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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绿竹就愤愤,“如今外面戒严,不让人随意走动了,还能去哪里,定是在前院书房。”
商灼华思忖片刻,现下商家三个外嫁女,其他两个跟着夫君都外放了,只她一个在京中。
如今消息不通,如今父兄皆在外,如今这一大家子全靠长嫂一个撑着,全上京只有商家一家被官兵围着,这事有些不对。听说恭王已经打到晋阳城了,怕是新帝要拿商家要挟恭王,要挟她父兄……
想到这里,商灼华起身,“服侍我洗漱更衣,去见姑爷。”
到了春泊院,张长兴正在书房看账册子。听小厮通报商灼华来了,眼中一道丝意味不明的光闪过。他合了册子抬头,“夫人来了。”
“嗯,”商灼华叫绿竹下去了,张长兴微微一笑,也挥手叫两个小厮下去后,才缓缓开了口,“夫人来此……”
商灼华冷笑一声,打断,“夫君可还记得到商家来求娶妾身时的情景?”
张长兴轻笑一声,“愿聘汝为妻,延绵子嗣,永结百年之好。”
“那好,”商灼华从腰间扯下当初张长兴与她的玉佩,“踩着妾身上了楚家的船,夫君许是也不吃亏。既然夫君当初亲自说的百年之好,这不能光夫君一人好罢?”
张长兴眉毛挑了挑,“夫人的意思是……”
“姻亲结的就是两家之好,这夫君好处得了,那么接下来得妾身娘家也得捞些好罢?”
“哦,”张长兴端起茶碗轻啜了一口,瞧了一眼桌上的玉佩,饶有兴致,“夫人是想要什么好?又是怎么个捞法?”
“若我所料不错,那城南兴安镖局是夫君开的罢?”商灼华说到这里果然见张长兴眼神一暗,轻笑一声接着道,“现在商家处于危难之中,妾身只求夫君帮商家躲过这次难关,之后妾身只求一份和离书,我们便好聚好散,各走一边。”
见商灼华如此沉稳冷静,张长兴像是才真正的认识这女子。他们俩都算是心有城府之人,其实当初谁都知晓商家与张家联姻于对方来说,体面,好处皆得,都是最好的选择。
他知晓连商玉莹那样的庶女都要攀高枝,像商灼华这样的嫡女,虽说皇商,但到底是商户,侯府嫡女嫁入商户,怎么可能心甘情愿。
果真嫁进来后冷冷冰冰,就连管家权也不主动伸手要,他就知道他这位夫人定是个心里不安分的。后来还真叫他发现了端倪,绿竹与怀远侯家世子的长随私下有来往。
那一刻他是气狠了的,冷眼瞧着这表面文静,人前装的夫唱妇随有大家风范的夫人如何行事,他还自嘲怕是又会像那商玉莹一样弄个私奔出来,不过后来倒是又安分了。
他还纳闷呢,原来在这里等着他了。他这位夫人不简单啊,这说辞看来明明是自己不安分,还要赖在他头上?
张长兴从怀里扔出一个荷包来,“夫人好计谋!没当个军师真是可惜了!”
商灼华看到怀里的荷包,“怎么会在你这?”这不是她年里头初六那日送给杨家大公子的荷包吗?
“还认得啊?”张长兴冷笑一声,“私相授受,夫人不解释一下?”
“嗯?”商灼华看见张长兴的脸色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过来,看见张长兴那咄咄逼人的眼色,尽管心里难受,但她面上风淡云轻。
“哦,这个啊!年初六送的,后来去要人说丢了,想着便算了。我与他本就年幼定亲,送的荷包,簪子,手帕之类的很多……啊!”
听到这里张长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起身一把拥住商灼华,恶狠狠的道,“还有簪子?手帕?嗯?”
除了新婚日,他们即使同床也是各睡各的,突然被张长兴抱住,商灼华浑身一抖,不自觉的去推他,“是,很多。只不过这是我嫁入张家之前送的,你要宗这个拿我,怕是能找出一车来。若和离书你不肯,休书也无妨……”
张长兴一把拉过商灼华把她压倒在塌上吻住了少女的唇……
方知春来好时,一处心悸压不住。春雨恰时分,姣花半开情正浓。
半个多时辰后,张长兴穿戴齐整,连被带人拥着自家夫人,“既然是两家之好,那得有了子嗣延绵才是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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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一,上京大门敞开,恭王一行人光明正大的进京,直捣黄龙。
昭明殿的门被打开时,瑞安帝正端坐在龙椅上,“皇兄终于来了!”宋瑜走下龙椅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侍卫,耻笑一声,“都这个时候了,皇兄这是怕孤不成?”
宋瑾挥手拦住拿刀枪对着宋瑜的侍卫,“退下。”
苏东林担忧,“王爷……”
宋瑾摆摆手,“退下。”
等人都出去后,宋瑜指着龙椅,“皇兄很想坐上那里罢?是不是有种挫败感?”
见宋瑾不答,宋瑜哈哈大笑,“通敌叛国?怕是皇兄心里比孤还要相信父皇会真的传位于我罢?”
“你说这天下人知晓皇兄才是那个真正通敌叛国的谋逆,会怎么想?”宋瑜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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