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实无法容忍江琴心这样的说法,更别提赵君还坐在一边。
江琴心并不在意他的态度,甚至对自己惹怒徐子言感到有些得意似的,故作姿态地瞟了一眼就是这样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赵君,嘴角的笑意更深、更冷了一些。
“好了,不浪费时间了,其实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谈谈你和林瑾的婚事。”江琴心见好就收,低下头,转了转手上的戒指,沉下了脸,不再假意做作。她有意惹得徐子言不快却并不有意真正令他暴怒,转而说起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徐子言闻言,搅拌着红茶的手一顿,银汤匙碰到杯壁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这声音中,他终于抬头正眼瞧了江琴心一眼。
“不告而婚,林瑾这件事做得让我和他爸爸很生气,”江琴心修剪整齐、涂着丹彤的指甲在雪白的桌布上轻轻点了点,说道,“而且我也知道,你同他的婚姻是别有目的,你们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样吧?”
徐子言低垂眼敛,将情绪掩盖在长长的睫毛下,沉默不语。他不知道江琴心说这些有什么目的,但是她这样评价他和林瑾的婚姻,徐子言心底便隐隐烧起了一把火。
江琴心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你有没有想过和林瑾离婚?我知道你大学快毕业了,你爸爸留给你的资产挺可观的,公司运营地也不错,林瑾已经没有继续介入你生活的必要了吧?离开他,会很自由。”
自由?徐子言有些讽刺地扯起了嘴角,不置可否地应了江琴心一句:“哦?是吗?”
对于这样的反问江琴心只是笑了笑,她端起自己面前的红茶喝了一口,又说:“姑且不论你怎么想,你不妨问问赵女士怎么看,毕竟这是你们做晚辈该有的尊重吧。”
徐子言一直平静的面容终于露出些许破绽,从内心深处来说,比起对江琴心和林乘风的毫无不在意,他确实有点想知道赵君怎么看待他和林瑾的婚姻,并不是因为他对赵君有什么看法,仅仅是因为他爱着林瑾而比起林瑾其他的亲人,唯独赵君还被林瑾放在心上而已。
短暂的沉默,江琴心满意地笑了笑,催促道:“赵女士,你说呢?”
赵君如同受惊的兔纸一样,抬眼扫了扫桌上另外两个人,她柔弱的长相,令她即使做出这样怯弱的姿态依旧不惹人生厌,反而令人越发想要疼惜她。徐子言和江琴心看在眼里,一个面露不忍而另一个则眼里清清楚楚写满了厌恶。
“我……”她低下头回避了两人看她的视线,小声地说,“我不知道……”
江琴心冷笑了一下,抢在徐子言开口之前,尖刻地抢白了一句:“你不知道?你不是最听林成风的话了吗?他现在想叫儿子离婚,你说你不知道?”
赵君在她尖锐的嗓音下,整个人的气场似乎更弱了,无助地抬头看了一眼江琴心。
徐子言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万缕千丝汇成一句感慨:这些就是林瑾的“家人”……
他对赵君简直快要绝望了,然而当赵君真的弱弱地说出“林瑾还是应该听从他父亲的意见,尊重长辈的想法”这句话时,徐子言还是感觉到了愤怒。比起林瑾对赵君复杂的情愫,徐子言判断要不要喜欢这位女性o的唯一标准就是她对林瑾好不好,显然,赵君完全不够格,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恕我直言,别说你们加在一起都不够格自称为家长,哪怕真的是长辈,也没有对我和林瑾之间的事指手画脚的权利。”他一笑,冷静又犀利地说。
徐子言绝大多数时候是个温柔内向的人,然而以为他没有脾气那就大错特错了,终究也是捧着养大的,骨子里的傲气容不得别人践踏他的爱人和他的感情。
看江琴心的表情就知道她并不意外徐子言的态度,而赵君则又低下了头,不言不语。徐子言心里更冷,嘴上于是也越发不留情。
“不管我和林瑾之间是怎么开始的,以后要怎么走下去,这都是我和他的事,跟你们没有半分关系,比起插手我和林瑾的婚姻,二位不妨先翻翻自己的旧账?”
说完这句话,徐子言没有错过江琴心脸上一闪而逝的怒意,他并不为自己的刻薄感到高兴,但却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礼貌的,在爱情和婚姻被挑战的时候,悍然而起更多的是一种本能。
“徐先生,”江琴心微微沉下了脸,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这么牙尖嘴利,不知道林瑾知不知道?他那个人,不知道是天生属性作祟还是性格使然,一定很享受保护者的姿态吧?听我一句,装柔弱卖乖巧对他是最合适的了,别那么咄咄逼人。”
徐子言反问:“咄咄逼人的是谁呢?”
“我想你搞错了,”江琴心冲他笑了笑,“我并不是在逼你,只是和你讲道理而已。”
“哦?道理讲完了,而我并不受教,林夫人还是请回吧,”言罢,徐子言一推椅子,站了起来,对着江琴心最后说:“你说什么、做什么,其实我都不太在意,所以你大可不必费这番口舌,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林瑾的。”说完这句话,徐子言转身就走,仿佛多呆一秒都无法忍受似的。
他走出三步,冲着他的背影,江琴心完全沉下了脸,冷冷地问道:“那么林瑾和你爸爸留给你的公司比,哪个更重要呢?”
徐子言的脚步顿住了。
江琴心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弧度,继续说道:“林氏的财力,即使涉足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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