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在粮库墙外,等食品库用完叉车再来运气瓶。
罗雄、郝秀等人见渣土车倒进院门,已退到渣土垃圾道旁;预备着警察掏完炉灰就赶快装车,就越发抓紧分拣进度。
粮库顶上的大功率风扇嗡嗡的转起来,象飞机螺旋桨似的。不知是谁放下白面口袋突然脱了封口线,噗地一声崩开了袋子;粮库内瞬间就被风扇吹的,像刮起白毛风一般,眯眼糊口的。运米面的人捂着口鼻,一路扇着眼前翻身跑出来,吆喝着赶快把风扇开关拉下来。
也就在这不经意的忙乱间,只听轰得一声巨响,隔壁锅炉突然爆炸,连带着是排成一列的气瓶、隔壁粮库,紧咬着前次又出现一连串的爆炸。石棉瓦、碎石、玻璃腾空而起向四下飞散出去,箭石般飞出,击打着近处所有遮拦:人体、汽车车身、墙壁、门窗,罗雄和郝秀拎着工具箱正经过粮库,瞬间就被裹进火海之中···
隋杭和祝涛接到明确指令,在去往城区的高速路的方向发现了江春年的手机信号,要他们马上赶过去查看。不料走到半路,又接到紧急电话通知,海景酒店后院发生剧烈爆炸,正在那里采集证据的罗雄、郝秀遇难。隋杭就催着祝涛开车往回赶。明明是顶头的大太阳,两个人却都不约而同后背冒冷气。
离着还有小半条街,就看到不断有人往海景酒店周边快跑过去。再往前走近一段距离,弥漫在空气中的是一股怪异的呛咳感觉。赫然矗立在眼前的一幢残垣,恍如一个硕大的骷髅。门窗玻璃已被巨大的冲击力化为满地碎屑,在浓烟残火间明灭不定;污浊液体掺合着血水,推动着这些碎屑从残破的缺口中涌出汇集。
由警车、救护车推阻开围观路人,围截起来的路段之内,警察、医护人员正在从瓦砾中,一趟趟的运出几具面目全非的躯体。有的送上救护车快速拐上大路,“哎呦哎呦”的响着开道警笛直奔医院方向奔去。
在被冲击催得变形的渣土车旁,另外横列着两条黄袋子,拉链略敞开着约有一尺左右的缝隙。
隋行和祝涛都不知是怎么挪到近前的,装在黄袋子里的躯体,生机全无满是血污,残破的衣服碎片却还有可辨认线索。
一具男性特征的已是骨肉支离,剩了半个头,胸前因爆炸烧灼豁开成焦糊稀烂的一片;仅剩的一条断腿上,套着一只棕色牛筋软底休闲皮鞋。今早与罗雄碰面时,他说是今天要跑的路多,特意换了这双鞋,走路脚不累。
另一条黄袋子开口略大,可见其中毫无生命体征的女性躯体,衣衫褴褛,焦肉裸露,依稀还能看出卡其色连衣裙,和腰间的丝巾上曾经的鲜艳团花。遗体头颅肢体虽相对完整,但在头部位置明显还有粘稠液体涌出、铺散。那应该是从开放型伤口中不断涌出的血和脑浆。
陆正纲小组的年轻便衣扎着绷带,正在和同事讲述着什么。那个同事一边应声点头,一边正手忙脚乱的拨电话通知同伴。
眼看着四下里用黑黄两色警戒绳隔开区域,隋杭回身捡了旁边的石阶坐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忽略了一个重要细节,而且在此之前,最年轻的组员反复提示过:段某人是特种兵出身,熟悉爆破知识···组装这类定点爆破岂不是比修自行车都容易。
陆正纲向手下人了解完情况后,黑着脸走到近前,很不客气的指派道:“你们俩自己分工吧,留一个在这儿等现场勘查结果,过会有车来,跟车把两具遗体运走。另一个去和我手下小佟走一趟。你们组的甄莎莎在爆炸之前,撬开手铐跳进了运水产的桶里,趁乱欲行潜逃,反而被水呛死了。去个人看一下情况。李竞回来后,跟着我直接着手新任务,不归你们管了。”
陆正纲决定了,坚决推掉江春年小组这个比扫帚星还要晦气的包袱。真服了这个霉运冲天小组了!丢人丢车丢枪,转过天来没出一上午,就接连死了三个人,还把嫌疑目标丢了。
薛中泽觉得脑子全乱了,他一时间也说不好,手中的链条上哪个环节上褪了扣,导致后面成了满盘零碎。最难受的是,他没法向任何人摆列开这些个‘零碎’线索,只能凭自己将所有部件重新排队串联起来。他略微放慢步子继续往前走,每走一步就往心间的虚拟案上摆出一个标记。
昨天下午,江春年以组长身份组织小组会议因为匆忙,当时留在海景酒店的几个人没有全部到场;陈学林因为与他不和,执意留在楼上观测点没有到会。会后甄莎莎去通知过部署改变,然后就跑回来冲澡。恰在当时他自己正为与江春年正面冲突闹心,并没有去印证甄莎莎与陈学林的工作交接—设想:甄莎莎和陈学林之间,在工作部署交割这个环节是有搀假的。假设甄、陈根本没有过当面交接,则陈学林的失踪时间就不是天黑之后,而应该提前到···甄莎莎被淋了污水跑回来洗澡之前。
江春年带着甄莎莎先一步开车撤离,声称是先去和陆正纲小队会合。事后据甄莎莎交代,江春年去加油,她去买衣服,约好八点钟会面再去找陆领导小组会合—推测:江甄两人开车离开海景酒店后,便钻去了某个隐蔽处苟且一番。事后江春年把甄莎莎放在商场采买,他独自去给车加油。或许加油是其次,联系活动其他人际关系才是江的首要目的,随后连车带人也一起‘失踪’。
晚间突然掉闸致使食品储才全数腐败,一致造成餐厨垃圾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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