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知道了本宫的能力。本宫耐性有限,将本宫的人交出来。”花夕颜不与他废话。
于水隆拍拍掌心,石门一开,绿翠从里头被押了出来。
【92】想念
绿翠被个大宛人一推,跌出了石门,手脚被缚,嘴巴被塞了布条。但是从外表上来看,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娘娘,人在这。”于水隆道,“可娘娘应该知道,本官不能将人随意交给娘娘。”
花夕颜轻然笑了声,杏眸一眯,待再试探下再说:“说吧,想要本宫做什么?”
“娘娘性情爽快。”于水隆轻轻转弄中指的宝戒,“既然如此,本官也就不再废话。本官这是奉了国王之令,想拿回本属于大宛的那块什萨尔领地。”
什萨尔,如今在东陵已经不叫什萨尔了,叫做虎林。这块地方绿草肥沃,是大宛有名的畜牧地。当初大宛战败求和,割了这么块地给东陵,宛如是割肉一般,不言而喻。可是虎林并不止大宛的什萨尔,因为什萨尔本就是与东陵边境连接在一起,因此被割给东陵之后,很快归纳入东陵的虎林衙门管辖,统称虎林。
大宛人最恨的是,为了将这块肥沃的土地真正变为东陵所有,黎子墨下达了驱逐本地居民的政策。一大群大宛人,被迫离开他们生养的故土,这才是大宛国最深的痛楚,被称为现今在位的大宛国国王一生中最大的污点,将被载入史册。
大宛国国王现在年岁已高,年老体衰,临走之际,是将自己人生的污点抹掉,还给国人一个高大上的形象。但是,黎子墨能允许吗?
当年你大宛说打就打,打回你不说,还得要你一辈子记住痛,才知道不会再犯错。所以,紧抓住虎林这块沃地不放,不止是出于经济战略考虑,更是出于政治需要。
大宛每次进贡,使臣每次都会提出国王这样类似希望东陵归回大宛虎林的希望,包括以无数的金银财宝矿石来换取。黎子墨都拒绝了。
大宛国王是被逼到了走投无路。不知黎子墨想要什么。或是黎子墨就是什么都不想要,只要那块地。
花夕颜认为大宛国王总算是开窍了,终于知道了黎子墨是后者。他什么都不要,就要那块地,在大宛皇室的心脏里永远插上这么一支箭。既然如此,大宛国王被逼急了,不惜派了大祭司来接触她。只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于水隆说:“娘娘能做的事,不,国王认为,这事只有娘娘能办到。天下何人不知,黎子墨只宠娘娘一人。”
又来了,她又被坐实红颜祸水的罪名。
花夕颜简直想无奈翻白眼。若是他真那么容易被她在枕边几句话糊弄了,那么,这绝对也不是她花夕颜能看中的男人。为什么外面的人,永远都搞不清楚这里头最简单又明显的逻辑。总以为,他做的事都是她教唆的。
“本宫可以明白告诉你们国王,本宫若是能说得动天子,本宫愿意把脑袋割下来。”
她把性命都拿出来洗清自己的红颜祸水招牌,外面的人,却依然是没有一个会相信的。
于水隆目光陡地微沉,道:“娘娘,不要说笑了。若娘娘都说不动东陵天子,天下早就大乱了。”
这帽子越扣越大,花夕颜不和他废话了:“若本宫拒绝呢?”
“若娘娘拒绝,要憾动东陵天子,只有娘娘一人,娘娘应该知道,本官只剩一个法子。”紧随这大宛祭司的话降落,四面墙壁流淌的圣水,突然间加速,每道绿水,发出的绿光结成了咒印,犹如个四面的囚笼,不会儿,即罩住在花夕颜和小五两个人。
见到这状况,绿翠从大宛人手里挣扎了下,挣脱开了大宛人。但是,同时又一道圣水结成的囚笼,一样罩住了她。
三个人,被三个圣水结成的囚笼罩住,不能动弹。
小五尝试伸出手,没摸到圣水结成的囚笼栏杆,只觉手心被那绿光一照,都像被刀割一样,若是真是把手伸进去这堪称妖物的绿水里,后果不可设想。这圣水哪里是水,是刀,能一瞬间将人剁成肉碎的千万把尖刀。
花夕颜眯了眯眼。对方这是要把她抓了,再拿她要挟东陵天子和东陵谈判。只是,这是个谁都想得到的策略。一开始把她丫鬟抓了,引她上钩,再设圈套。她都能想得到。
如今,只能靠她的闺蜜了。
花夕颜在地上盘坐了起来,闭上双眼。
对她这个突然奇怪的动作,于水隆的绿眸闪了闪,悠扬的嗓子响起:“娘娘,不要以为你那凤印真能破解圣水。或许凤印能保护你,但是,凤印并不具备主动攻击。”
对方当然也是知道她有凤印护身的,才会在她踏进地窖之后,先居心叵测地用圣水攻击来试探她。事实证明她体内确实有凤印。只是,这凤印,传说,没有真正受到攻击时,并不能生效,也就是不能主动攻击他人。这或许是老天爷赐予在位者的权力限制,给予保护,但不允许滥用而残杀无辜。
这些,她当然一样是清楚的。作为凤印的拥有者,早在凤印回归体内时,凤印上面雕琢的一些禁令,清楚地告诉她。
既然,对方的策略,对方的计谋,自己的弱处,她都一清二楚,又怎能会想不到反击之策。
眉毛轻轻一扬,顿觉得这大祭司,似乎比起那胡氏,因为终究是外国人,不像东陵人,不像与她朝夕相处过的人,并不了解她。
于水隆知道东陵皇室并不注重术的研究,她身边应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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