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忙,但你一定要来接我,一定。”
“恩,回去陪孩子吧。”
落玉看着他黑色的银龙滚边华服消失不见,抬脚走过王府中的每一个角落。瑞王将在十日后登基,王府已遣散了府中仆役,瑞王做了皇帝就要住在宫内,他们也伺候不上了。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就留下些年迈的无家可归的打扫庭院,曾经富丽堂皇的王府有了萧索之味。
小路定然要随落玉进宫,但他又不想做太监,每日都偷偷抹泪。还是落玉想的周全,去瑞王那替他讨了个御前行走的的职务,保住了他的子孙根。
落玉走过前殿,见荷花池边站着个人,那人背对着他头戴九阳巾,一身玄衣长袍,背着长剑,转过身来。
“晏琼,你怎么会在这?”
晏琼怀中抱着个物什,雪白雪白的,落玉看不真切,走近了几步,一阵天旋地转,那是只雪域白狐,那双琥珀般的大眼明亮极了,一如三百年前他们的初次相遇。
“是我害了他,我对不起他,没想到我师父竟然会这么做,害得他百年的修行毁于一旦。说什么把他关起来去去魔性,免得他为非作歹,还叫我出去找炼丹的药材,等我回去…月边他已经…已经…”晏琼如失了魂一样,木然的说着,说着他的师父是如何欺骗了他,借他的手散去了小狐的修为,他也是被骗天真的信了他师父的话,云云。
落玉接过白狐,滴下泪来,这劫他还是没有逃过。
“你走吧,你们缘尽于此,他已不再记得你了,我曾经答应过他有朝一日你若负了他定不会伤你,我只盼你离他远远的。”
晏琼有些站立不住,面如死灰,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看了会儿白狐,颓然的走了。
落玉抱紧了狐狸回洛华殿,小狐曾经笑意盈盈的面容回荡在脑海中。想起他曾做错事几次打碎了师父的宝物,都是自己替他背的黑锅,每一次他都会说:哥哥,你待我最好了。
白狐在他怀中伸起脑袋舔了舔脸上的水珠,又咸又涩,四周的景致看得腻了,就打起瞌睡来。他真是成了只普通的狐狸,什么都不记得了。
“公子,要收拾些什么带到宫里去?”
落玉四处看了看,道:“就带琴吧。”
“好嘞,奴才去把琴收好。”
“沅孑不在府中吗?”
“冷大哥昨天就出府了,现在还没回来。冷大哥也真是的,让他做太医他都不做,不知道怎么想的。”
“沅孑一直都无拘无束的生活,让他做官他当然不乐意了,以后我们多出宫去看他。”
落玉背着琴,怀中抱着孩子,小路则抱着白狐一起在王府前等瑞王来接他们。天黑了,他们等了好长时间才见一行人走了过来,一身羽林军打扮的魁梧男子下了马,铠甲锃亮,看着官职不低,那人恭敬的道:“陛下要为明日的登基大典留在宫中沐浴斋戒,还请公子移驾皇家驿馆,待明日一早陛下会亲自来接公子。”
落玉有些小小的失望,还是客气的道:“有劳将军了。”
“咦~这孩子是谁的?”那将军问道。
想起瑞王曾说孩子的事要暂时保密,免得宵小之人在他登基前乱做文章,就道:“是我弟弟的”
“恩,公子请”
他们上了马车被拉到一处偏僻的驿馆,那些人很快就告辞了,只说里面有伺候的人。
驿馆很空旷,除了他们只有三个伺候的太监,馆内点着很多红灯笼说不出的阴森恐怖,里头的摆设华丽是有几分皇家风范。
二人坐在厅中等着上晚膳。一个干瘦的老太监端着盆水,笑mī_mī的道:“公子,饭菜马上就来,先净把脸吧。”
“放着吧,都要吃饭了还洗什么洗。”小路道。
那太监还是不死心,垂着头道:“洗了干净,洗了舒服,公子就洗一下吧,这可是驿馆待客的规矩,水里加了凝神的药粉,是好东西。”
小路敲了敲手中的筷子,“我说你怎么这么烦人,待会吃完了会洗的。”
“多谢老人家,这儿有奶娘吗?”
“奶娘啊~有,有!公子洗了脸奴才就去给您找奶娘。”
落玉记挂着儿子还没吃,便将孩子递给小路,起身把盆中的布拧干擦拭了下脸,没有注意到那太监嘴边露出的冷笑。
“公子,奴才先告退了。”
那太监一走,他们二人等了好一会儿上菜的人还是没来,觉得有些奇怪,便四处看了看,一个人也没有。
“公子,太邪门了,人都去哪了?”
落玉脸上一阵麻痒,他用袖子擦了擦,“我们出去吧,这有些古怪。”
这驿馆很偏僻,在城郊,走了好一会才到城中。小路尖叫一声,“公子,您的脸…流,流血了。”
落玉用手一拭,手上都是血,“我们快去王府,刚刚那些人很可能不是鉴尤派来的。”
这么一说,两人心里都没了底,急急忙忙的向王府走去。
朱红的王府大门关了个严严实实,小路嗓子都喊破了,里面都没人来开门。
“快开门啊…公子回来了…你们这些王八蛋,死去哪了,还不快来开门…开门啊…”
这一场变故让两人彻底懵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落玉怀里的孩子哭个不停,连忙哄着他,“乖乖啊,齐儿别哭了,别哭了”
小路端着碗羊奶来,“总算是找到能吃的了,小皇子肯定饿坏了。”
慢慢的喂他吃下,果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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