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有八成的店家是由武林盟掌控,谁人来到十里外都一清二楚,何况依我们几家的名气,这等阵仗我还嫌小呢。」
「多谢。」幸亏大哥没四哥这般调皮,作揖回礼,顺道招呼周遭为赌小妹美貌的人群,大家风范一览无遗。「几位先请。」
慕容袁笑道:「大少跟我们客气什么?」一双眼目不转睛地瞪视着杜家所有人警戒的神情。
我在车内见到众兄弟和随从们不约而同地往马车移近,四哥微微一叹气,嘟嚷着该来得还是躲不掉之类的话,率先下车,朝我盈盈一笑:「掩月,来吧。」
「嗯!」我含首,跟着,踏入刺目的光线中。
许久不见骄阳,我深吸一口气,放下摭掩日头的手,周围却猛然响起了齐齐的抽气声,话语似波浪般远去,明明万头争动,却听不见任何丁点声响,若说迎着小妹的是嘈杂,那随我而现的,便是莫名的寂静。
我有些不明所以,睁大了眼朝人群看去,但见众人瞠目结舌,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大哥赶忙走来,牵起我的手臂,避难似的快步走入酒楼中,方才的礼让不在,甚至连几个客人也没顾及,嗺着掌柜先替我们带路。
「啊啊……是是!」愣傻的掌柜回过神,艰难地咽了口唾液,打横着走,频频向我望着,一不小心脚下踉跄,险险跌个狗吃屎。
酒楼内的状况没好过外头,宾客们个个拿着竹筷张着大口发呆,两三人手上一松,筷子、酒杯掉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其中一只杯子滚落到我脚下,我想低身拾起,却大哥拉着飞快地离开,一等我转入回廊后,外头发出骇人的惊呼声,彷佛雷鸣般,震得我耳朵生痛。
「怎么了?」我疑惑地询问大哥。
大哥脸上白了白,细汗布着额际,勉强微笑:「没事。」
掌柜东跌西撞地带着大哥和我来到一排清幽雅房,登上楼层,开门,是一宽敞的厅堂,几张乌木太师椅、若干古董柜,居中已置有一桌酒席,此时正香气四溢。掌柜忙着打窗子,剎时清风涌入,带起窗帷翩然飞舞,好是宜人。
大哥将我按在桌傍,「掩月先坐下吧。」
「可是……」客人都还没来全啊。
「无妨。」大哥展开笑颜,语气中有不容反驳的坚决。
我从命落座,不久其它人鱼贯到来,除却杜家人外,表情上可说是千奇百怪,唯一共通点,便是一入内即紧盯着我的脸不放。
我纳闷着,不由伸手摸了摸脸,抬头疑望大哥,难道是沾了东西?
大哥但笑不语,倒是慕容袁深呼一口气后,摆出玩笑的表情,冲我眨眨着,戏言道:「掩月不用摸了,你的脸好得很!再这样摸下去,我可受不了。」快步靠拢,扳过一旁的大哥,就想在我的邻座坐下。
不料大哥出手架起友人,将慕容袁朝他兄弟的方向推去,甚是戏谑;「不好意思,我们兄弟习惯坐在一块!」说完,便和四哥两个将我夹在中间,另外的兄弟也赶忙坐下,婉儿和雷茵比邻,另一边则坐在二哥。
慕容袁作样地啐了一口,嘴上嘀嘀咕咕一阵,挑了我的对面一屁股挤开雷虎,不顾别人怨声载道地坐下,朝我裂开嘴儿大笑,「这样更好,我好仔细看看掩月。」
我闻言轻哂,只当他在作弄人。
我这一笑,却是换来一声惊呼,只见慕容方支手掩着口鼻,脸上一片绯然,鲜红的液体自指缝泌出,不久便染红他的手背。
事出突然,全数人皆愕视,还是慕容袁噗嗤一声笑出,「哈!失礼失礼!这小子还太嫩,经不起这等刺激……也是,连我都看呆了嘛!」
四哥叹了口气,「掩月,早叫你没事别笑的。」
与我有关?我噘着嘴,满腹疑猜。
众人坐定,不久,原先的一室尴尬沈寂,让耐不住无聊闷声的慕容袁闹语取替,这人说学逗唱皆精,当个武林侠客实在是浪费,杂耍、戏班团的损失。
因不善交际,我专心用膳,偶尔分神去听慕容袁和兄弟们斗嘴,心情也甚是愉快。
唯美不足的,便是一道刺人的目光在我身上留连不去,侧头一瞥,见到左堂之正以肆无忌惮的狂妄神情瞅着我,触及我的视线,擎起酒樽向我一敬。
莫说我小家子气,不过我向来就不是什么以德报怨之人,再者,他对自己方才语气不善不似有任何愧疚颜色,反倒是显现强烈露骨的猎夺,盯得我心乱神烦,我仅是微微一含首,并未多做理会。
非是左堂之气势不足,只不过比起那个人给予的压迫和惶恐,他实在算是小巫见大巫罢。
四哥做得就绝多了,发现我俩眼神交接,忿忿瞪了左堂之一眼后,干脆支手撑头倾着桌面,极力地挡住左堂之的视界,只差没把整个人往桌上子端。
我低声笑问:「这样不累?」
「不会!」但明眼人就可看出其中的不舒适。「心里还爽得很!」
我闻言忍俊不住,不由盈然笑出,比照先前,多出一分真心意。
这次,是厅门一个碰开,从外头跌进几个人,其中一人不慎倒地还滚了两圈,状似头昏脑涨地赖坐在地上,摸着脑袋瓜,尴尬地朝我们裂嘴笑。
大哥无奈地撇嘴:「丐帮少主……莫另。」
「这年头,乞丐竟然讨饭讨到酒楼里来了。」慕容袁跟着嗤鼻。
莫另干笑道:「呃……杜大少……诸位……许久不见啦……」此人虽说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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