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而生的独处机会,要被他生生错过吗?
暗恋是一种奇怪的感觉,隔着远的时候,总是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沉默的躲在角落不要打扰喜欢的人的生活,但一旦有了接近的可能,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想要把这份感情告诉对方的yù_wàng。
结果直到飞机落地,两个小人还是没有决出最终胜负。
林湛伸了个懒腰,穿上外套,背上双肩包,头等舱位先下飞机,走专用通道。
林湛带上墨镜跟帽子,非常低调的走过举着牌子的地接团导游们,从容的避过航站楼里的人群,虽然都是金发碧眼,但林湛的明星号召力是享誉世界的,就算在海参崴这种人口不算密集的北部城市,也大有被堵得出不了机场大门的可能。
玻璃门外白茫茫,浓浓的雪味,布满这个寒冷的城市,机场的灯光给整个雪夜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
“你怎么走?你同学来接你吗?”林湛问,下了电梯就是出口,出口离着停车场很近。
段琦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刚刚说谎有来看同学,脸一红,摇摇头说,”没有,我打车。”
白家肯定派车来接他,停车地点已经发在他手机上,可是白家接他的车,一看就不像是同学的车,他本能的不想让林湛知道自己的背景,不想说,想要拿奖的目的,不是因为表演,而是因为继承家业。
林湛与他说话,丝毫不掩饰对他的期待,林湛希望他能成为优秀的演员,这一点段琦非常肯定。
段琦心直口快的又说了谎。
都说谎言像一张蜘蛛网,每每一个谎言之外,需要延伸出无数的谎言来填补漏洞。
“那坐我的车,”林湛非常热情的邀请,“我们今晚不急着走,正好捎着你。”
“不……不用……”段琦害怕麻烦,说,“很近的,我自己去就成。”
林湛没再逼迫,扶梯缓缓移动,很快要到达最底。
下了电梯是个走廊,直通大门。
……
大门口,西装革履的中年绅士,用拐杖敲了敲地砖,“段琦旁边是谁?”
他的身后,站着四个身材魁梧类似保镖的黑人壮汉。
梳着j-i,ng干利索的短发的女子,视线也望向扶梯下角,女子对绅士说,“我在电影里见过他,好像是个演戏的。”
“查查他与段琦的关系,”不容置疑与违逆的命令。
……
段琦的手,紧紧的扣住扶梯的扶手。
白家大家长,日理万机的索菲亚利尔财团董事长,他的亲生大伯父,竟然亲自来接飞机。
白言,竟然用这一手来逼他。
段琦越走越慢,林湛感觉本来跟自己并肩的人落在他后面好几步,驻足回头,想要看看怎么回事。
段琦没发现,继续向前走,想着过会儿见白沐非该怎么解释,他要留在索菲,想要学表演,可妈妈千叮万嘱,不让跟白家闹得太僵。
他没注意,几个步子迈开,直接撞在停下步子的林湛身上。
他们个头差不多高,因为略有低头的缘故,段琦的前额碰到林湛的鼻尖,段琦猛然对上林湛的眼睛,那如幽深的寒潭一般吸引着他的漆黑,激发着他潜意识里一直压抑着的冲动。
从暗恋走向告白,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遥远。
他的解释,就在眼前。
“没事吧?”林湛倒是没介意,摸了摸鼻子。
“湛哥,帮我一次。”
林湛还没问要他帮什么忙,只见段琦斜过身子,搂过林湛的脖颈,唇对唇亲了上去。
他不知道站在走廊通道尽头的那个人,是怎样的表情,想来是震惊加愤怒,他也不怕那人报复林湛,林湛身后的贺润集团,纵是白家,也惹不起。
只是很浅很浅的吻,段琦见好就收,得逞之后,迅速放开了林湛的脖颈。
“你……”林湛摸摸嘴唇,刚才做梦了吗?
段琦用余光扫视走廊,白家几人果然被气走,这些人自以为天生高人一等,决不能跟丢人现眼的同性恋子孙后人扯上关系。
林湛这边,段琦微微一笑,“跟湛哥一样,灵感所致,突发奇想——演戏。”
林湛当场石化,耳边有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飞来飞去。
什么啊!演戏,难道不是他犯神经病的时候用过的吗!
林湛直觉瑟瑟冷风,他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少年,段琦的小心思一猜就透。之前他竟然没有察觉,江名然的提醒,他也当做耳边风,以为自家经纪人太谨慎。
然而,现实是……
现在想想,他跟段琦多少次暧昧,段琦都当做没事一样,这种表现也太过不正常!
除非……
他把段琦当后辈,当天分俱佳的电影圈新秀,然而对方确误会了自己的用心,加上他神经病的那几次,所以以为自己是个同性恋,用演戏做幌子想跟他做同志吗?
林湛屡清楚大脑的线索,没有办法组织语言说明这件事,正纠结的时候,他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
两个举着高高牌子的非常不低调的男女,如矫健的灰兔一般飞奔过来。
两人一前一后,把林湛夹在中间,由于天气寒冷,男女穿着羽绒服,远远看去,就像一个两边面包里面牛r_ou_的汉堡。
牌子被扔在地上,段琦俯身捡起来,上面写着“fat b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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