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费长乐将带来的餐盒放在病床上的小桌上。
“哎,还是你了解我啊。”打开餐盒,金允航用手抓着大快朵颐起来。
金允航的额头很饱满,眉宇中带着份粗狂,长相虽然普通,但开朗的性格却很容易博得人们的好感。
“新面孔啊,刚来的?”指了指费长乐,问道。
“对,我的新保镖,费长乐。”
“跟马云比谁厉害?”
孙雅仁递给金允航张面纸,这也是费长乐第一次见到孙二少爷屈尊降贵的伺候人。
“不相上下。”
“哇!等我伤好了,咱们打一回合!”行动派爱好者的金允航闲来无事就去找马云、方健单挑,碍于孙雅仁的面子,马云总是留一手。
费长乐点点头。
金允航同志并不知道费长乐的情况,留一手?对习武之人来说就是笑话!
“逃跑的嫌疑人抓到了?”孙雅仁接过金允航吃完的盒子扔到纸篓里,状似无意的问道。
金允航油乎乎的双手一拍,兴致盎然的道:“昨天被抓了,也是他自己点背,磕到后脑,傻了。不过我也算结案了。”指了指打着石膏的腿:“他也没白瘸,值了!”
目光触及金允航的腿时,孙雅仁的瞳仁一暗,垂下眸子,淡笑着说:“你也立了大功了,若不是你追得紧,也未必能这么早就抓到。”
咧嘴一笑,金允航对称赞很受用。
又聊了一个小时后,孙雅仁才打道回府。
坐在副驾驶上,费长乐从后视镜了看了眼正吞云吐雾的孙雅仁。今天身穿白色灰银色暗线条纹衬衫,灰色西服马夹,同色西裤,外批一款黑色长款大衣。
通过一个小时的接触,费长乐印证了昨日心中那份怪异的感觉。孙雅仁对金允航的情感,与其说是爱金允航这个人,不如说是在他身上仍寄托着某种情感。
回到府邸,费长乐第一次跟随孙雅仁到了5楼,这里正是孙雅仁的卧室。
内部摆设与二楼的休息间基本相同,只多了几箱子的衣物、一个内间、几架子书、与面积惊人浴室。
浴室中传来哗哗哗的水声,清晰、连绵。空气中酝酿着淡淡的花香,闻香望去,几盘植物摆放在阳台上。
棕色的茎枝,泛着淡青色,卵形的厚革质叶子,周身长满白色的绒毛。
“费长乐,进来。”
听到呼唤,费长乐端着干净的浴衣与黑色内裤走进浴室。
浴室很宽阔,隔着袜子所踩的瓷砖造型别致,凹凸不平,却不咯脚。笼罩着白烟的圆形浴池中,孙雅仁点着一根烟,闭目靠在带有按摩功效的池壁上。
平日一丝不苟的发丝柔软的服帖着,一些黏着在额头上,长度刚好勾勒出脸庞姣好的形状。浓密的睫毛,略有血色的薄唇。
“过来,给我按头。”
费长乐将衣服放在架子上,费长乐脱下西装外套以免弄湿,挽起袖子,蹲在池边。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发丝出乎意料的顺滑,就像一双双纤细的柔荑细细缕缕的勾住你欲抽离的手指,费长乐并没有给人按头的经验,但好在别人给他按过,照葫芦画瓢的运用着手指。
“您指什么?”
费长乐的手指修长,力度适均,孙雅仁抖了抖睫毛,低哑的声音道:“关于我的。”
“没有。”低头,便可看见如骷髅一般羸弱的身子,苍白色的皮肤在热水下微微发红,病态的美感。
“不好奇,今天见的是什么人?”
“不好奇。”
沉默半响,孙雅仁笑了:“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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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白天的睡眠似乎只是一场美梦,逝去就难于寻回。
夜晚,孙雅仁又失眠了。床似乎过于宽敞,一个翻身,就可以感到一阵让人心悸的凉风。左右辗转,直到天边见露鱼肚白,才慢慢阖上了满是红血丝的双眼。
此刻,敏感的头皮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费长乐指尖的温度,毫无征兆的,孙雅仁的意识渐渐变的模糊,这种感觉对他来说,甚至比高、潮还要重要。
生命之纹微收,自己宽大的双手托着男人白皙的脸庞,及纤细的脖颈。没有了平日的盛气凌人,只要自己的双手稍稍用力,他必死无疑。
费长乐深邃的双眸凝视半刻,左臂下滑,一用力,将未着寸缕的孙雅仁抱起,浴巾覆上。在生命之纹的作用下,浅眠的孙雅仁,仍然熟睡着。
将孙雅仁抱到床上,擦干水渍后盖上被子,眼角余光还是看到了小腹下斑驳的旧伤痕。屋中的温度很高,不用担心是否会感冒。
浴室旁是一个半透明的砂质玻璃拉门,轻轻推开,费长乐有些意外,是一间厨房。从厨具的磨损程度来看是用过的。
流理台旁边零零散散摆放着许多料理书,拿起一本,发现其中有折住的页面,翻开,蜜汁鸡脖,再打开一本书,软炸虾仁。
所有的料理书翻了一遍,两道菜的页面均被折了起来,蜜汁鸡脖、软炸虾仁,其中做法略有出入的地方被主人用黑色水性笔圈起,在旁边用隽秀的字迹写下标注。
这是费长乐没见过的孙雅仁,细腻、感性甚至执着的有些笨拙。
原以为孙雅仁对金允航没有爱意的费长乐有些疑惑,自己所想是否片面了。
从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的费长乐不懂这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可以让一个骄傲的男人放□段做这些让人嗤之以鼻的事情。手上捧着的,仿佛不是一本书,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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