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白的,这样的一天总是要来临的——尽管,这一段时候,古谷川从未对自己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来,然而,那却是真正暴风雨前的宁静。
叶海涛满怀心悸地撑在床上,想要慢慢坐起来,好远离古谷川。但是,古谷川这一回真是心如铁石,非要与叶海涛来场阔别十二年的绝妙欢好,三两下便解开了衣领,猛虎般地扑了上去,硬生生地将叶海涛给压在身下,狠狠地亲了上去。
叶海涛胡乱地挥动着手,想要去把古谷川给推开。这样一回两回还算得上是情趣,不过要是真使劲,那就是不知好歹了。古谷川有心要和叶海涛好,不过却恨他这一番不合时宜的推拒,便顾不得去亲他,直起身来攥住叶海涛的两只手腕,沉声瞪着他,说:“阿海,你要是不愿意,我也并非真要逼你。”
古谷川没把话说完,他确实没想要逼迫叶海涛——他只是提醒阿海,好让他认命。
叶海涛闻言果真一颤,目光茫然地转了转。
古谷川看不得叶海涛这模样,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两人愿意才能算成就好事。但是,他实在没法等到那一天了——他只要一想到叶海涛心里有人,就要失去全部的耐性。如今到了副田地,古谷川终究是要狠下心来,让叶海涛重新想起来,究竟谁才是他的男人。
他故意冷着脸,捏着叶海涛的下颚,说:“阿海,你别怪我卑鄙。你早就知道的,我不是个好人,但是,我对你好。”他亲了亲叶海涛的唇角,自言自语似地低喃道:“我不同,从来就没有别人。阿海,我没盼着你也和我一样,我只要你和我一处,我们好好的过日子,你就不能应了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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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泰大厦的办事处里,古谷川正专心致志地端详手中那一把瑞士长刀——这房间里不是他一个人,只见,马聪盛正大汗淋漓地跪在地上,鼻青脸肿的,眼里写满了惊惶。
“马聪盛,我一直以来都很看重你,你是明白的。”古谷川漫不经心地开口,马聪盛急忙点头应是,头也没敢抬起来。
古谷川瞧也没瞧他,只是满怀惋惜地摇头喟叹道:“可是,我没想到,你这么蠢啊……”
马聪盛听到这话,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地哑声叫了一声“将军”,接着便疯了一样,泪涕横流地向前爬了两步,抬手又狠狠打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将、将军……我、我错啦……您、您饶了我……”
他讨饶地叫了几声,又抬手捶打着自己的脑袋:“这蠢货、蠢货!打你有眼不识泰山!打你个不识好歹!”
古谷川偏头瞅着他,只当看猴戏一般地捧场笑了几声。马聪盛很以为这样能让将军息怒,便没完没了地自虐,硬是把自己折腾成了个猪头模样儿。
他打从早上跪倒了中午,已经是站也站不起来了。古谷川却来了兴致,要好好地把他折磨一番,便冷笑道:“你说的不错。你确实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好歹。”他慢慢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绕到马聪盛跟前。马聪盛瞧见了那双靴子,却听古谷川悠悠地说道:“不过,你还真是有些用处的——”
马聪盛频频点头,满以为将军要绕过他了,不想正要抬头的时候,却听见“铮”的一声。
“既然如此,就剐了你一只眼睛,剩下的就不予计较了。”
马聪盛瞅着那锐利的刀锋,简直要尿shī_jìn了。当古谷川作势要挥刀的时候,他吓得惨嚎一声,像个圆球一般地往后翻滚,大叫着:“将军你饶了我!绕了我——!”马聪盛连磕了几下脑袋,忽然一翻白眼,就这样硬生生地被吓晕过去了。
古谷川本意就是要给马聪盛一个教训,不过见他这模样,只觉得污了眼睛,就去按了电铃,好让人把马聪盛拖起来扔出去。
古谷川找了马聪盛一顿麻烦之后,便出了办事处,坐车到了郊外的小楼房去了。
那会儿,林素云正坐在房间里干针线活儿。
古谷川不敲门便闯了进来,林素云已经很是习惯,不再大惊小怪,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去,一线一针地自个儿忙碌着。
古谷川缓步走近她,也不说话,是难得的和颜悦色。没人知道古谷川心里作何感想,他如今对着林素云,心里觉得颇为自傲——他觉着自己是完完全全地胜利了,叶海涛又与他成了事儿,未来的日子里,总要把这女人慢慢地给忘了。
林素云被瞧得浑身不自在,便停下了手边的活儿,抬起头来,战战兢兢地问:“你要干什么?”
古谷川低头看了看林素云手中的布块,颇有兴趣地问:“在干什么?”
林素云低了低头,轻柔地摸了摸肚子,“给宝宝缝衣服,只是不知是男是女,就采了阿海喜欢的蓝色……”
林素云想到了自己生死未卜的丈夫,就渐渐地红了眼眶。古谷川闻言,就算觉得不快,脸上也没表现出来,只是讽刺一样地道:“妳那破布给孩子穿,不怕刮了皮肤?这些东西我自然会处理。”
林素云听到这话儿便白了一张脸,颤颤地说:“你不是女人,你也没孩子……你、你不明白……”
古谷川看着她,古古怪怪地笑了一下。
林素云害怕地低下头去,不敢再抬起头来。
过了一阵,古谷川忽然走向她,矮身下来,说:“我要摸摸孩子。”
林素云听到这话,抿紧了唇,像是愤怒又像是害臊——古谷川哪里顾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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