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力挣扎起来!她像是还未察觉自己已经失去左臂,左肩兀自耸动着,涌出了更多的血液。斧头劈斜了,从她一侧的额头劈到了另一侧的鼻翼。她的脸几乎裂成两半,只剩下嘴唇附近一点皮肉牵连着。被砍中的肌肤深深陷下,血液带着泡沫噗吱噗吱地冒出来,那张原本普通的脸顿时变得恐怖异常!
她睁大眼睛,失声尖叫起来。剧痛让她瞳孔骤缩,缩成浓黑的一小团,瘆人得很。眼珠仍然转动着,她极力辨认着周围的情况,下意识地挥舞着手臂,试图把那柄可怕的斧头从脸上拔出去。男人抿着嘴唇,顺从地把斧头抽了起来。斧刃淋漓地滴着血,离开了女生的面颊,女生却更为凄惨地尖叫起来!
她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一道深深砍痕。新鲜血肉朝外翻起,露出粉红色的血管肌肉来。她凄厉地惨叫着,男人不耐烦地舔了舔嘴唇,抬起一脚朝她脸上踢去!
突如其来的踢打将她整个脸都踢了过去,脖子差点被扭断!尖叫声戛然而止,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她剧烈地咳嗽起来。男人一脚踩着她的胸脯,一脚站于地面,冷漠地垂着斧头,任血珠自斧刃滴落。
她嗫嚅着嘴唇,泪水滚滚而下。血泪混合着淌入脸上裂痕,疼得她直抽冷气。
“不……要……求……求你……”她用仅存的右手抓着胸前男人的脚,断断续续地哀求着。大量的失血已经让她神志不清,她无力地抓着男人的裤管,手掌几次滑落。
“……”男人厌恶地移开了脚。
她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嘴唇翕动,大大地喘了口气。
男人向后移了移右脚,全身重心转移到了另一只脚上。
再次——踢向她可怜的脸颊!
“呃——咳咳!”女生不断地咳出血来,已经连□的力气也没有了。贯穿脸部的巨大裂痕把她的脸变成了两半,左右都是同样的绝望表情。她的眼睛慢慢向上翻起,浓黑紧缩的瞳孔开始散大。
男人沉默地踢打着,一脚又一脚。皮鞋上沾满了血沫,可是他仍在踢着,踢着……女生的头歪向一边,然后整个上身都歪了过去。男人踢得累了,见女生终于不再动不再说话,这才停下了脚。
“……”男人又恢复了先前那种麻木僵硬的表情,垂着眼睛,把斧头举了起来。a;
手起,斧落。
生肉被斩的钝响。
纯白的实验服早已为血浸透。
翌日早晨。
去教室的路上看见了好几个警察,沈衍十分诧异。他本以为他们是来调查前几天的案子的,但是看那阵势,竟比案发那天更为隆重。
“不会是又出什么事了吧……”沈衍有些不安。
一名警察与正血擦身而过,正血向他投去沉默的一瞥。李健康脸上也满是茫然,喃喃道:“到底怎么了……”
此时,一直低头看手机的何书瑞忽然抬起头,苦笑着说:“坏消息。又有人被杀了。”
“什么?!”“啥?!”沈衍与李健康异口同声。沈衍心急地把头凑到阿睡手机前,阿睡摇了摇头,解释道:
“早上在紫藤苑发现的……是分尸,一个女的。四肢都被砍了,剩下脖子连着……就这么五大块东西,挂在了紫龙藤上面。”
听到“紫龙藤”三个字,向来面无表情的正血忽然眉头一皱。
沈衍和李健康惊讶得说不出话。四人沉默了一会儿,沈衍终于忍不住打破僵局,勉强笑道:“真的假的……”
“不知道。”何书瑞安慰般地笑了笑,“也可能只是个玩笑,别在意。”
沈衍看着路边忙忙碌碌的警察,苦笑了一下。再怎么看都不像是玩笑……可是,短短几天里竟然有两个女生惨死。这到底是为什么……
正血忽然转身,一言不发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正血?你去哪儿?”何书瑞诧异问道,“快上课了。”
正血没有回答他,自顾自走了。
“别管他。”沈衍闷声道,“他老是这样,谁高兴一天到晚热脸贴上冷屁股!”
李健康担忧道:“他看上去不太对头……”
“……谁知道呢。”何书瑞叹了口气,顺手拢了拢额前散发。狭长漂亮的双眼微微眯起,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何事。三人皆是一阵沉默,走了一阵,何书瑞才微笑道,“别想太多,去上课。反正这事与你们无关,想再多也没用。”
这话是说给李健康和沈衍听的。他们俩既没有正血的镇定,也没有何书瑞的豁达。这俩人一个一根筋不懂转弯,一个喜欢胡思乱想把自己绕死,都是容易纠结
的主。何书瑞对命案倒没有什么感觉,他更担心的是这两人情绪低落,弄得一寝室气压低迷,谁都不好受。
y,先去上课才是正事。
何书瑞朝正血离开的方向瞟了一下,心中幽幽一叹。
那是通往紫藤苑的路。
正血这家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去听了节西方哲学课,老师提到观察力的问题,说有次跟同学开玩笑说他会算命。结果他光靠着观察对方的衣着打扮言行举止各种细节,就猜出了大家的近况和家境,各种准,唬得人家一愣一愣的~瞬间觉得这老师不来写可惜了啊~
我也要学习好好观察别人!←然后来图书馆一路上盯着人家看……╮(╯▽╰)╭任重而道远啊。
唔,以上废话,跟本章内容无关。
☆、推理终极作弊器
36.【2012.9.12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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