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笔记本,默默发问。
齐宁看何慕:“你今天基本没做什么,现在精神如何?”
何慕立即装模作样地瘫在椅子上:“组长,我头晕眼花腰酸背痛,我两眼发黑我……”
宋希诚开口:“其实我不是很累,要不有什么事我来吧。”
齐宁毫不理会:“何慕开车,我们连夜回b市,然后吕慎言你打电话给老张他们,让他们立刻去查醉生梦死,一定要找到如今芳姐的下落。”
于是在抵达h市15小时后,一行人又重新踏上了征程。
齐宁闭着眼睛靠着窗户,头随着车的颠簸摇晃,宋希诚拍拍他:“齐宁,要不你还是坐副驾驶吧,起码舒服点,你也好久没睡了。”
“对啊,”前排的彭刚也转过头,“后面三个大老爷们挤,憋屈死了,哪里睡得着。”
齐宁没睁眼:“我说你们烦不烦啊,本来都要睡着了,吵都被你们吵醒了。”
似乎是有个水沟,车猛地颠了下,齐宁头在玻璃上一撞,“哐”的一声,把宋希诚吓得不轻。齐宁睁开眼,似乎真的是有点恼了,转头就往宋希诚身上一靠,就着人形靠垫,似乎一会就睡着了。
吕慎言啧啧称奇:“想不到头竟然也是剥削阶级,享乐主义倾向在我组空前泛滥啊。”
宋希诚有些无语,坐直了身体让齐宁靠着,也不再说话。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宋希诚自己都模模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突然有非常尖厉的乐曲声传来,有个男人在声嘶力竭地尖叫。何慕吃了一惊,车险险地在高速上打了个飘。
齐宁没反应,宋希诚无奈,手伸到他兜里掏出手机:“喂,我是宋希诚。”
对面好像是老张,声音很欣喜:“是你啊,请转告组长,我们已经查到芳姐的下落。她的真名叫做许芳,如今已经回w市老家,具体地址我马上发给你们,有什么新的指令的话,就立刻告诉我们。”
“好的。”挂了电话,就见齐宁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正盯着车顶发呆。
宋希诚看他:“都听见了?”
齐宁“嗯”了声,想了想:“何慕,我们立刻去w市,让老张他们留在b市继续待命。”
他们到w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众人都是精疲力竭,于是便找了个招待所住下休息一晚。
宋希诚擦干头发出来的时候,齐宁正心不在焉地调着电视频道。
“我以为你会在分析案情。”
齐宁抬眼看他,悠悠吟道:“玉人浴出新妆洗,造化可能偏有意……”
宋希诚打着寒战扫了眼电视上的辫子戏:“我说脑残穿越剧还是少看点吧,芒果台有碍身心健康。”
齐宁把遥控扔给他,躺倒在床上,两眼大睁,了无睡意。
“完了,车上睡久了,现在睡不着了。”
宋希诚幸灾乐祸:“我是困了,你就慢慢思索诗词歌赋人生哲学吧,晚安!”
可能真是累了,基本没什么障碍,他就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只依稀记得有人关了电视熄了灯。
几天不曾相扰的梦境如期到来,这次地点是警校的寝室。
齐宁正低头写着作业,表情是一如既往的空白。
寝室的门被撞开,一份热乎乎的盒饭扔到他桌上:“我警告你,姓齐的,从下个星期开始,请你生活自理,自己打水打饭洗衣服整理床铺。”齐宁漫不经心地打开饭盒,小口地吃起来:“同学之间互帮互助,难道不是应该的么?”
“同学?真是我的福气,能和你当同学,真是我八辈子的福分,能和你当室友,真是我积了五百年的善果!”
齐宁扑哧一声笑出来,他本就长得极好,平日里又沉默寡言面目可憎,偶然笑一下顿时就有冰雪初融,山花乍开之感,可以造成巨大的视觉冲击力。
他对面的人还在喋喋不休:“齐宁我告诉你,我宋希诚不是你家的长工!”
他惊醒过来,额上全是冷汗,而房间灯已经开了,齐宁正面色复杂地看着自己,“你只有在梦里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么?”
宋希诚摇了摇脑袋:“齐宁,我是不是失忆过?”
齐宁一愣:“失忆?你以前有什么记忆缺失了?”
“不是,我最近老做梦。”
齐宁冷笑:“发现了,梦里还不忘诅咒我,真是兄弟情深。”
“不是,我是认真和你谈事情,新仇旧账什么的,能不能待会再算啊?”
齐宁耸肩,宋希诚继续道:“怎么说呢,最近老是梦到之前的事情,照这个趋势下去,我觉得两个月之内,我的警校生活就可以回顾完毕了。”
“都是什么样的梦?”
宋希诚突然有些吞吞吐吐:“也没什么,不过是学习生活的一些琐碎的事情。”
“哦,里面有我么?”齐宁压低了声音,语带威胁。
宋希诚讪笑:“当然有,你成绩优异出类拔萃,我在梦里尽忙着向你学习呢。”
齐宁起身递杯白开水给他:“真是有幸,我猜我也是做了五百年的好事,才有这种运气有你这种长工,对吧?”
叹气,宋希诚晃着水杯:“都知道了,还何必明知故问。概括起来吧,这些梦还是不错的,让我回忆里我人生中最辉煌的点点滴滴。”
齐宁表情诡异,宋希诚解释:“你要知道,如果我告诉何慕他们我当年是怎么不屈不挠地和你进行艰苦卓绝的斗争,他们肯定会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可以挖苦讽刺打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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