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哲尔想,我的脑袋刚刚是进水了吗?
“你准备续订几天?”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弗雷。
弗雷没有想到怎么回答般地看着奈哲尔:“我不知道,我们不是应该先去吃晚饭吗?”
“我有个不错的提议。”奈哲尔眯着眼睛笑了一下。
晚餐时,奈哲尔计划好了今晚——关于选用什么姿势进入弗雷的问题。
至于那些润滑的事,他看过一些m级及以上的斜线,他认为自己不会出现什么致命的问题。(今天下午,他还把许久不去的lj加入了手机浏览器的收藏夹以找寻灵感。)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因为安全套的问题,今晚他反而成为了在下面的那个。
当润滑液顺着臀瓣流到他的大腿上之际,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top!弗雷”的标签。
他感到一丝沮丧。
然而,就在弗雷用手撩起他的头发并亲吻他汗湿的额头时,他突然意识到这个标签可能不是一个警告而是一个萌点。
他叫着弗雷的名字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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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罗斯从一般意义上说是个正常人。当他和奈哲尔说续订,他的确有点开玩笑的意思在里面,但奈哲尔像被咬了一口尾巴的猫一样跑进了浴室,弗雷突然开始把此事当真了。
首先,当真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弗雷已经被误会是同性恋很多年了,出柜简直就是让所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的行为。
其次,弗雷认为,既然他们都已经做了第一次那么第二次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可惜一个原本有着令人称赞的逻辑的男人,在奈哲尔的引力场影响下也形成了不同寻常的思维回路。)
再次,除了奈哲尔再也没有对弗雷这么好的人了。
在奈哲尔之前,没有人为弗雷如此认真地打扫房间,没有人在忙项目时因弗雷一个打错的电话就陪他出来喝酒,没有人会在弗雷开车把他送回家的第二天特意带着蛋糕来道谢,没有人会用弗雷的照片做手机桌面,没有人会在弗雷分到打扫工作室厕所时主动说自己需要挥舞马桶刷做个运动……
奈哲尔是弗雷遇到的最体贴又最奇怪的男人了。
但是他到底每天都在想什么呢?他的情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太对劲的呢?
他们刚认识之初还很正常,他们是普通朋友,做普通朋友应该做的事。事情是什么时候突然变得莫名其妙起来的?
当然,一切的开始肯定不是什么大事,肯定就是什么轻微而不着痕迹的变化,就像在一杯水里加了微微一点儿高锰酸钾,那些紫红色的小精子迅速而果断就把水变成了奇妙的色彩。
法律世家出身的弗雷习惯追求利益的最大化,综合以上所有的考量,既然和一个上过一次床的好友再上一次床可以得到房间被彻底打扫的好处,为什么不主动扒下他的裤子呢?
弗雷和奈哲尔回到弗雷家中,奈哲尔先进去洗澡,接着是弗雷。
弗雷洗好澡,从浴室走出来,他发现卧室里的奈哲尔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我不知道这正不正确。”奈哲尔说,他看起来犹豫了。
金牌律师的儿子从不犹豫:“你是需要我关灯吗?”
“你想留着吗?我不知道。”
“留着它吧。”弗雷回答,他第一次和男人上床,黑灯瞎火的情况下很容易搞出什么难以控制的状况。
奈哲尔皱了一下眉头:“好吧。”
“为什么你还穿着牛仔裤?”弗雷问,他自己现在只穿着内裤,没有穿上衣,奈哲尔则规矩地穿着衬衫和牛仔裤,看起来立马能够跑出去和客户开会。
“把你的裤子脱了。”弗雷说。
奈哲尔看着弗雷:“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什么?弗雷疑惑地想。
“我担心这会对你造成困惑。”奈哲尔说。
弗雷微微皱皱眉头,他了解了灌肠的步骤、男性润滑油的使用,他还有什么困惑吗?
“你需要我帮你脱吗?”弗雷问。
奈哲尔没有回答,他睁大眼睛看着弗雷。
可能他是因为尴尬,弗雷这么想。
利益最大化的潜意识驱使这位金牌律师的儿子主动开始了这场xìng_ài。
他坐到床上,把手放在奈哲尔的裤子拉链上,吻奈哲尔的嘴唇。
奈哲尔吻起来非常不错,他的嘴唇柔软并且有弹性。弗雷记得,在他们醉醺醺的那一晚中,他光靠和奈哲尔摩擦就达到了高潮。
搞不好他们在xìng_ài上极其切合,那么这事情再好不过,他既能享受到,也没有错过一个对自己如此关心的人,并且还拥有了家政小精灵。
没有哪笔生意比这个更合算了。
弗雷和奈哲尔接了个乱七八糟的吻。
弗雷意识到奈哲尔有胡子,他首先有点惊讶,但很快便发现用下巴摩擦奈哲尔的胡子让他有快感。他勃起了,比和任何异性在一起勃起得都快。
当他离开奈哲尔的嘴唇时,他想把内裤脱掉,他的yīn_jīng已经完全勃起。
奈哲尔盯着他,露出那种在路上走却被楼上泼下来的冷水淋了一头的人的表情。
“我以为相爱的人做爱才接吻。”奈哲尔说,他凝视弗雷的眼睛。
弗雷又一次疑惑了。
奈哲尔已经硬到不能再硬了,他的前液都已经打湿了内裤,为什么他还在这儿讨论这个问题呢?
弗雷·罗斯非常非常困惑,他的逻辑集体消失了。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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