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般。他是单亲家庭,只靠父亲一人支撑,所以江江自动自觉担起了家庭里母亲的角色,14岁的孩子就时常逛市场买菜买日用品,还能炒出两道拿手好菜。
家里的存折与零钱放在哪里,李加从来不避诲,也从没担心过江江会私自拿零用钱,所以家里的收入与存款江江还是知道的。做工程设计的父亲常常是他在同学中炫耀的知性男子,却也是不拘小节连煤气费都会忘了交的糊涂虫。
李加撇着嘴笑,当然想回家,想见父母。
最终还是因为钱与佩林脱离关系。现在的佩林冷静的看自己,目光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曾经怀着忐忑的心情去过佩林的家里,因为瞄到佩林的车子,知道他一定会回父母家,又因为他是独自回来,暗自欢欣了好一阵。害怕佩林会痛骂自己胆怯逃窜,带了江江去拜年,做好了被斥责被冷眼相待的准备,还是抱着幻想奢望佩林会像以前一样哀怨着诉苦“你怎么走了呢?没有你我不能活。”
佩林却躲开了,根本就不见。
好想看他一眼啊!
李加也知道以佩林的性格会怨恨自己的,只是没想到到恨到这种程度,连见他一面都不行。
“要不要拿剪刀?”李加啊了一声答应,江江加到屋子里翻找,“爸,你放哪里了?”李加湿着脚穿脚,“还是我来吧!你去学习!”
在抽屉里翻到了剪刀,又拉开角落里的另外一个抽屉,记忆中的某个角落找了又找,终于翻到一把坏了的指甲钳。那是佩林买给他的。
许多年前两个人一起逛超市,随处可见的式样,体贴的赠予,暗示着李加要勤修指甲,直到现在,李加一直保留着修剪指甲的好习惯。
总是会想起在一起时的细节。佩林给他做手部按摩时,意淫着的眼神;公司组织出游时,在山洞里的热烈亲吻,大家射过来好奇的神线时,佩林把他抱在怀里保护;电梯里无人是瞬间抱在一起的感动,在楼层到达时再立刻分开。和佩林在一起总是分心神激荡,总是会体验到惊心动魄,连电梯里的摄像头都会被忽略掉。
李加扶着额头上楼,忽然感觉特别疲惫,某处数据出了问题,本想请假,还不得不上班来修改。
李加用力揉眼睛,没看错,站在总经理办公室里的人就是钱佩林。
再次遇见佩林,李加觉得惊讶又好像在情理之中。这位城市也有佩林的分公司,前几年还在想,会不会巧合的接到他们公司的业务,毕竟都是在做这一行,结果一直没有关系。没想到,现在终于有了联系,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更要紧张。
李加本想悄悄绕过去,不被发现就好。可是总经理领着参观时,特意在他们部门做了停留,还将李加做为骨干介绍出去“李主任很专业的,以后少不得要与你们接洽。”
李加有点心虚的点头,生硬的从脸上挤出丝笑容。
佩林也冲他笑了笑,是那种绽开很大的笑容,然后立刻又收回去。比应酬还要虚伪。
。
佩林说拜托的时候,颧骨处堆着两块肉,虽然笑容碍眼,李加还是觉得佩林憔悴了,挂在的脸上的法令纹随着表情的扩散而加深。
毕竟不年轻了,可是与佩林的年龄相比,显得过于苍桑,李加心底泛起一丝酸疼,佩林一定又在拼命的工作。因为谁才这样?虽然有点自恋,李加还是忍不住把原因归疚在自己的身上。
坐在对面的林主任本来正在工程部抢员工的电脑看大盘,发现总经理进她的办公室,连忙赶回来。屋子不大,几个大男人往里一站,空间感立刻变得紧簇。林主任贴着门边晃进来,冲李加眨了眨眼睛,李加微微一笑,小幅度摇头,暗示总经理并没有问过她的去向。
李加悄悄看向佩林,他正半抱着手臂认真的听总经理讲话。
总经理全程陪护,夸夸而谈,语言煽动性很强。总经理本来就是很有魅力的男人,佩林与他谈笑风声,默契十足。
当初来到这个公司,是原来单位老领导的关系。以前做调度时,直属上司以长辈的姿态对李加颇有照拂,乐于与年轻人打交道的老领导人脉颇广,在得知李加准备跳槽后,沉吟半晌就推荐了这里。当时的负责人,是他以前的一个下属,为人热情而又有活力。
这个公司的规模不大,属于那种比小鱼大比大鱼小的级别,近乎家族式管理方式,对于有抱负的年轻人来说,没有太大的发展空间。各部门之间沾亲带故,连司机都是老板的远亲。
李加恰巧是没有什么大理想的,这个公司里他也干得如鱼得水,十分开心。
前任总经理跳槽时曾征询过李加的意见,要不要一起走,李加犹豫了许久,保守的没有换工作。现在倒要感谢当初的决定,如果跳槽了,未必就能见到佩林。
李加感觉自己像个摆设一样,看着他们侃侃而谈。观察得越仔细,便越发觉得总经理是个干练的男子,而且那种气度熟悉得让他想起佩林多年前的一位学长。不相干的又冒起串串危机感,李加才想起来早已经过了许多年,佩林也不再是他什么人。
总经理碰了碰李加的胳膊,李加才发觉原来自己瞅着他的脸在发愣,尴尬的低头轻咳,总经理笑“刚才钱总在与你说话。”“啊?”李加茫然的抬头正对上佩服的笑脸,脸上的颧骨真的很明显,也更有男人魅力了。
“李加,你儿子最近怎么?”听了佩林的问话总经理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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