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怎么胡闹,我都没有真正生过他的气。
我从不表露,然而我喜欢和他呆在一起,他总能让我想起好的东西,年轻,梦想,干净,瑞文戴尔,和我也曾经有过的那些东西。
齐楚问我,为什么不做他的好朋友,他的兄弟。
我不愿意。
因为赵黎才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许君一生的实体书明天就要开始预售了,劳资已经看过海报了,被李祝融帅出一脸血啊。趁预售买吧,少年们,预售过了海报就要钱了。
☆、明月
我在医院的走廊上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和赵黎去新西兰旅游,他背着很多胶卷,我问他,你为什么不放下来呢,背着多累呢?他于是朝我笑笑,把那些胶卷取下来,那些胶卷都缠在他身上,全部扯下来之后,他身上全部是血,脸色苍白……
我从梦里惊醒过来。
仍然是医院冰冷走廊,灯光明亮,我揉了揉脸,准备去卫生间洗把脸,发现我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一个人。
他穿黑色风衣,风尘仆仆,四十岁上下。和我一样守在赵黎病房门口,然而他不是秦裕。
看我惊醒,他转过脸看我。
他有着和赵黎一样的眼睛。
“我听阿南说过你,”他声音低沉告诉我:“你叫肖林,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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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该以何面目面对赵易。
我曾和他通过电话,那时候是《汉宫秋》开拍,他在找男二号“宣帝陛下”的演员,公司给的机会,赵黎搭的桥,我和他通了通电话,答应周三送齐楚去试镜,周二他打电话告诉我,他们找到了一个新人,齐楚不用过去了。
所以我拿这人情威胁赵黎,才有了齐楚在云麓里的大红。其实原设定里,齐楚那个云麓弟子更温文尔雅一些,而不是现在这副冷冰冰的样子。赵黎还是答应了。
而现在,赵黎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是我。”我恭敬答他:“我和您通过电话。我现在是齐楚的经纪人。”
他“哦”了一声,似乎想起什么般,问我:“你怎么还守在这里,我让秦裕送你回饭店吧。”
“不用的。”我平静答他:“我想在这里守着,齐楚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
“医生说阿南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短时间内不会醒,你可以先去忙自己的事。”他眼神疲惫,风尘仆仆,我却不敢与他对视。
“我想守在这里。”我告诉他:“赵黎是我朋友,在这里我会安心一点。”
秦裕从家属等候室里走了出来,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我刚下飞机,在那里眯一会儿,你要是累了,可以进来睡,我让秦裕准备了你的床。”
“谢谢赵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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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其实坐在走廊上,也守不了什么,我连赵黎现在的脸都看不清。
但是,至少呆在和他只有一门之隔的地方,我的负罪感不会那样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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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大黄过来接我回饭店。
导演进了医院,片场都停工一天,消息已经传了出去,秦裕做的好公关,硬生生说成是拍摄意外,场面已经稳住,早上七点,走廊里静悄悄的,大概演员都在补觉。
我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晚上睡过,现在倒不是很累,就是头昏得很,喝了点果汁,吃了面包,坐在床上打阿青电话,准备召唤她过来问那两个傻逼的情况。
电话打了两声,被挂断,然后门被敲响了。
我还以为是阿青,结果开门就看见稀客。
是明月。
屏幕上再娇艳的女演员,卸了妆都要逊色许多,明月眼尾长,化了妆显得媚,不化妆就有点没精神,她身边连助理也没带,估计找我是有正事。
“是你啊……找我有事?”我头晕着,没多少精力应付她的刺探。
“不请我进去坐坐?”她偏着头看我,见我不接话,又翘着嘴角笑了起来:“再等下去的话,莫延就得看见我和你在交谈了。”
果然是关于莫延那傻逼的事。
“进来吧。”我给她开了门。
“要喝什么东西?”
“白开水就好。”她坐在我最喜欢的那张沙发椅上,穿着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珍珠拖鞋,翘起腿,偏着头看我。
作为一个同性恋,我对于这种随时随地都在卖弄风情的女人不太待见。
我给她倒了水,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她拿着杯子,指甲涂深红蔻丹,十指尖尖,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对着我笑。
“赵导救回来了,是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没救回来你就不说了?”
她笑了起来。
“要不怎么和你打交道就是麻烦呢,”她一副坦诚模样:“我只是问句话而已,不管赵导那边是什么情况,我都会告诉你的。”
“那你说吧。”
明月把水放到了一边的桌上。
“赵导是和景莫延一起出去,才被人打伤的,是吧?”她直视我眼睛:“如果我告诉你,打伤他的人是莫延找来的呢?”
果然。
“你有什么证据?”
“当时我只是看到莫延和几个流氓模样的当地人在说话,没有当成什么大事,反正那小孩喜欢鬼鬼祟祟的,所以没拍照也没录音。”她顿了一顿:“但是,当时有人和我一起看见了……”
“谁?”
“喏,”她指指窗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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