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倒很轻柔。
祁瑄本来是一点儿都不觉得哪里不舒服,除了心里害怕以外,但就在靳少晟简单的一句关心后,他打哪儿都不舒服,头晕,发冷,肚子还疼,鼻子也有点酸,一个没注意说不定能流出几滴眼泪来。
靳少晟给他擦头发,顺带擦了擦脸,突然眉头皱起来,挺严肃的看着他,“发烧了?”
祁瑄晕晕乎乎点了点头,靳少晟什么都没说,只是沉沉叹了口气拿了块干毛巾将他裹紧。
过了一会儿,祁瑄才像恢复意识的扯了扯靳少晟的衣角,“你刚才没事吧。”
靳少晟摇了摇头,湿透了的衣服紧贴着,有种冷得发颤得的感觉,但他还是无所谓的冲祁瑄笑了一下。
出了拍摄事故后,制作组很抱歉,直接将人送进了当地的医院,祁瑄有点儿发烧,送进病房后就一直在挂点滴。
安顿好了之后,病房里就剩下祁瑄和靳少晟两个人了。
沉默了一会儿,靳少晟搬了把椅子坐在他身边,开口道,“聊聊。”
祁瑄脸色还是很白,闭着眼睛靠在床垫上,“聊什么?”
“聊你之前为什么突然....”靳少晟想了想说,“这么害怕。”
祁瑄低着头,额前的发丝罩着眼睛,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病房里只剩下两人一起一伏的呼吸声,沉吟良久,久到靳少晟以为他快睡着了的时候,祁瑄缓缓开口道,“我弟他....是溺水死的。”
靳少晟耸了耸眉,像是猜到了。
“在我初中的时候,一个意外。”祁瑄用手扶了一下额头,“我妈把他托给我照顾,可是我却自顾自玩,连他什么时候到海里的都不知道。”
“所以你今天看到我还在海里的时候你很害怕?”靳少晟柔声道。
祁瑄点了点头,“差点就跳下来找你了。”
靳少晟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还好你没跳下来,不然我们又错过了。”
祁瑄扯了扯嘴角,没有吭声。
“我吧,做不来知心哥哥,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是别人我就懒得管了,但是祁瑄....”靳少晟低叹一声,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抬头看他,“我就想说一句,以后遇到这种事别怕别急,有我在,我陪着你。”
祁瑄眼睛一酸,连带着心里都又酸又软,他微微撇过头去,用袖子擦了擦脸。
靳少晟温暖干燥的手掌覆在了他头发上,眼神温柔,表情却很欠扁,“哭了?”
祁瑄低下头,胡乱抹了一把脸,转身不去看他,“谁哭了?”
靳少晟得寸进尺的啧了一声,“记得那会儿在救生艇上你也哭了?”
“哎你....”祁瑄没脾气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哭了哭了哭了就哭了!”说着抬头跟他对视,两人同时没憋住笑出声来。
靳少晟看他赖皮那样儿,有些微微的心动,祁瑄鼻尖眼睛耳朵都是红的,唯有脸色白的不像话,他凑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点儿烫。”
祁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失神了一会儿,靳少晟的手就顺着额头滑到了他嘴角边。然后轻轻往两边一扯,让他露出一个笑容,声音带着点嘶哑低沉,“我希望你一直都笑着,要是想哭,就到我这里。”
祁瑄的心砰砰直跳,有些话想脱口而出,但是刚对上靳少晟的眼睛,他就松开了手,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走到窗台边拉了拉窗帘,“睡吧,我出去了。”
祁瑄想也没想就追问道,“你刚才说....”
靳少晟若无其事的笑笑,“要喝粥吗?鸡蛋粥?”
祁瑄心情有点儿闷,直冲云霄又瞬间掉到地狱,靳少晟他什么意思?说了“我陪你”和“要是想哭,就到我这里”这种暧昧的话还能这么云淡风轻!
他到底在想什么?!
故意撩拨也要有个限度啊!
厚脸皮!混蛋!神经病!
靳少晟抬眼看见祁瑄比刚才更红的耳尖,穿着病服碎碎念的样子,无声的笑了。
把鸡蛋粥送到祁瑄手里,对方盯着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开口道,“你前面说那个如果我想哭....就....就....就....”
“就就就怎么样?”
祁瑄卡壳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垂着脑袋生无可恋道,“不怎么样。”
“鸡蛋粥好喝吗?”
“也不怎么样。”
其实靳少晟把祁瑄的心思猜了个七八分,但现在不想戳破,他觉得他们之间都得认真想想,或许祁瑄只是一时间迷茫,又或许是这段时间对自己产生了依赖,又或许是杜远结婚后把自己当成了一种慰藉。
不管哪种,都挺棘手的。
他必须给他时间想清楚,这种会紧张会心跳会害怕会不知所措的感情到底是不是喜欢,可能这样做对他不太公平,但一时冲动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这段时间的相互吸引,谁都不是傻子,但感情这东西,马虎不得,哪怕有一点儿不确定都不行,必须认真对待。
虽然某些时候,真的挺难忍的。
在医院里躺了两天,祁瑄终于不烧了,就是还有点儿咳嗽,离开b国之前,靳少晟去理了个发,祁瑄手痒没忍住,剪了个复古中分头,额前刘海还烫卷了。
为此,靳少晟还挺可惜的。
“你是可惜那粉色皮筋吧。”祁瑄戳穿道。
靳少晟厚着脸皮不予置否的笑着不说话。
为此祁瑄还特地买了一副金丝边眼镜,戴起来真像斯文败类。
在机场的时候,陆骁看见祁瑄惊讶了一下,“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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