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咧咧的,对这类暗算并不是很擅长,慕君庭并不希望他受伤。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董纯让闫鸣岐误会了什么,只见青年抿了抿薄唇,终于不再闪躲,一抬手打上少女的手腕,将她的剑震飞了出去,嘴上却仍是招惹道:“你到底为什么对我生气?难道就是因为我说你衣服颜色丑吗?哎呀,听哥哥一句劝,你就不要穿这种桃红色的衣服了,因为毕竟你……哎!”
他说的语重心长,却不知这听在董纯耳里全成为了嘲讽。少女皮肤黝黑,穿桃红色确实不算漂亮,但是她就是喜欢!这粗人还管得着本小姐?!
董纯心高气傲,生在碧霞山庄,哪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须臾间她的手指上就已经捻住三根毒针,这混账,本小姐非要他死的很难看不可!
谁知下一秒,一股浑厚的剑气一下打中她拿针的手腕,和闫鸣岐不同,这剑气并未手下留情,所以少女登时疼的大叫起来,一转头却发现一柄泛着幽幽蓝光的薄剑直指自己的咽喉,而剑的主人自是慕君庭。
“几次三番想暗箭伤人,向来光明磊落的元基兄怎么会教导出你这样的女儿!”
董纯本来就是少女心性,虽然刚才的剑气未真正伤到她,但是疼痛加上慕君庭严厉的责骂,终于让这女孩哭了起来。
闫鸣岐一看她哭了,当下就有些惴惴,忍不住走过去拉了拉慕君庭的衣角。年轻道人微微偏头看他,却没放下手中的剑,只是斥责道:“你也是,做什么老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跟她逞什么口舌之快?”
闫鸣岐在心里偷偷做了个鬼脸,那少女对慕君庭什么心思简直在清楚不过了,加上慕君庭还老是看她,自己脑袋一热就……
不过这话自然是不能跟慕君庭说的,那人脸皮薄的很,说不定这剑到时候就指在自己脖子上了。
“是……是我错了。”从小到大总被小大人一般的慕君庭教育,所以闫鸣岐道歉道的那也是行云流水,虽然这董纯性格是刁蛮了些,但两个大男人把一个小姑娘打哭算是怎么回事,于是闫鸣岐继续拉对方的衣角,总算让慕君庭把剑放下了。
没了剑尖的威胁,董纯干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惹得酒家二楼不少人对他们指指点点。闫鸣岐觉得不好意思,转头去看慕君庭,却发现对方根本不在意那些。
年轻道人只是蹲下身子,将手伸到董纯面前,道:“手给我看看。”
董纯抽噎着,她现在只是觉得莫大的委屈,她爹可都没这样打过她,要是换了普通人,她自是不能原谅对方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换成慕君庭,她只觉得好委屈。
慕君庭对剑气的控制早已出神入化,因此少女的手腕别说是伤口了,连淤青都看不到。但慕君庭仍然是从怀中取出上好的跌打药膏,涂在少女手腕上,并用自己的手帕包住。
最后,他将董纯扶起来,看着她道:“你因何执剑?莫不是只为仗势欺人、恃强凌弱?更逞论随身带着有毒暗器,碧霞山庄行事堂堂正正,你身为山庄小姐,非但未将家门发扬光大,反而将它抹黑,这是应该做的事吗?”
看见董纯还是一脸恹恹,慕君庭叹了口气,又道:“我听元基兄说过,也知你在庄内不好过。保持本心、本性自是好事,但一切本该从善念出发,凡事不应太过。你这样的行为,早晚是要上江湖通缉录的,到时候,不止是为了元基兄,单单是为了董姑娘你本人,我都是会觉得遗憾心痛的。”
闫鸣岐在旁边听的简直要翻起白眼,可能因为是玄清观的大师兄,平日里教导一干师弟妹们已经习惯,这人走哪都不忘记教育别人,俨然一副兄长派头。
可偏偏董纯很吃这套,放眼碧霞山庄,董元基对她这唯一的女儿简直是溺爱,而庄中其他人更是不敢对这千金小姐说个“不”字,故而被慕君庭这样认真教育,又听他说在意自己,让少女不禁觉得心里有些温暖,更多的是羞涩。
于是少女点点头,轻声道:“我知道了。”完全没有刚才泼辣的样子。
看着这两人的互动,闫鸣岐小小的用鼻子哼了一声,却也未敢让慕君庭听见。
第七章
“什么?这怎么行!”闫鸣岐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这三个人好不容易偃旗息鼓的坐下来说话,可在得知慕君庭他们的目的地以后,董纯就要求和他们同行,说是顺路。
闫鸣岐看了年轻道长的侧脸一眼,想也不想的便出声反驳。
“董姑娘,慕某与鸣岐此行并非玩乐,而是有要事在身,带着姑娘你恐怕有诸多不便。”虽然不清楚闫鸣岐的理由,但慕君庭本身便是不想与董纯一起的。
他自幼生长在道观,对女性真的十分不擅长,完全无法正确应对。
当然,现在无法从容应对的名单上还加了闫鸣岐一个。
“别董姑娘来董姑娘去的,你……叫我纯儿就好了。”少女并没有回答,反而捻了捻头发羞涩道。
“纯……?这,这也太不合礼数了。”慕君庭本就细皮嫩肉的,此时一觉窘迫,脸上更是通红一片,似要滴出血来,竟为他的俊俏平添几分可爱,也完全看不出他刚才严肃凌冽的样子。
这呆瓜,总算发现董纯对他“居心叵测”了。
闫鸣岐往嘴里扔了根牙签,从小到大他也不知道帮忙挡了多少次桃花,只是这呆子仍然毫无长进,明明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却总能惹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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