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太太,还能口口声声说痴情的。
乔关年瞧他笑,说道:“我可提醒二爷一句,姓吕的小子说到底是个纨绔的公子爷,但是他家里好歹是做枪杆子生意的,二爷没事儿别招惹他。”
成温说道:“多谢乔爷提点,不过我成温看起来像是个找人吵架的人么?”
乔关年上下打量他一眼,说道:“还真不像,但是我怕二爷这张毒嘴,把吕志良给说哭了。”
成温站起身来,说道:“乔爷先喝两杯茶,我去一会儿就过来。”
乔关年挥手说道:“二爷忙吧,我今儿个闲,特意跑过来尝尝鲜的。你可不知道,温馔坊现在不只名头大,这些新鲜的吃食也够引人的。”
成温起身出了房间,下到二楼,还没进包房,隔着门板就听见里面有声音,吕志良的声音很高,骂道:“什么玩意,花螺里面有沙子,藕片切得一半薄一半厚,这就是温馔坊的菜么,拿出去都嫌寒碜!”
成温笑了一下,这才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很快就有人来开门,开门的正是温馔坊的管事儿。
管事儿见到成温,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连苗铠都要给呂家一些面子,管事儿虽然老成持重,也应付不来吕志良的故意找茬,也不好说什么重话,只能诺诺的赔不是。
成温走进去,面上挂上得体的笑容,说道:“吕老板大驾光临。”
“原来是成二爷。”
吕志良看着他冷笑了一声,上下打量着成温,说道:“成二爷来的正巧,我在说你这个温馔坊,不只伙计一个个是二愣子,连做的菜也那么敷衍。我从京城一路过来都听说温馔坊的菜怎么好吃,怎么地道,敢情你们是故意给我吃不好的了?”
成温扫了一眼桌上的菜,火腿藕片切得很地道,片片薄厚相同,几乎透光,温馔坊的厨子都是成温教出来的,怎么可能出现花螺有沙子,藕片切得不整齐这种小儿科的问题。
成温知道吕志良是故意来找茬的,笑道:“吕老板说的严重了,泉江只是小地方,不比京城,怕是吕老板吃惯了山珍海味,不习惯这些粗俗的东西。”
吕志良笑了一声,说道:“算你说对了一句,泉江确实只是个穷疙瘩,我看也就那么回事儿,别没事把自己捧上天去。”
他说完,立刻继续说道:“你们这菜里有沙子,不能就这样算了,既然成二爷是掌柜,就得给我亲自做一回,不然别怪我不给你脸子,拆了温馔坊,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儿!”
那管事儿听着都来气,成温只是笑了一下,表情没什么生气,也没有害怕,声音很温和的说道:“自然,自然,拆不拆还不是吕老板一句话的事情么,只是拆了倒是蒋老板心疼,毕竟这是蒋老板砸钱开的店面,如果吕老板要拆,我劝您一定要和蒋老板知会一声,免得因为成某的过失,伤了吕老板和蒋老板之间的和气,是不是?”
吕志良只听说蒋牧升在泉江和人合伙开了一家药膳坊,他从来没想过,原来这家药膳坊全是蒋牧升一个人砸的钱,蒋牧升从不做这种亏本儿的买卖,无本万利才是生意人的目的。
吕志良没想到蒋牧升竟然为了一个穷乡僻壤的男人都做到这个地步了。
就像乔爷说的,吕志良确实对蒋牧升有意思,只是吕志良从小是被娇惯出来的,家里姨太太一大堆,从来被人巴结着,上赶着捧,虽然对蒋牧升有意思,一来觉得对一个男人有意思是丢脸的事情,不符合自己的身份,二来是吕志良也不想上赶着,他想让蒋牧升求着自己,只是蒋牧升可对他没意思。
在认识成温之前,蒋牧升也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一个男人。
这会儿吕志良在京城里听说蒋牧升和一个男人关系特别亲厚,心里就生出一股不忿来,千里迢迢的跑到泉江来找茬。
吕志良瞪着眼睛,对成温冷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还威胁我不成了?”
成温心说真难为他听出是威胁了,但是口头上却笑道:“吕老板多心了,成某这种穷疙瘩的人,连威胁都不会的。”
吕志良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反正今天你必须给我亲自做菜,还得让我吃着满意了,要么就是你温馔坊本身不好,要么就是你故意给我难堪,你自己看着办吧。”
成温笑道:“吕老板瞧您说的这么严重,不就是做几道菜么?”
吕志良哼哼笑道:“我怕你敷衍我,随便给我端几道,我得叫我的下人看着你做。”
那管事儿说道:“吕老板,虽然您是呂家的少爷,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成温拦住管事儿,笑道:“话不能这么说,既是咱们做的菜不好,重做便是。”
成温招了一下手,示意管事儿跟着出来,吕志良看成温服服帖帖的,笑的颇为得意,侧目看了一眼身后的随从,让他出去看着成温做菜。
成温和管事儿出了包房,成温看了一眼管事儿,压低了生意说道:“去叫蒋老板来处理他自己的烂桃花。”
管事儿摸了摸额头上的汗,应了一声,赶紧下了楼,出了温馔坊。
成温后面跟着吕志良的随从,那随从感觉很嚣张,并不把成温看在眼里,毕竟这个年代都是君子远庖厨的,一提起做菜,那是没有面子的事情。
成温进了后厨,他可没打算真的给吕志良做菜吃,毕竟成温做菜也是看心情的。
成温进去晃了两圈儿,也不知道为什么,温馔坊的后厨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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