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
和他们同坐一车的萧洌阳就从自己手上摘下一个稀世紫金戒指送给他,叫他不要再惦记了。
萧兔斯基在旁边想,他们丢在陈家的是有纪念意义的戒指,就算是这枚戒指价值连城,也抵不上原来的意义。
没想到苏水音竟然很没脸没皮地说:“萧兔斯基,要不这个戒指我回去叫人打成两个,再给你一个好了。”
萧兔斯基:“…… ……”
萧洌阳:“…… ……”
总之,两人就如此这般随着萧洌阳的车队日以继夜地急行,因为为了图快,三人都挤在一辆宽敞的马车里,萧老大也终于迫不得已和自己的二弟有了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和了解,以前,他一直以为萧寒玦是一把冰冷的剑,是杀人的武器,平时除了苛刻的练剑就是吃饭睡觉。这番和他相处下来,他确认自己以前的感觉是正确的——因为萧兔确实霸占了很多地方,裹着被子睡觉。
苏水音也不好意思当着萧老大的面和萧兔斯基耳鬓厮磨,就看窗外的风景,三人之间沉闷无聊至极。
果然某些人生来就是没什么交集的。
他们就这样赶了三天两夜的路,在最后一天晚上的时候,萧兔呼呼大睡,苏水音也撑不住和衣在萧兔斯基的里面睡着了,萧老大倒是在灯下努力地看着一些书信资料,因为马上就要到海滨了。
萧兔和苏水音都睡得很熟,萧寒玦睡得四仰八叉,身上的毯子也横到了胸前以下,他的手就摆在萧洌阳大腿的旁边。萧洌阳忍不住斜瞥了一眼他,老实说,从小到大,他确实看不起这个妓女生的儿子,他就不明白父亲那么洁身自好的人怎么会背着那么贤惠的母亲和别人有染,还生下了一个多余的弟弟。
小时候,他们三兄弟在一起嬉闹玩耍,锦衣玉食,而这个萧寒玦只是穿着自己不要的不合身的旧衣服,在角落里看着他们,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扔在地上的糕点,萧寒玦都会捡起来吃——因为他实在太饿了。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渐渐明白,在自己眼中那么美丽贤惠慈爱的母亲,从来没有给萧寒玦一顿热饭吃,他吃得都是自己和其他两个弟弟的剩饭,但是萧寒玦像安静的狼狗一样,从来不吠,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三人,期望自己能扔给他点什么东西吃。那就是五岁时的萧寒玦。
这家伙,说起来,连起码的爹娘的疼爱都没有享受过呢!萧洌阳看着睡得安泰的萧寒玦,他真是没心没肺,什么时候都能睡得着,不像自己,连睡觉的功夫都没有。
萧洌阳伸出手,把萧寒玦的毯子往上给拉拉,因为他突然可怜起这个私生子来了。没错,就是可怜他,这个家伙,爹不疼,娘不爱,没人喜欢他,连被自己利用了都还傻不垃圾,除了被人利用没有别的价值,真是可怜虫!当初给他带饭吃、给他衣服穿、给他带书读,教他识字、给他银钱使,都是因为可怜他、利用他!
他绝对不会承认这个妓女生的可怜虫是自己的亲弟弟。
萧家老大正在那里为了一个拉被子的动作纠结地自我找理由的时候,萧兔斯基睡得很安稳,对于他来说,没有爹娘的宠爱,吃人家的剩饭、穿人家的剩衣服、受人家的白眼、等等等等,都没有关系,人家当不当他是儿子、是兄弟都无所谓。他有想要完成的梦想和信念,有坚持下去的信心和能力,有苏水音,这就够了。
总之,在凌晨的时分,海滨到了。风平浪静的漆黑海面上,一艘艘大船被铁索连在一起,看起来似乎是一条海中的巨兽,天幕的手下手举火把,将岸边照的一片通明,萧洌阳叫醒那两人,三人走下车,看着眼前壮观的景象——一共是七艘大船,首尾铁索相连,据说除了第一艘船是载人的之外,另外六艘装的都是物资,竟然还有一艘大船是装了任天狂的男宠们,供他在海上玩乐!
这俨然是一座海上的移动城堡!苏水音惊叹。
深邃的天空和黑暗的大海连成一片,苏水音和萧寒玦裹着毛毯坐在海边,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阵阵海风吹拂着他们的发丝,脚下踩着软软的沙子,这本来是一个比较浪漫的场景,但是,他们不远处是忙着装货上船的忙碌景象,而他们则坐在这里等待萧洌阳和任天狂的谈判完成后叫他们上船。
即将踏上未知的旅途,两人都默默无语,过了不知道多久,几名仆人才走过来,示意他们上船。
苏水音有些激动起来,他紧紧地跟在萧寒玦的身后,两人踏着深一脚浅一脚的沙滩,来到了大船的跟前,踩着从船上搭下来的木板而走了上去。
踏上大船的那一刻,苏水音心中涌起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很不巧的是,大船的甲板上早已站了许多人,其中就有萧洌阳、任天狂以及梦冥宫主。
任天狂负手而立,面朝大海,一副豪情壮志之姿态,而梦冥宫主身披红纱,连脸都遮挡住,只是看到苏水音,她竟然嘿嘿冷笑着走过来,用长长的红色指甲捏住苏水音的下巴,口气阴森森地道:“孩儿,可想死为娘了。”
苏水音不知道该如何对答,只是恐惧地点点头,说不出半句话来。冥梦诡异地笑了几声,才放开他,转眼看到了他身后的萧寒玦,不禁笑道:“真是个美男子,我儿,你真有眼光,不愧是娘的宝贝儿。”
苏水音木讷地点头,不敢回答,而萧寒玦则礼节性地向梦冥宫主拱手行礼。
梦冥宫主怪笑起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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