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初陷情网的少女一样沉迷其中,不过,那些女孩子谁也没有给他如此忘我的感觉。
女孩子!周桐瞿然一惊,为自己的想法而冷汗涔涔而下,对呀,丁梧是男人不是吗,自己不是才拒绝了范宁生不是吗,怎么会为另一个男人的吻心动?这是不对的,周桐心中有一个声音嘶喊着提醒自己。
可是另一个身影却不顾主观意愿的,固执地浮现在他眼前,食堂初见那冷峻深沉的脸,单独会面时调侃的对话,操场上嚣张地笑,分别时难得的真挚。还有重逢时的诚恳的眼睛,为自己不平时愤怒的神色,最后一切都幻化成丁梧笑着的,飞扬的面容,他的大眼睛中闪着热切的光,上跳的嘴角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帅气。周梧大叫一声,蒙住自己的眼睛,无力的蹲了下来。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一个声音响起,周桐无力地抬起头,真是阴魂不散,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可以上天入地,瞬间消失,也不想再这个时候耗费精力与面前这个人周旋。
他最终还是无力地站起来,“范先生,你好。”
范宁生还是一如既往地彬有礼,上次见面最后在餐厅里叫嚣的疯狂已不复存在,“你不舒服?”
“不是,太阳太大了。”周桐淡淡的敷衍,范宁生奇怪地抬头看了看天,天都已经擦黑了。可一向精明的周桐却没有也无心看他这个动作,仍是呆呆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你和是不是和丁梧吵架了?”范宁生试探着问,毕竟,这里离丁梧的公寓很近。周桐听到丁梧的名字,突的一个激灵,激烈地反驳:“我和他不过见了几次面,会有什么,我为什么和他吵架?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们想在一起!”
看着周桐的过激反应,范宁生何等样人,察颜观色,微作忖度,心下大致明了“你终于明白了,他对你和我一样,不是什么纯洁的友谊,周警官,我很好奇,你对他又是抱着什么态度呢?”
周桐猛地抬起了头,眼中闪着范宁生从未见识过的怒火,他从未向今天这样讨厌这个人,即使他向自己告白那天也没有,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和丁梧是好朋友,丁梧也有女朋友,请你,请你不要随便用自己的标准妄加揣度别人。”
周桐生气的样子还真是别具风味呢,范宁生不怀好意地想,可惜你难得的不冷静出卖了你自己,“你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或是你想告诉我,你认为他比我高尚,不,和我的唯一区别是因为——”范宁生顿了顿“他从未表示过对你的yù_wàng?”
14
周桐不是不诧异的,因为范宁生不仅准确地猜出了自己失态的原因,更是露骨地问出了让他的大脑瞬间不能反应的问题。
周桐出身于西部小镇,后又进入了管理严格的警校学习,对于情欲之类的东西向来都是十分腼腆和传统,崇尚的是发乎情,止乎礼的境界。尽管在监狱呆了几年,也见了一些事,但是心里实际上还是把感情,性欲当作是十分隐私的东西,断不会宣之于口的。
尽管范宁生的话对周桐的心理与情感造成了冲击,但也将周桐的心思从刚才陷于与丁梧关系迷局的困惑中暂时解放出来,使他定下心要与范宁生周旋到底,让他死了这条心。
说来也怪,周桐心内不得不承认,一旦将心思从与丁梧相关的事情上扯离,他的心境立刻变得清明了,范宁生刚才的挑衅所造成的激动便自然消退,多年监狱工作养成的处变不惊,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又回来了。
“范先生似乎对别人的事情和感情都了如指掌,请问是什么让你如此自信?在范先生的生意经里,妄自猜测也可以下论断吗?”
见周桐的情绪恢复得如此之快,范宁生也不得不暗自佩服,他心念一转:“如果我猜错了,我道歉,但是,我的感觉不会错,丁梧对你的企图和我是一样的,不过,他没有我坦白罢了。”
“朋友之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周桐避重就轻
“好个冷暖自知。”范宁生笑了:“看来我在周警官心目中,自是不如丁梧来得重要了,不过我想问个问题,如果我不是一开始就单刀直入讲明我的意图,你是否还是会对我如此冷酷?我们真的连朋友也没得做?”
“对于有些事情,冷酷即仁慈,何必让别人去作无谓的希望?至于说到朋友,”周桐思考了一下“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朋友的。”
“如果我向丁梧一样用心,用时间呢?”范宁生不退反进。
周桐暗自心惊,这范宁生想必是背后用了不少功夫,恐怕连丁梧与自己来往多少时日都查得清清楚楚了。即是如此,自己更当不留情面,断他痴念了。
“范先生难道没听过‘白头如新,倾盖如故’的典故么,有些人认识了一辈子,也象是初相识般疏远,许多事情都不是用心用时间便可等价交换的。”
范宁生微微苦笑:“那你和丁梧是倾盖如故了?真不知道,我和他差在什么地方?”
“人和人本没什么差异,”周桐见范宁生穷追不舍,不得不再下猛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不过是一念之间,很难改变与解释的。”
“你认为人是不变的?”范宁生忽然转了话题。周桐愣了愣,随即肯定地回答:“有些东西,是变不了的。”“不错,我对你的心意也是不会变的,不过我相信,你的态度,是会变的。后会有期。”范宁生说了这话,便掉转头,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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