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多想,说不定这储物袋是团子偷来给你的。”
的的确确,没有人能证明这储物袋一定是唐临送的,萧子白从头到尾都只是猜测罢了,拿不出任何确实的正剧来。但鬼使神差地,他犹豫着犹豫着,最终还是拿起了那条触手细腻的发带,束起了自己一惯披散的墨发。
试一试吧。萧子白想,试一试也许还有机会,不去试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这么想着,萧子白换上了当初和团子一起去买的昂贵的衣服。
*
唐临在看见萧子白远远走来时很有几分惊艳。不得不说上一句人靠衣装,萧子白穿上那身价值好几个下品法宝的衣服后,本就如玉的面容被衬得更加凌然若仙,但想想自己之前被他忽视的经历,唐临硬生生地压下了欣赏美人的冲动,硬起心肠冷冷地望向他。
虽说是“冷冷”地望,但唐临一眼看见萧子白束起头发时用的那条眼熟的发带,仍然忍不住轻微地勾了勾唇。
只是浅浅地一勾而已,却依旧被萧子白敏锐地发现了,他回应似的对唐临挑了挑眉。萧子白眉间本就自带了三分锐气,一挑眉之下那种千年寒冰铸为剑般的凌冽气势更是十足,他敛容时却又偏偏显得温雅,看着仍旧是那个精致无暇的玉人模样。
萧子白整个人就像是一柄玉鞘的利剑,温润的剑鞘内剑锋森寒。
唐临想到此,便不由得记起了当初摔坏萧子白剑鞘的事情,暗暗提醒了自己一句还没将剑鞘赔给他,并开始盘算着给萧子白定做一个玉质的剑鞘。白玉的那种就挺好,不用什么太多的装饰,要是能找到少见的寒玉就太好了,只是款式还需要细细斟酌……
正在唐临已经开始在脑海中画设计稿了的时候,萧子白缓缓地走近了他,低声对他说道:“……我好像把团子弄丢了。”
唐临:……
“没事,团子没丢。”唐临压下自己捂额的冲动,耐着性子对萧子白解释道:“他从你那里出来后就直接回了我的房间,我以为是你让他回来的,就没想起来通知你。”
“这样啊……”萧子白低声说,他迅速地瞟了一眼唐临的神色,又迅速地低下头,一副还有话要说的样子。
在唐临“要说快说”的眼神示意下,萧子白从怀里掏出来一只小小的瓷瓶,轻声问他道:“那这个,是你弄丢的吗?”
唐临的眼神在萧子白修长的指尖上流连了片刻,很快就转移到瓷瓶上,辨认了一会后,他立刻就认了出来:这不是他昨天给萧子白偷偷送去的储物袋里面的吗!
难道萧子白还在怀疑这些东西的来历?
他低下头,掸了掸袖子,用毫不在意的语气回答道:“这不是我弄丢的。”
唐临的语气实在太轻描淡写,轻描淡写到萧子白以为一切其实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说不定这送东西的人和唐临根本没有丝毫关系。想到这个可能性的瞬间,他的一颗心几乎完全僵硬住了,空落落地不知道如何收场。
然而下一刻,唐临却半抬起眸来,漫不经心地继续对萧子白补道:“这本来就是我送给你的。”
依旧是那样轻描淡写的语气,依旧是那样看似毫不在意的态度,萧子白的眼神却一瞬间亮了起来,他轻轻地笑了,笑弯了一双眼,郑重其事地对唐临道:“谢谢。”
“我很喜欢。”
他的神情太认真,认真得让唐临略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俩人旁边已经围上了一圈的凌山弟子,以一种喜闻乐见的态度围观着他们。唐临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的状况太暧昧,他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
唐临下意识地准备开口转移话题,却听见人群中隐约有人在小声地说:“御兽宗的这个修士长得好看,可惜是个瞎的,萧子白七年都没能筑基,居然也能看得上……”
“真是可惜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唐临的脸突然就不烫了,他的目光一瞬间冷下来,直直地看向人群深处。
“轰”地一声响,人群中骤然炸起一丛白炽的火焰。
凌山弟子们惊叫着散开,露出中间一个浑身着火的人来,那人失声惨叫着,拼命地在地上打滚想扑灭身上的火,萧子白眉头微皱,上前两步想灭掉火焰,唐临却伸手止住了他。
“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手!”唐临冷声道,他妖艳的眉眼这瞬间变得杀意森森。
那威势迫得人群一瞬间噤了声,唯有那个浑身着火的弟子还在地上打滚惨叫。
唐临漠然地站在那儿看着他惨呼挣扎,数了大约十个数后,他似笑非笑地踏前了一步:“演够了吗?要是没演够,我不介意真的放火烧你。这不伤人的火焰终究是不太好,演起来忒假。”唐临一挥袖,收去了那人身上的火焰,炽白的烈焰在他袖间一闪即逝。地上的那人依旧卖命地惨呼着,滚了片刻才发现不对,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众人,却发现众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那个被烈焰焚!身、哀嚎打滚了半天的凌山弟子,除了衣服被滚得满是皱褶之外,此刻身上居然是毫发未损。
萧子白悄悄地松了口气,放下了紧握在手中的剑柄。
唐临嗤笑了声,带着肩上的大鸟转身就走,留下一圈沉默的凌山众人,有认识那人的弟子在私下里悄悄地嘀咕着:“这不是那个邵英吗……他怎么在这,不是说受伤了在休养?”
“刚才那火看着像天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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