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斤的他五官变得更加深邃,英俊之余添了几分颓败之感。他想了很久,道:“光讲格斗的话,大概只有你能打过他。他的精神力也很高,不过现在还很稚嫩,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说完这些,阿瑞斯又沉默了好一段时间,再一次开口的时候神色有了变化:“做他监护人的这几个月,我几乎把活过的三十年的气都生完了,我从没有想过我会跟一个军校生像街头混混一样动不动就扭打到一起,也没有想过我会幼稚得跟自己的被监护人冷战一个星期,更没有想过我会打不过一个o。”
罗伯特沉默地听着,点一下头,又举了一下酒瓶。两人喝了一会,阿瑞斯继续道:“我们一开始定了约定,我照顾到直到他恢复记忆,他伪装我的未婚夫为我挡家里面的压力。本来这些都只是一场交易。一直到我那天看见他破破烂烂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时候……”
阿瑞斯嘴唇动了几下,摇摇头,又开始喝酒。罗伯特用酒瓶碰了一下他的酒瓶,道:“我遇到过一对100契合的a/ga死后半个月那个就自杀了。看好你的军校生。”
阿瑞斯盯着天花板,一字一顿地说:“我绝对不想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情。”
“你打算怎么做?”罗伯特问,“等他醒过来以后。”
阿瑞斯没有回答,罗伯特又问:“喜欢他吗?娶他,还是继续你们的交易?”
阿瑞斯把目光挪回了罗伯特身上,好友一成不变地严肃地望着他,让他的大脑从那些情绪里面稍微清醒了一点。罗伯特一句话问到了最核心的地方,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想要什么。他现在只是极度地渴望奥格恢复健康,甚至渴望把他关起来,让他每天只能呆在自己身边,永远安安全全,再没有发生这种的事情的机会。然而除此之外呢?他为什么对这个军校生如此在意,因为喜欢他?他觉得自己这种几乎要病态的心情已经远远地超过喜欢这个单词了,他们之间有比“喜欢”这个轻飘飘的词更加牢固而无法割舍的东西,也许是因为他们是100契合的a/o,也许是因为其他的。唯一一件事情阿瑞斯再清楚不过的是,他不可能再放奥格离开。
很久很久的沉默之后,阿瑞斯道:“等他醒过来,他大概会跟我说:‘你救了我一命,我会还给你的,谢谢,你是一个合格的监护人’。然后继续没心没肺地去上他的军校,跟医疗院的o混在一起,闯闯祸,再跟我吵吵架。我会适当增大自己的耐性,给他一段适应的时间。”
罗伯特嘴角勾起一个非常小的弧度,举起酒瓶,两人再一次碰了一下,把剩下的酒都喝完了。等到罗伯特回了房间,阿瑞斯想去洗个澡,刚站起来就感觉到了汹涌而来的睡意,什么都来不及做,倒在床上就睡着了。高效催眠剂的作用下,他睡了一个星期以来的第一个好觉。
第二天,艾尔林回了学校,福泉立刻去了一趟医疗院,把艾尔林带进了审问室。艾尔林是除了阿瑞斯以外唯一的目击者,阿瑞斯亲自赶到审问室,监察整个审问过程。他坐在审问室的这一边,单向反射的玻璃把艾尔林单独地隔进一个小房间里面,房间里灯光开得非常足,让人极度不适地照着,艾尔林的脸上却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跟往常一样冷冷地盯着自己身前什么都看不见的玻璃。这一个星期他也瘦了许多,凸出的颧骨让他的美变得更惊心起来。
“你为什么突然改变路线?”
“我放在奥格身上的定位器失效了,我担心他有什么意外。”
“你怎么知道奥格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只是朝着他消失的那个点赶,很快就听到了爆炸声,顺着爆炸声才找到他。”
“你是怎么制服卡尔的?”
“在他不察觉的时候打晕他,他对我的警惕性总是很低。”
福泉和另外一个导师对视了一眼,微微皱起眉。测谎仪从头到尾都没有过动静,艾尔林的表情又太过于坦然,逻辑非常清楚,乍一看的确没有漏洞,却让他们都感觉很不舒服。
“你为什么要在奥格身上放定位器?”
艾尔林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好笑地偏了一下头,目光里含着嘲讽,似乎觉得这是一个愚蠢的问题一样,道:“为什么?因为奥格是我的男朋友。医疗院的保安系统那么强大,我当然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时刻得到他的消息。”
审讯室那一边的空气顿时冷了下来。福泉本来还想再问,突然被这股让人发憷我寒意弄得一个寒颤,回头一看,只见阿瑞斯上将一张脸全黑了,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福泉不明所以地又看了身边的导师一眼,两人互相打了个眼色,福泉心道上将该不会看上这个好看的o了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继续问:“描述一下你到达现场的时候的情况。”
艾尔林目光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情绪,简明扼要地说了几句大家都已经知道的情况,最后补充道:“我情绪太激动了,除了奥格全是血的脸以外,其他的东西记忆都很模糊了。”
“你到达的时候,还看到了什么活的东西吗?”
“没有。”
审问暂时陷入了僵局,他们手里并没有证据证明艾尔林的在说谎。两人商量了一下,关闭了传话器,问阿瑞斯道:“可以把卡尔也带过来了吗?”
阿瑞斯这才把目光转向他们,点点头,站起来,留下一句“辛苦了,好好审”就离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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