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谜了,然而对于这个问题,希欧多尔却沉默了,他十分劳累地闭上眼睛,几秒钟后,吐出两个字,;......魄刃。;
我疑惑地看着他,但他似乎不打算再说更多,奥古斯汀也一头雾水地皱着眉,只有霍华德在努力思索了半分钟后,惊呼了起来。
魄刃!难道是那把传说中可以劈开一切的利剑?!已经近千年没有听闻过它的出现了,竟然在达德利手中!;霍华德捶着手掌,;我怎么一直没想到呢,魂晶和魄刃,一个守一个攻......;
魔器......;我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两个字,;第二件魔器!;
我真的忽视了,有魂晶这件魔器,就代表着也许还有别的,既然有专攻防御的,就会有与之对应的东西,而这样东西竟然就在特雷默手中,难怪他想把魂晶一并接手,这样一来便无人能阻挡他了!
希欧多尔,魄刃现在在哪里?还在你这里么?;
希欧多尔摇了摇头,;我将它与魂晶......一起还给殿下了。;
我心里一震,威弗尔的形势变得更加恶劣了。听罗伊他们的报告,那天之后,维多克殿下重伤,数名公爵和侯爵在特雷默的偷袭下伤亡,萨德现在一片混乱。而贝加亚纳的亲王死于我的手,由于死法诡异,贝加亚纳的几个高级贵族讨论了许久也没得出什么结论--当然也没怀疑到我头上,因为我的虚空是不可能把他的衣服原封不动留下的--最终贝加亚纳族人也只获得了亲王离奇死亡的消息,而马索公爵派的人正好趁机鼓吹这是撒旦的惩罚,惩罚他当年陷害了德尔维尔殿下,还使得贝加亚纳背弃了威弗尔。在佩伊亲王更换、萨德亲王重伤的情形下,贝加亚纳族内虽然有不少人相信了这种言论,而马索公爵也顺利加冕,成为了洛伦兹?贝加亚纳殿下,不过贝加亚纳总体局势也还不怎么平静。在血界这样的局势下,特雷默手中竟然握有了两件魔器,萨德已经不是他的对手,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们威弗尔,更准确来说是我这个变数了!
主人,您先不要紧张。;霍华德的声音传到了我耳朵里,我下意识地把身体向后靠了一些,听他把下面的话讲完,;达德利殿下虽然拥有,但并不代表他能使用。;
我被他的这句话说得茅塞顿开,的确,有了也不代表能用,如果不能用,充其量就是个摆设,根本不足为惧。
希欧多尔,魄刃除了你还有别人使用过吗?;
希欧多尔摇了摇头,动作看起来比刚才更......只有纯血才能......;
纯血的话达德利不是还有一名吗?;
......我不清......楚......;zybg
也许是没有试过,不过也许会有其他的原因。;奥古斯汀这么说着,顺便看了我一眼,目光里带着某种机密的信息,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但却不能在这里说。;凌,这件事我们再探究,现在你该决定眼前的事了,我看希欧多尔快不行了。;
我随着奥古斯汀的话把思维拉回最开始的论点,床上的希欧多尔的确快撑不住了。听了他刚才的那些话,其实我心中已经有了结论,但我也要他牢牢地记住这次的教训。
奥古斯汀,把罗伊叫来。;我站起身,背着床走开了几步。
奥古斯汀把罗伊叫来了,我造了一道遮音结界,开始和三个人讨论对希欧多尔的处理。我曾经与希欧多尔一起用过这一招,不过现在角色换了,希欧多尔这才体会到这种不安和焦躁吧。
几分钟后,讨论结束了,虽然三人都服从我的决定,但我的确也有必要听一下他们的意见,毕竟希欧多尔不是一个低级贵族,他的身份可以说是极其尊贵的。我撤去了结界,罗伊又返回血红蝙蝠城堡去了,我几步走到床边,俯视着紧张得连痛苦都快忘却了的希欧多尔,好久才开口。
希欧多尔,对撒旦发誓你刚才说的没有半个字的假话。;
他对我的话很意外,但照做了。颤抖而吃力地将手举到胸口,他缓慢地说道。
......向伟大的黑暗之主起誓,我希欧多尔达德利刚才所言,字字为真,决无谎言。;
我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头向奥古斯汀和霍华德交换了眼神最后确认一遍,重新注视希欧多尔的眼睛变为了金色。
希欧多尔,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愿意放弃达德利的姓氏,成为我威弗尔永久的族人?;
......是的......我的主人......我愿意......撒旦为证......;希欧多尔的声音极度颤抖起来,除了虚弱,更多的是激动。
那么伟大的黑暗之主为证,我以威弗尔亲王的身份准许你的加入,为你庇护背弃家族的罪孽,以同等的地位请求黑暗之主抵消达德利亲王的愤怒,给与你新的洗礼。;
希欧多尔欣喜地睁大了眼睛,用尽浑身的力气支撑起身体,但还是以难看的姿势从床上滚了下来,爬到我的脚边,对着佣人拿来的容器割开自己的手腕把属于达德利的血放出。待大部分血都流尽,他已经瘫倒在地上时,我俯下身,把自己的血喂给了他。这是与初拥酷似的过程,所以有时会称其为再次拥抱,黑暗规则允许血族更换家族,却要获得对方家族亲王的认可,并且这种更换一生只能进行一次。出生是无法选择的,所以撒旦主给了血族一次选择机会,却不会容忍血族再次背叛自己的选择。所以再次拥抱也是最终的拥抱,决定剩余一生的拥抱。
希欧多尔达德利从此不复存在,在我脚边的是我威弗尔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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