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画室内,路溟跌宕的思绪终于全然回归了平静,他并没有提笔作画,而是在画室的玻璃帷幕边抱膝坐了下来,玻璃外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坪和平静蜿蜒的河水。由于是上课的时间,草坪附近学生并不多,路溟倚在玻璃上,春日的暖阳勾勒出他柔软而清隽的轮廓。
两天练晨跑的显著效果就是,之前那段日夜赶海报的时候所欠缺的睡眠都一一找上了他,以至于即便只是坐着靠在玻璃边,路溟都有些倦意。
“路溟……”耳边传来了独属于凌涵的冰冷音色,路溟有些困惑地抬起头,果然看到他站在面前。
“凌涵?你这节没课吗?”路溟有些不解。
凌涵摇了摇头,在路溟边上跟着坐下了,“这个教授讲得普通,不想听了。”
路溟有些讶然会从凌涵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作为一个老师,我还是认为逃课是不应该的。”
“你没逃过?”凌涵反问。
路溟觉得此时此刻的他,褪去了淡漠不近人情的模样,就像是春日的温暖也渡到了他的身上一般,“嗯,当然逃过,我以前常常躲在画室里,一呆就是一天,根本记不清课表。还好学分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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