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我自己把手上的血擦干净,漠然地看着他。
“小狗……”他的声音含着一丝歉疚:“对不起,我没想到你真的生病了。”
“我没有生病,挂的只是葡萄糖。”我说:“奇瓦利爱尔老师,希望您不要去举报我。”
他细细端详着我的脸,我很不喜欢他现在的表情,因为这让我清楚地知道我现在状况不太好。这是当然的,他来了我怎么会好呢?
所以我只是瞪着他。
“我不会举报你。”他摇摇头:“好好休息。”
“那老师来做什么呢?”我问。
他一时语塞,过了一小会,便说:“身体好了以后,还是要按时上课。”
“可是只要见到您,我就不会好。”
我再次成功地把他呛住了,看到他总是掌控着一切的样子不复存在,总是让人有点暗地里爽快。他这人有点吃硬不吃软,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真的不是良人。我从前上赶着讨好他,他高兴了才偶尔赏我几个笑脸,现在我这样,他又来关心我。
真欠操。
我坐回床上,看他站着,场面有点尴尬。他为什么要来呢?他来能做什么?
他还是很美,修长挺拔的身体和精致的容貌就算是这种情况也有惊人的吸引力。我看到他就觉得烦闷。
我招呼他坐下,他摇摇头。
“乔,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和我闹脾气呢?”
“老师觉得我在闹脾气吗?”
“那我换个方式问,你要怎样才能恢复正常?”
“你知道。”
我要什么他还不知道?如果我还说我爱他,岂不是贱得慌?
他的自尊心还是不允许他说什么服软的话。我们又沉默了。他在我的病床上坐下,又站起来,背对我:“如果你真的不想见我,不来上课就不来吧,以后也没有机会见我了。期末考试的内容你都会,不用担心。”
“老师,我有最后一个请求,你可以诚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问。
“你说。”
“你究竟是为什么不愿意试着接受我?”
如果他说不喜欢我,我决定从此死心,未来的生命轨迹再没有眼前这个人。
良久,我听到他雪水一样清澈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响起:
“我们如果有未来的话会很难,乔·柏兰登。你还年轻,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份代价,你出不起。”
说罢他惊呼一声,手忙脚乱推开猛地从他身后抱住他的我,我俩拉拉扯扯的很不像话。他顾忌我身体,忍不下心把憔悴的我推倒在地,只能一根根掰开我扣着他的腰身的手指头。才把我的手从腰上拉开,我湿濡的舌头已经吮上了他的耳垂,另一只手就往他挺翘的臀部上揉。他并不是真的想拒绝我,至少身体肯定不想,所以意志力战斗得格外困苦。为了彻底压制我,他极其艰难地把我按倒了,骑在我身上按着我的手不让它乱动。
我们喘着粗气,凝视彼此。我贪婪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孔,恨不得把这张让人又爱又恨的脸刻在灵魂里。
只要他一起来,我们又会回到刚才那个境地,现在他真的是骑狼难下。尤其是,在他两瓣饱满臀部的摩擦下,我无法遏制地硬了。
他漂亮的脸孔上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我恶劣地顶了顶他,他微微倒抽了一口气,那一点点无措的神态真是诱人得要命。我看到他的裤裆也紧绷了一些,忍不住要吹口哨了。我想,我至少能得到一个分手炮。
正在这时。病室的门忽然地打开,在和护士长交谈的麦罗拉夫人的模样忽然映进我们的眼帘。她呆住一两秒,然后尖利的、隐含着暴怒的声音响起来:“你们在做什么?硫夏·奇瓦利爱尔,你还记得你对我们承诺过什么吗?!”
“不!不是这样的,夫人。”
我赶紧起来,想要解释,但是麦罗拉夫人已经一副要昏厥的样子,无视了我,只对奇瓦利爱尔上校的方向说:“你们把衣服整理好之后来校长办公室。我慢慢听你解释。”
他的脸色灰败一片。
麦罗拉夫人全名是萨拉·麦罗拉,著名学者和雕刻家、音乐家,从前在首都大学做研究,直到改嫁我们的校长麦罗拉将军以后才纡尊降贵地来到乔瑟芬军校任教。麦罗拉将军身份重要,常年不在学校,一般决策均由麦罗拉夫人和副校长默克将军代行。总之,她的地位重要,加上行事雷厉风行,做人清正严苛,不能预料将如何处理这件事。
年轻的我尚不知道我们会面对什么,也对身份敏感的一对男性师生的恋爱会造成什么后果没有什么了解。出于身份限制,我懵懂无畏,他却似乎顾忌诸多。看他的脸色我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心脏像铁块儿似的直直地坠下来,五脏六腑都发疼。他一瞬间显露的颓败情绪让我心生悔意,然而时光不可追,我只能随机应变,祈祷不害了他。
世界会有多可怕?我浑然不知,他却可能已经受过伤害。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以己度人,不该过分贪婪,不该强求他对我的爱—我需要的,明明是他的笑容啊!我怎么会亲自夺走他的笑容呢?
我给他整理衣襟时他已经恢复了平时淡漠又镇定的样子,是我知道的那个奇瓦利爱尔上校。
“小狗。”
正准备出门的时候,他忽然叫我。
“老师,有什么嘱咐吗?”我忐忑地问。
“你别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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