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们东陵作怪,我们东陵大夫不是本宫自夸,治疗那常年都有的痢疾,不在话下,几服药轻而易举就能解决了这病儿,何况如你所说的,二皇子是身强体壮的人,岂会如此容易得病?”花夕颜说到这儿又轻轻抬了抬眉,“得知二皇子生病之后,我们圣上哪里敢推卸责任,不止不闻不问,而且是十分自责,这不,第一时间,将在那儿掌厨的庖丁全部召回来了,进行问责。同时,知道二皇子的病有蹊跷,换了好几个医术精湛的太医前去看诊。结果,我们东陵的人,在你们二皇子下榻的使馆已经全撤走了。而你们二皇子的病并未见好,反而益发严重,还能说是我们东陵有意害死你们皇子吗?”
巴格听完她这番话,感觉一股寒气从头顶凉到了脚心里头。
花夕颜轻轻喟叹:“圣上这一片苦心提醒,难道到至今,你们作为二皇子的臣子,都未能察觉半分?”
巴格大声地喘了好几口气,面色一道晃白。
若她所言为真,岂不是想害死耶律奇的,是他们自己大宛人。想想,不是不可能的。因为大宛国皇子对皇位竞争激烈,死一个对手都对自己是好事。可是,是有谁对耶律奇下毒手?这个人,又是怎么对耶律奇下得了毒手的?
花夕颜见他神情应是已经动摇信了有几分,倒是不惜给他一条线索:“其实,今年东陵的疫情有所蔓延,比往常严重。为此,圣上派人在水源地等地方调查,意图发现病源切断病源,控制疫情。结果,被圣上的人发现,真是有人在水源地投放死物。不止如此,这水,还有些异样。”
“水异样?”巴格的嘴唇不自在地抖了下。
“感觉这水是有点异样。当然,本宫从圣上那儿了解不多,不敢说这水是不是因死物发臭所致。只是圣上已是派人连夜堵截了那水蔓延。全城的人取水,不得在那地方取水给人或牲畜饮用。至于你们府里,向来你们也怕我们东陵人使坏,无论是水,或是食物,都是你们自己人不知从哪儿采购取用。我们东陵人从不敢插手你们内务的事,这你身为二皇子的内务总管是一清二楚的。”花夕颜到此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起来,痢疾乃食物不洁所致,真要追究其责任,不也是该从你这个内务总管先问责。我们圣上是何其一片仁心,才未抓了你来问罪。”
巴格已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屋内,霎时的沉寂,像是暴风雨前的前奏。
不知几时,接到密令,从外面匆匆赶到皇宫的林璟琪,在屋前下马。
花夕颜在他要走进来之前,对其使出一个眼色:不要进来。
林璟琪此刻进来的话,不过是刺激巴格罢了。
林璟琪冷眉微锁,在听不听她命令时,犹豫了一下。
巴格这时已经感觉到救兵到了,而且,花夕颜刚说的话,虽然句句刺耳,却是像盆冷水,把他浇醒了。二皇子这一病,当真问责起来,最冤的人,可能被当成替死鬼的人,还是他巴格。
当务之急,是要马上赶回府里抓内奸。
“若此事为真,我们二皇子因此能得救,我们二皇子和我,一定会用这条命报答娘娘的。”巴格抱拳,对她行完礼,转身冲出屋子。
众人见这么一个横冲直撞的野蛮人终于走了,不免都大松口气。
黎季瑶刚是把那些话听到有些糊涂,问她:“是谁想杀二皇子?”
花夕颜摇了摇头。这事复杂着呢。他们只能揣摩到对耶律奇动手的人是大宛国自己人,但大宛国那么多人想要耶律奇的命,耶律奇自己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104】祝寿
巴格回到了驿馆。耶律奇躺在床上,大野牛雄壮的身体现在变成奄奄一息,脸不过几日瘦成了一条,眼窝深陷,深重的黑眼圈像是象征死期来临。
“二皇子。”巴格走到床前叫时,耶律奇的意识已是模模糊糊的。
“怎,怎么说?”耶律奇声音都变得微弱,“是,是谁干的?”
巴格愁眉,见着身边没人,才敢走上前,几乎贴着他耳边,说出花夕颜和他说的那些话,道:“依臣看来,宫皇后似乎并没有必要说谎。如果二皇子有事的话,东陵摆脱不了这个责任。而现在东陵敢撒手不管,不能不说,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东陵人掌握住了那些人对二皇子行凶的证据。”
耶律奇没有病到脑子全糊涂了,对于巴格这话,其实只要稍微细想,逻辑上没有任何错误,也就是说,他隐隐约约心里最不安的事儿,终于发生了。
“你说圣水?”
只有大宛国的圣水,如果是大宛国在他体内作乱的话,那么,他即使死了,也会留下圣水作案的痕迹,所以,东陵不怕大宛国追责,干脆撒手不管。
耶律奇眯了眯眼睛:“可东陵的皇后怎么能知道圣水这回事呢?”
好吧,算黎子墨以前和大宛国打过仗,或许有听说大宛国有如此神奇的一种妖物。然而,圣水的秘密向来是不被大宛国皇室以外的人参透。即是说,黎子墨和花夕颜,不应该知道被圣水作乱而死的人会留下证据。
如此说来,若不是有人与东陵人勾结告诉黎子墨他们的话,不,应该是没有人与东陵人勾结,因为,勾结东陵人谋害他这个大宛国使臣,对东陵皇室的声誉没有任何好处,黎子墨不会做这样亏本的事。而且,黎子墨那人生性多疑,没有一个皇帝不多疑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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