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熟悉的轮廓伏在上方。
竟是穆择的模样。
这一惊便是吓得原来出了一身冷汗,想要再看清楚,意识却再也收拢不起来了。
次日醒来,原来混沌地望着头顶上方的白色纱帐,好一会,才记起昨晚酒醉后的场景,跌跌撞撞下了床四处打量,发现没什么不妥,便疑惑地走进了洗漱间。
落地镜里的自己是酒后眼皮微肿,面色苍白的羸弱样子,原来顿了会,就自我安慰着,一切应该只是自己白天对穆择看得久了,才有的幻想。
虽然有这种幻想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总归比真的是和穆择亲吻来的要好得多。
屋外一片安静,询问后才知道,摄制组一大早便出发,开始了拍摄工作,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遍地挑餐馆就餐。
原来还战战兢兢地问留守的道具师阿亮,“是不是、是不是我喝醉了,给大家添麻烦了?”
“还好了,穆先生身边乌泱泱一群人,少你一个,哪里就会世界灭亡?”阿亮长得胖乎乎的,为人和善,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吃东西。
此时,阿亮正往嘴里填说不出名字的热带水果,不耐地对原来挥手,“穆先生体贴你才没让阿道去喊你起床的,看你这么喜欢穆先生的样子……一秒钟不见就要死哦。”
“呃……”原来被阿亮并无恶意的调侃弄得手足无措,愣了一会,才在阿亮的笑声中跑到了厨房。
“我、我去做点东西,带给穆先生吃。”
“严先生不会亏待你家穆先生的啦,还做什么,你的手艺还能比老外的好?”阿亮跟到厨房门外,见原来真的倒持起砧板菜刀来,不禁赞叹了一声,“阿来,现在的小孩,少有你这么贤惠的哦。”
“啊……谢、谢谢。”原来向来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人对自己的夸奖,只是抿唇腼腆的笑了下,就慢慢切起了南瓜。
穆择并不爱吃甜食,对制作精美的奶酪蛋糕向来不屑一顾,唯有在去年担任了某家高级连锁蛋糕房的形象代言人,在拍广告时,才象征性地吃了几口。
却钟爱南瓜做的各式点心。
此次出国,饭店里供应的中式餐点不多,偶然见到南瓜粥,原来尝过,也并没有自己做的好。
趁现在有时间,原来便想帮穆择做一些南瓜饼之类的小点心,带到下午的拍摄现场去。
将南瓜去皮,切片,放入微波炉里蒸烤,待它绵软了便拿出来,捣成泥状,加些细砂糖、糯米粉、蛋清,捏成饼状,放到橄榄油锅里煎炸就好。
阿亮一面喝果汁一面在原来身边赞叹,“阿来,你手艺不错哦,炸出来的饼颜色这么漂亮。”
待原来炸好了一个,阿亮便迫不及待地拿来叉子,一边喊烫一边往嘴里填。
见阿亮喜欢,原来便留了几个给阿亮,找出个便当盒,底层放了吸油纸,将剩下的几个南瓜饼洒上芝麻放到里面,就背起双肩包,推门走了出去。
“喂,阿来,你知道穆先生他们现在在哪里吗?”
“恩。”原来转身,对阿亮笑着挥挥手,便推着自行车,慢悠悠骑了起来。
沿着海岸线一路向南骑,还未欣赏够四周的椰树沙滩,就到达了摄制组拍摄照片的地方。
四周有露天咖啡馆,移动冰激凌车,还有跑跑跳跳的异国游客,可原来还是一眼便看见了人群中,穿着一身白色棉衫,头戴渔夫帽,正在翻杂志的穆择。
男人的穿着打扮远没有周围的女人来的花哨,却还是轻而易举地便吸引了原来的目光。
严怀坐在穆择对面,一边查看专业相机是否破损,一边絮絮叨叨的,“阿择,下午去潜水怎么样,说是出道二十年回馈,也要回馈些货真价实的吧?不露.点怎么行,再保守下去,小心闷骚死你。”
穆择被严怀的话逗得轻笑起来,摇了下头,并未说话,只是眼眸一扫,一下子便看见了立在不远处,扶着个自行车的原来。
偌大的太阳底下,清瘦的少年似乎被海风一吹,就会轻易地被吹跑。
穆择对原来招招手。
原来一个怔,立刻找了个地方将自行车停下,端着便当盒颠颠跑到穆择身边,额角鼻尖都沁出了汗,气息不稳地羞涩笑着,“穆、穆先生,我……我做了点南瓜饼。”
饭盒里的南瓜饼还是金黄酥脆,光是看着上面缀着的点点芝麻,就让人食指大动。
严怀也不客气,挪揄了穆择一句“你还真是有个忠心耿耿又体贴入微的好助理”,便用手拿起一块。
穆择似笑非笑地看了原来一会,用勺子挖出一小块填进嘴里,细细咀嚼了,才笑着说,“恩,不错,很好吃。”
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可配上穆择那一潭幽深的眼,摩挲着唇瓣的动作,原来听了,就怎么听,怎么觉得其中蕴含了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
5、r 05 ...
下午,穆择听从了严怀的建议,在一众人的陪伴下开始潜水。
在众目睽睽下脱衣服,穆择的表现也一点都不尴尬,反倒是一众随行人员被他那煽情的脱法弄得面红耳赤,明明沙滩上比穆择露的还多的人比比皆是,却只有这么一个,只消一眼,就有让人血脉喷张的魔力的。
最后严怀实在忍不住,冲上去指着穆择吼,“脱个衣服跟跳钢管舞一样,你是不是想所有人流鼻血流到私人医院里去啊!”
穆择很无辜地耸耸肩,爽快地将长裤甩到沙滩上,“怎么会呢?我还想早点完成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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