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见宁光脸色一变,非常气愤的看着他,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怎么了?”戴振国觉得莫名其妙,也有点莫名的心慌,“这个……虽然是县里进的,可它也真挺好看的不是?你刚才也在书店吧?你该看到了,老板还没决定买呢,就有小美头想要了……我这也不算坑那老板吧?”
宁光忍耐了会儿,到底还是没忍住,红了眼圈,说:“我又不认识那老板,管你坑不坑他?可是明明只是县里买来的,你偏说上海来的!弄的我还以为很新奇,说不定省城也没有呢?所以专门买了一张打算寄给安怡……”
她说着低头看向被压在最下面、只露了个角的贺卡,心疼极了。
如果不是为了送给沈安怡的话,别说八块钱一张的贺卡了,八毛钱的她都不会买!
本来以为搁省城也是个稀罕,还觉得八块钱不冤枉,现在好了,合着就是县城来的,不定人家省城早就烂大街了!
这还怎么给沈安怡?
就算沈安怡不在乎,宁光也不想这么委屈了最好的朋友。
“这个……你也买了?”戴振国闻言,露出分明的愕然之色,这也难怪,他是知道宁光在家里的地位的,连基本的吃饱穿暖需求都不是时刻可以得到满足,居然有钱买这种不能吃不能喝的玩意吗?
尽管戴振国知道从县城进贺卡来镇上卖,不过他心里对这类东西是嗤之以鼻的,觉得毫无意义,纯粹就是一些经济条件好的人吃饱了饭没事做,送什么不好送张纸?还不如送几斤大米实在好吗?
这会儿见消费观应该跟自己是一路的宁光买了贺卡,凌乱片刻才哭笑不得的说,“我刚没认出你,不知道啊!早知道的话,我肯定给你使眼色让你别买……就算要买你直接跟我买,我也不会赚你钱啊!你这买的多少钱?”
宁光差点没哭出来:“八块钱!”
“……那老板可真黑!”戴振国有点无语,“我卖给他才三块五一张……刚还觉得坑了他一把,现在来看我还是太嫩了。”
他想了想,就直接将宁光面前的贺卡抽了回来,摸了张十块钱推过去,“行吧,这卡就当你没买,别哭了,大过年的,该高兴嘛……你这正给隔壁美头写信呢,别掉了眼泪在信纸上让她看到,估计要笑话你!”
“安怡才不会笑话我!”宁光没好气的说,“安怡只会担心我!”
她犹豫了下,到底将钱推回戴振国跟前,“贺卡还我,我不要你的钱。”
戴振国劝她别这样:“我现在城里乡下的跑,手里也还算宽松,十块钱没什么的。再说这事也是我的错,我不该把县里来的东西说成上海的,不然你也不会买……所以你就当我将功赎罪了呗?”
宁光没他这么能说会道,只是摇头,说不想占他便宜。
“这不是占便宜啊,这是我洗心革面好不好?”戴振国觉得挺尴尬的,前两年大家在化工厂门口碰面,他还跟自己堂哥唏嘘过宁光处境不好,没想到今天自己也无意中坑了这美头一把……想到这儿他就觉得宁光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怎么各种倒霉事情都能被她遇见?
心里觉得更愧疚了,劝了半晌见宁光低头继续写信,不理自己了,就站起身先到柜台把要办的业务办好,末了走了出去。
宁光还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抿了抿嘴,继续写信。
结果半晌后戴振国满头大汗的回了来,手里拿了个玻璃罐,这罐子一看就是吃的水果罐头留下来的,里头现在装的当然不是水果罐头,而是一种深红色的酱。
“这是梦因子果做的果酱。”戴振国将罐子放到宁光手边,说,“我姆嫚亲手做的,我记得你家隔壁那美头挺喜欢吃梦因子果,没准会喜欢这个果酱。你不是觉得县里有的贺卡省里肯定有吗?要不送这个果酱给那美头吧?这个省里肯定没有,就算有也不是这个味道……我姆嫚做各种酱很有一手的,不信你打开尝尝。”
宁光颇为惊讶的看着那果酱:“你姆嫚还真的……”她想了想才用了个形容词,“挺有想法的。”
在她的认知里,梦因子果就是随摘随吃,拿去镇上卖钱已经不可思议了,做成果酱更是想都没想过。
“梦因子果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坏了,根本没法像苹果一样储存到其他季节。”戴振国说,“做成果酱比较方便嘛,而且喜欢吃梦因子果的人还都蛮喜欢这个酱的。”又说,“电视上那些外国人,不是经常给面包抹点啥?好像有一种吃法就是这个酱。”
宁光对这说法嗤之以鼻:“你还指望外国人吃你这个酱呢?”
如果说这个时候城里人是值得乡下人仰望的,那么外国人简直就是传说了。
反正不管是宁光还是戴振国,迄今都没看到过活生生的外国人。
“看起来其实差不多嘛。”戴振国其实也不觉得自己姆嫚做的酱配得上面包,就是这些日子做生意久了嘴皮子利索了,习惯性的带出来,“不过真的蛮好吃的,你们美头家还没有说不好吃的。”
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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