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他们一开始的直觉就是没有错的。包括坚持的云尘景,都没有错。又怎么可能有错呢?第一次把她的脉象,她的脉象他从小摸到大,再熟悉不过,即便有误,之后他给她开的方子,都是最适合她身体调养的房子,一用见效。只是,任他们谁都想不到,这样匪夷所思的法子她都能想的出来。
这个法子,已经让他们无话可说了,只能叹为观止了。真是,恨不得把她掐住的心都有了。
花夕颜正觉他的安静而可怕,只听身旁突然一道风刮过,她抬头时,见他已是突然间走了出去。以宫家人喜欢不紧不慢的习性来说,她哥这回一走的风驰电掣,可算是让人大开眼界,可以说,她哥这次真是被她惹恼了。
没有就此抽她一巴已经很好了,只是让她跪了一遭。花夕颜摸摸自己的左脸,让疤变回来,深长地叹口气。
奕风跪在主子的面前,一句句回答:“他们从永寿宫劫走了孙姑姑,臣想,或许孙姑姑是他们在宫中安排许久的眼线。”
“哪止是眼线?”墨眸汪沉,犹如大海中最深的那颗石头。胡太后好多念头,虽然不是孙姑姑出的主意,可有这样一个人,在胡太后身边整天念叨,难道不会影响胡太后的想法。
譬如胡太后三番两次想让他再立后,想让西真女皇的皇长女与他联姻,不都是他们想出的主意。
当然,他和胡太后作为母子的心,在外人看来好像是突然间变化的,只有他本人清楚,早在他年幼跟着先帝时,先帝三番两次要他戒防胡太后。当时胡太后又要他警惕先帝。那是他第一次身为皇家人,懂得了什么叫做皇家。亲身父母互相暗地里指责对方,防对方像防着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敌人一样,比战场上的敌人更为仇恨,表面上则相敬如宾。最后的结果,理所当然是,早在他当太子的时候,已经是既不信任先帝,也不信任胡太后。
在他眼里,那不是他的父母,只是一对想看着他走上帝王之路的人。或许,在死去的先帝和胡太后眼里,他迈上这条路所要经历的残酷,才真正的开始。
所以,他不想,不想自己的后代变成和自己一样可悲又可怜,至少,娶的是自己喜欢的女子,自己的子女,才能得到真正的母爱和父爱。这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这个目标,是奢侈了。但是,他甘之如饴,迷醉于心。哪怕要他付出更多的代价。
“主子,要派人包围孙家府吗?”奕风问,照这个逃犯劫走孙姑姑的线路,终点站是孙家没错的了。
“孙府有这个胆量造反吗?朕不见得。”傲慢的声调,表明了蔑视。
孙府再如何在军中安插人都好,若真有这个胆量想造反,早造反了。孙家最好的造反机会,应该是在他登基时被大宛攻打的时候,可当时孙府都没有这个胆子,之后就更不可能了。
奕风惊颤地跪在那儿,静静地等他定夺。
“传朕的旨令,命逐影和追月,即刻回京,朕有要务给他们。然后——”墨眸眯了眯,“因为朕之前,已书写过一封密令,让林将军从军营回来,他日夜兼程的话,也快到了。你到城门那迎接他。”
“臣领旨。”奕风叩拜后转身出去。
李顺德开了门,奕风闪出门口,进来的是宮相如。
“圣上。”宮相如行礼之后的眼睛,与龙椅上的某人相视,又垂下。
只从对方那一眼里表达的含义,黎子墨握在龙椅上的手不禁地抖了抖,这么说,他在她体内探到的气脉告诉他的,是没有错的了。
七魂六魄未定,随时能被人拿走。
“什么人帮她做出这种事,她自己没有说吗?”他不想为难她,算他狡猾,让她哥去教训她为难她。
“圣上,她记不起这个人是谁。而我们必须找出这个人。如果找不到这个人,或许,她的七魂六魄又会被人拿走。”
“她记不起这个人是谁,却是能把自己性命委托给这个人,说明对这个人的信任度之高。”说到此处,黎子墨内心不甘,是什么人,让她如此信任。
宮相如能感觉到他身上隐隐传来的怒气,眉头一样揪着。
“不管如何,宫卿,你应该知道朕最担心什么。”
宮相如眼抬起:“圣上是指与宫太史对话中提及的云岭一事吗?”
“宫卿果然了解朕。”墨眸里益发凌厉,“她的陵墓,非朕可以打开的门,为什么能被人动过?宫卿可有想过其中的原因?”
这个事实确实让人很震惊。只有龙尊可以打开的门,怎会被其他人打开。怪不得他和他父亲都要为之震动,从内心里被憾动。
“臣虽不知原因,但是,臣一样以为是件大事。”宮相如答。
“宫卿是刑部的,知道一个道理,凶犯会再一次回到作案现场。”
“圣上是指那些人会再回到云岭吗?”
“如果是朕的话,朕是不会做这种愚昧的事。明知会有人在那里设圈套。”
孙擎苍没有同意儿子去云岭查看的建议:“你以为,若圣上昨晚真去过了云岭,在那里察觉了端倪,会不在那里安排人守株待兔?”
孙玄曦却不以为然:“我从永寿宫带走孙姑姑时,他们可能都知道了是孙府,所以没有派人追过来。”
孙擎苍一听愣住:“你怎么做事这么不小心!”
“我去到永寿宫才知道。他们只留孙姑姑一个人在那,不是等着我们落网的圈套是什么。”
说来是他们先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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