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下跪,“微臣给太后请安,给两位公主请安!”
太后瞥了他一眼,模样倒是清秀,低着头看不清楚模样,身形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也不像是人前人后传得那么的神乎其神。
“唐大人免礼罢,哀家也是第一次看到真人呢!”太后伸手被身边的丫鬟扶着坐了上位。
“儿臣见过母后!”韩缜起身弯腰。
太后笑着说:“皇帝不必多礼,都是母子如此太见外了!”
“臣妹给皇兄请安,皇兄万安!”玉成公主和阳成公主也恭敬的施礼。
“起来吧!”韩缜抬手。
唐季惟坐在左侧,两位公主都是和太后坐在一侧,皇上和太后分坐在塌上各自一方。
唐季惟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太后身边那个清秀佳人,唐宓抬头和唐季惟眼神相撞,自然是惭愧的匆忙低下头。连一心一意打扮好的妆容也不敢抬起来示与皇帝了。
唐季惟收回了目光,沉默的坐在一旁听着皇上和太后打太极。
“皇帝呀,哀家最近给玉成看了一位驸马,不知皇帝意下如何,今日特来听听皇帝的意见的。
”太后端庄自持,面色上到看不出来什么情绪,在宫中沉浮数十载,谁也不是善茬。
皇帝表现出了一定的兴趣,押了一口茶说:“哦?皇妹看上谁家的公子了,朕一定指婚!”
玉成看起来很是满意的样子,带着女儿的娇羞和公主的稳沉,自然是不肯自己作答的。
太后说:“今科榜眼郎李徽礼,皇帝可有印象?”
韩缜眼睛了浮现出幽深的光泽,一闪即过,近在咫尺的太后未曾看到,不想被唐季惟窥了个正着。
“朕自然是知道的,在此次盐案上立功不少,朕还准备提升嘉奖。”韩缜笑着说,又对着玉成公主说:“李徽礼家世并不合你匹配,你也愿嫁吗?”
玉成像是生怕皇帝不同意一般,立刻施施然上前,轻轻的弯腰施礼说:“皇兄有所不知,安远侯才不久认了他为义子,现在也算是侯府的公子了,和臣妹并无家世不合一说。皇兄明鉴!”
唐季惟在心里暗笑玉成公主还是如此的兜不住事儿,安远侯认李徽礼做义子皇帝必定是一早得知了的,还用她来宣告一遍?
玉成表面上看是稳沉得当庄重得体的,实则上心思谋略都比不上孝和公主韩鸢,怪不得先帝在世的时候就韩鸢一人得了个极好的封号和夫君,也怨不得先帝偏心了。
这宫里的女人一旦丧失了竞争对手就容易变得倦怠,变得轻敌。想必韩缜整日在后宫也不得无聊吧,这里你方唱罢我登场,好戏一出接着一处呢!
“哦?朕倒是孤陋寡闻了,何时的事情了,安远侯并未上报,朕倒是消息不灵通了。”韩缜惊讶的挑眉,不解的说。
太后也坐不住了,韩缜这般就是不承认李徽礼的身份,那玉成可不能真嫁一个低贱商贾之家呀。
“真是如此那也是安远侯太不当心了,兹事体大怎么能忘了拟个折子上报皇帝呢!哀家看平素安远侯也不像是这么糊涂的人哪,肯定是近日忙着盐案忘记了罢,皇帝切勿责怪!”
唐季惟在心里闷笑,盐案交与刑部何时与安远侯扯上关系了?这可真是不打自招了。
韩缜也发此问,说:“这盐案是朕吩咐给刑部侦办的,何时安远侯也掺杂其中了?”
阳成在心里把母后和姐姐嫌弃了个遍,如此低级的错误在敢在皇兄面前犯?安远侯虽然握着一部分兵马,但是没有皇帝的手令并不得调动,李徽礼此次带兵破案便是借了侯爷的兵马,这一条私自动用军队的罪过批下来就不得了了,还谈什么婚事呢!
太后脸色不好看了,觉得皇帝就是在跟她作对,皇帝越是阻挠玉成和李徽礼的婚事,太后觉得越是蹊跷就越觉得李徽礼此人有大用,便脸色不虞的开始步步紧逼了。
“皇帝非要抓住这一个小错不放么?安远侯也是为皇帝分忧,皇帝也该褒奖才是,怎么反而要问罪呢!如此这般皇家的气度何在?皇帝恩德何以体现?”
韩缜敛了笑意收了神色,说:“朕到不知母后对侯爷如此照拂,安远侯私自动用军队,朕还未问罪就请了母后来求情了?”
太后被气得几乎要一个倒仰给晕过去了,脸上表情很是不忿,拍着桌子说:“说到底皇帝就是同意徽礼和玉成的婚事罢了,哀家算是瞧清楚了!”
韩缜未做表示,坐着沉静如水一言不发。
玉成见状有些着急了,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哀戚戚的说:“皇兄,臣妹年华不再,好不易看中了一个德才兼备的如意郎君皇兄也要阻拦吗?臣妹知道以前嫁错了人信错了佛,可这也不是臣妹能一力承担的事情,臣妹已经设法补救了,前夫章渊的罪行罪证也是由臣妹一一交给刑部办理的,这也不能抵消臣妹以往犯下的过错吗!”
韩缜皱着眉说:“你先起来罢,这样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玉成执意不肯起,倔强的跪在地上说:“若皇兄不成全,臣妹绝不肯起!”
唐季惟旁观着这一幕的再现,当年玉成也是这样,还是十六岁的时候便这样跪倒在先帝的面前,哭着求着要嫁给章渊。
何其讽刺,两次都所托非人!
韩缜懒得和这样是非不明的女子打交道,即使他们身上流着相似的一半血液,他也不是很耐烦。
“阳成,去把你二皇姐扶起来!”太后也有点不虞的说。
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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