在努力爬下床的男人,眼神变得深邃。
重新走回床榻,把那个好不容易站起来的男人轻松地扔回床上,长腿一跨,就把紧皱着眉颤抖不已的男人压到身下。
“诚彦,肖擎和那男孩只是朋友关系?”
他是什么意思?
“……是。”
“哼……”曲宸把诚彦侧向自己的脸扳正,“到现在,你还想着要骗我?为什么你总不能乖乖听话呢……”
在曲宸抬高他的双腿的时候,诚彦闭上了眼睛。
三天后,简修纯接到了诚彦的电话。
“诚哥,你的病好些了吗?”
“嗯,好了。”
听起来诚彦的嗓子还有些嘶哑,病还没完全好吧……
“诚哥,你以后是在曲氏工作吗?”
“……嗯。”
“那我就放心了。”
“店长,我没请假,又突然辞职,对不起。”
“诚哥,没事的。虽然不在这里工作了,以后有空要记得来玩!以后来了可别叫我店长了,叫修纯。”
“嗯!那,再见!”
“再见!”
一起工作了这么长时间的伙伴,真是有些舍不得。曲氏是大公司,希望他有更好的发展才是。
“老板。”需要招新店员了,简修纯拨通了老板的电话,“诚彦不在这里工作了,我们要招新店员。”
“先招临时的吧,开年我安排个人过来工作。”
“好的。”
寒冷是深冬的特质,飘雪是深冬的神韵。霭霰好不容易洋洋洒洒地落在清流镇的大地上,却在人们迎春的热情里消融了身影。仿佛是特意送上的一场洗涤,只为让深幽的清流镇以更加明净的姿态迎接春的投生。
把这边的工作安排好,简修纯和肖擎大年三十的下午回到了清流镇的家。
“肖擎,这都几年了,总算是在我们家过了一回年!”简母对肖擎第一次来家里找修纯的事情还记得很清楚。
“是啊!”真是让人感叹,幸福地感叹。
给二老拜了年说了会儿话,肖擎就被满屋子的窗花剪纸给吸引了。
“喜鹊登梅”、“孔雀开屏”,还有“鲤跃龙门”、“二龙戏珠”,剪得太精致了,这样精湛的手工艺品在城市的年节里很难见到,有也是超市里买的,机器做出来的,哪有这样的巧意?
“伯母,这些都是您剪的?”
“有一部分是我剪的,肖擎我跟你说啊,还有一部分是如珍剪的。”提到如珍,简母似乎极为开心,“修纯,如珍来的时候我正在打扫屋子,她硬是帮我打扫呢。这些还不算什么,你房间里的窗花才更好看呢!你去看看!”
如珍……
这个名字让两个人的心里都起了些波澜。简修纯看到肖擎笑容里隐着的不愉也有些忐忑。唉……心里准又不舒服了……
“妈,时间不早了,等会再看吧!你刚才不是在做汤圆吗?我洗了手来帮你!肖擎,你也去洗个手,帮我爸捣年糕。”简修纯赶紧分配好任务,给那个心里正不舒服的人找点事做。
“对对,这都4点了,做晚饭要紧!”
南方过年的习俗和北方很不一样。北方过年要吃饺子,南方过年要吃年糕和汤圆。
这两样吃食的主要材料都是糯米,做汤圆外皮的糯米需要磨成细粉装入布袋沥干水分,要泡两天,做年糕的糯米不用磨成粉,泡一天就可以了,泡好后蒸烂,然后用木棒捣成1厘米厚,摊凉。
“这捣年糕还真需要力气和技巧啊!”肖擎一开始使力不均匀,力道拿不准火候,简爸在旁边又是示范又是指导。好在肖擎聪明,没一会就入门了。
“嗯,捣得不错,有模有样了!”简修纯听到父亲夸奖肖擎,面上也露出了笑容。
那边的肖擎和父亲在捣年糕,这边的简修纯就随母亲把适当的汤圆馅包进适量的糯米粉里,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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