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的任由蓝衫青年拉到桌前,看着那一碗面条疑惑道:“长寿面?”
“嗯,生辰吃一碗长寿面就可以健健康康,长命百岁,”蓝衫青年笑道:“这碗面可是你温大哥做的。”
“温大哥,”少年眼眸一亮,看向坐在一旁的白衣人,道:“为什么不做两碗?”
白衣人眉眼柔和的答道:“煮好之后钟情才告诉我你们生辰是同一天。”
蓝衫青年微微挑了眉:“我们都是楼主收养的孤儿,哪还记得什么生辰,只是楼主将遇见那日做了我们的生辰罢了。”
少年拉着他的手笑道:“没关系,我有哥哥就行了。”
蓝衫青年不由得揽住他,叹了口气。
少年安抚的在他怀里蹭了蹭,一边对着旁边的白衣人叮嘱道:“温大哥明年要记得煮两碗。”
“好,小意放心。”
不知什么时候温暖的怀抱变成用力的禁锢,无论他怎么挣扎也挣不脱,有人在他耳边温柔又偏执的唤道:“钟情……钟情……”
好疼。
“不……”
柳钟意猛地睁开眼,眼前一片昏暗,窗前落着皎洁的月色,显然已经入了夜。身体因为伏在桌上的动作而有些僵硬,他微微皱眉,点亮了灯烛。空荡荡的桌上摆着已经空了的碗,一旁的食盒里梅花糕散逸着微微的甜香。
平复一下紊乱的呼吸,柳钟意看了一眼更漏,已经快到约定时间了。大概是刚刚从庄外回来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竟然睡了这么久。
略微收拾一下东西,又检查了身上的武器,柳钟意出了门。
清冷的小别院里没有人,只有微凉的月光散落在院中开花的月季上,在夜风中微微摇晃。
柳钟意走出几步,忽而停了下来,院中静悄悄的,时间仿佛凝固。他眉头一皱,却没有回头,直接翻过院墙离开了。
摘星楼并不是如何风雅之地,反倒是这城中最为出名的烟花之地,里边男女皆有,是个寻欢作乐的好去处。
柳钟意没有进楼,直接寻了僻静之处翻上飞檐,自一角倒过身子,轻敲了一下一个房间紧闭的雕花木窗。
房间里传出的是令人脸红耳热的细软吟叫,甚至还有碰撞声跟床榻的吱呀声,柳钟意不动声色,静静在檐上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声音止住,片刻,窗户便被推了开来。
柳钟意略等了等,才翻身进了屋子,只见一个男子披着松散的绣衣华服坐在桌前懒洋洋的斟茶,未合拢的衣襟露出白皙的胸膛,上面还有不少青青红红的痕迹。男子的眉眼魅惑艳丽,此时脸上更是带着情事后的慵懒,颇有几分勾人的意味。
柳钟意皱了眉,道:“夜离,我说过不喜欢在这个地方见面。”
华服男子勾着唇角漫不经意的道:“是啊,你还说过不准用小蓝传信。”
他指的自然是那只蓝色的鸟儿,柳钟意有几分无奈:“你接生意赚的钱都够你把这楼买下了,何必……”
夜离哼笑一声,“连嫖客都是我挑的,你怎么知道是别人嫖我,我倒觉得是我嫖别人,人家还倒贴钱。”
柳钟意知道辩不过他,便没有回答,夜离看了他一眼,道:“我在这不比你在百草庄舒服?”
柳钟意神色不变,目光扫向床榻,“那个人睡了?”
“放心,我下了药,睡得跟死猪似的。”夜离不屑的哼了一声。
柳钟意颔首,“寻我来何事?”
夜离慢腾腾的喝了口茶,道:“你记不记得几月前有人到鬼楼出钱买问剑门前任门主性命?”
“嗯。”
鬼楼是江湖中一个神出鬼没杀手组织的称谓,因其据点据传是荒郊野外的一处破败楼阁,但里面根本一个人都没有,而有鬼楼之名。去那里买命的人只要在楼阁里挂着的竹木牌刻上要取得的人的姓名和价码,鬼楼自会派中间人去秘密联系。但鬼楼也有“三不杀”的原则,即年过花甲者不杀,未及弱冠者不杀,未有恶行者不杀。
“问剑门前门主易天行一生惩恶扬善,美名远播,从未有过恶行,我们没接那个生意,不过……”夜离微微一顿,眼眸眯起,“他死了。”
柳钟意皱了眉,道:“既然与我们无关,何必去管。”
“我倒不是怕那些名门正派把罪名栽倒我们头上,只不过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夜离忽而起身,走到靠窗的镂空熏香笼前,从抽屉里看似随意的取了一支香点燃放入其中,袅袅轻烟从镂空的缝隙中缓缓散逸开来,夜离轻轻吹了一口气,道:“喝茶。”
柳钟意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道:“不必担心。”
“你知道有人跟踪,还毫不避讳?”夜离转过身,挑了眉看他。
柳钟意放下茶盏,波澜不惊:“你那迷烟对付不了他。”
“哦?”
“对方好歹是百草庄的庄主,被你一点迷烟迷倒了,怎么担得起这名头。”柳钟意不在意的看了一眼雕花木窗。
“原来如此,”夜离一笑,忽而回过身轻巧的走过来往他身上一靠,“我倒不知道你夫君有喜欢听房的癖好。”
柳钟意垂了眼帘,微微让了开去。
夜离撇撇嘴:“你就这么不喜欢旁人近身?”
柳钟意没回答,淡淡道:“说正事。”
夜离将一方布帛递给他,道:“自己看罢。”
柳钟意接过展开,只见那方白布上以墨笔勾勒着一个奇异的图案,似是数条毒蛇缠绕一处,形成了某个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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