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间挤了挤:“臣,臣妾——”
“糊弄朕,欺君,该当何罪?你自己说。”
他悠闲的要死,她恼了起来:“这又不是臣妾本意。臣妾那时候确实是——”抬起的秀颜,突然被他伏低下来的影子罩紧,嘴唇上猛地一道火热,她吃紧了呼吸。
“欺君本该杀头,朕本该拿手掐死你,你把朕当猴耍,朕从没有过如此奇耻大辱,但是,朕如今只想,从宫槿汐身上讨回朕七年的寂寞再说。”伴随他这话,团团的火热从他身上传到她身上。
一声惊呼,她跌落在黄金的被褥上。
鎏金的龙帐落了下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孙府。
一群人一直在等胡太后在宫中的消息。但是等了许久,连报过信的陈太医都被困于宫中,再没能出来。孙擎苍等人,只能猜测,胡太后或许病的太厉害,所有太医在宫内必须候命。这样说法,或许胡太后真是命不久矣了。
这么等绝对不是法子,是坐以待毙。
孙擎苍负手来回走了两步,回头,对孙玄曦说:“你去趟宫内,找到孙姑姑。”
“儿子早这么打算了。爹,我马上带两个人进宫。”孙玄曦即刻出发,带了两名孙家军暗卫。
永寿宫内安安静静的,只挂了两盏白灯笼。圣上有令,所有人撤出永寿宫,只余下孙姑姑一人。圣上说,孙姑姑伴随胡太后已久,比亲人更胜,胡太后这一去,孙姑姑应当为胡太后守灵。
孙姑姑跪在胡太后棺木边,已是一日了,滴水未进,没死也去掉了半条命。
什么叫盛极必衰,她这会儿算是亲身体会到了。之前,她有胡太后撑腰,宫中哪有人敢不听她的话。可以说是,连李顺德这样的太监总管都必须卖她几分面子。可这一下,胡太后一走,连小太监小宫女都欺负起她了。
做人奴婢就是条狗,主人落水自己的下场可以预见。给她重新选择,她情愿早点出宫。
哭,是哭不出来了,反倒是害怕。害怕胡太后像宫皇后那样,突然从棺材里跳了出来,指责她为什么没有到最后忠心护主。
“太后,太后,奴婢是没有害过太后的。”孙姑姑不停地重复这一句话。
门,被风刮着,咿呀响了下。
孙姑姑一惊,抱住自己肩膀,转身一看,见突然几道身影从屋檐上跳了下来,她口一张刚要叫。孙玄曦上前一步,捂住她的嘴,说:“姑姑,是我。”
“大少爷?”
“姑姑,听说太后病重——”
孙姑姑一颗浑浊的泪从眼眶里落了下来,手指指了指旁边的棺木:“太后在这——”
孙玄曦看到中间摆放的棺木,俨然是被吓的不轻,瞪着棺木的双眼一刻一动不动的。孙姑姑抱住他手臂,哆嗦道:“快,快带我走!”
事不宜迟,孙玄曦抓起她,往门外走。院子里,巡逻的侍卫像是听到响动,叫了起来:“谁,谁在那?”
两个暗卫上前干扰侍卫的视线。孙玄曦夹带起孙姑姑,飞上屋檐,急速地往宫外移动。见主子逃脱了,孙家军暗卫一块撤离。
见状宫中侍卫要继续追赶,奕风从隐藏的树冠里跳了下来,拦住道:“圣上有令,不用再追了。”
孙玄曦抓住孙姑姑,来到宫外,坐上等候的马车,急速赶回到孙府。孙姑姑不久,跪在了孙擎苍面前,面色苍白,惊魂未定。
孙擎苍见她魂都没有了的样子,皱着眉问:“说清楚,太后是怎么走的?”
“太后,皇后——”孙姑姑言辞不清,断断续续。
孙擎苍打断她:“什么皇后?我说的是太后!”
孙姑姑被他一吼,像是清醒了几分,说话的口齿逐渐流利了起来:“昨晚上,太后和我,见到了皇后,宫皇后,然后,太后就病重了。”
因为有听说了胡太后去过云岭,孙擎苍讶然:“你是说太后被噩梦给吓死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宫大人说,说太后的死因和宫皇后一样,我听见圣上说了句话,说是什么天咒。”
孙姑姑是不知道天咒是怎么回事,但是,眼看孙家父子却是都知道的样子,脸上一副震惊。
“胡扯!”孙擎苍猛地拍桌子,“太后怎么可能得了天咒?”
孙姑姑打着摆子:“圣上,圣上也这么说的,让说太后是中邪的王太医一直在永寿宫门口跪着。”
或许本来不信,却听到黎子墨如此处置了一个太医之后,孙家父子俩,是都信了。
孙擎苍在屋内来回,来回地走。
孙玄曦说:“爹,我看永寿宫没有办丧事的人。可能圣上是想将太后的丧事秘而不发。”随即低声:“儿子想,圣上可能是察觉到什么了。”
孙擎苍看回儿子:“圣上察觉到什么?察觉到我们孙家想造反吗?胡扯!知道我们孙家想造反,会等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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