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风丧胆的“阎王钩”。
他刻意隐瞒身份,以大司空的名义干涉朝政,一方面在利用皇帝女婿借镇压叛乱之名除去江湖上的宿敌,替自己扫清成为武林龙首的道路;另一方面利用自己在江湖中的关系网网罗情报,清剿逆党,保住女婿皇帝的天下,也就保住了阎家一世荣华富贵。
但这个计划因为“方遗声”的存在出现了小小的阻碍。
因为“阎不留”怀疑“方遗声”也是江湖人——并且,也是那种意图谋反的江湖人。
于是“阎不留”假惺惺地登门造访,而“方遗声”之前也已经探清了对方底细,不慌不忙泰然应付。
齐誩一开口,一股隐隐的贵气即刻从声音中流溢出来,可以听出这个人修养极好,绝非普通的平民百姓,习惯于同高官权贵打交道。
“下官听闻大司空近段时间贵体抱恙,时下正值严冬,屋外寒冷,大司空身为朝臣之首,大病初愈万万不可怠慢,还请屋内一叙。”
不速之客,往往不善。
齐誩语气毕恭毕敬,体现出官阶不高的“方遗声”在权臣面前自己放低一等,礼数俱到,却仍旧不卑不亢。说出来的台词也是客客气气,表面是在奉承,但是因为语调里面没有奉承的味道,所以听上去反而有种讽刺在内。
话中有话,正是宫廷里面待久了的人的特色——齐誩的侧重点就是这个。
“江湖?俗语云‘庙堂之高,江湖之远’,原本即是两样不沾边的东西,大司空今日怎么突然有兴致与下官谈论江湖了?”
他的第二句台词前半句稍稍抬了一下声音,使之听起来貌似惊讶,实质上了然于心。
他还故意强调“不沾边”这三个字,表示角色当时已经知道“阎不留”的双重身份,只是用反话试探一二,陪对方一起作戏而已,突出角色工于心计的特征。
“通州,呵呵。”当他们谈到了当前时局下最禁忌的地名,齐誩忽然轻轻笑了一声,听不出是有心还是无意。这是台词提示里面所没有的,他自己看着台词添进去的笑,笑得颇有一分冷峻气势,“四海皆江湖,又何况小小一个通州?”
接下来的台词里面,这种气势更是由暗转明,如同一柄剑渐渐拔出剑鞘,锋芒毕现。
“说起来也有趣,通州叛乱一事前阵子刚刚传到京城,大司空便一病不起,近日顺阳侯平叛归来,擒得那些江湖叛党回京,病便好了。可巧,可巧——莫非这病根的名字也叫‘江湖’?”
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句句皆是刀,足以叫面前的人哑口无言。
齐誩的“方遗声”即使是微微一笑也叫人觉得骨子里是冷的,而且锐利,不屑与佞臣同流合污。这便是齐誩理解的“孤高”,不是闭门不见客那种古板,能叫人感觉到他犀利的手腕。
而过桥米线的演绎则用了另一种风格。
“下官听闻大司空近段时间贵体抱恙?”和用了陈述句的齐誩不同,他前半句语调轻轻抬高,把这句话变成了问句。并且,是明知故问。
“时下正值严冬,屋外寒冷,大司空身为朝臣之首,大病初愈万万不可怠慢,还请屋内一叙。”他在音色上比齐誩冷清,于是利用了这个特色,侧重加强那种面对当朝权贵无惧无畏的态度。
齐誩说话的方式绵里藏针。
而他说话,亦是暗潮汹涌——
“江湖?”过桥米线淡淡重复一次这个词,却没有笑,镇定自若地朗朗掷落一句话,竟有几分反问的意思,“俗语云‘庙堂之高,江湖之远’,原本即是两样不沾边的东西,大司空今日……怎么突然有兴致与下官谈论江湖了?”
他的语速在句末渐渐放慢,意味深长。
尽管和齐誩的处理手法不太一样,但是产生的效果很相似,弥补了他声线阅历感不足的缺点。
“通州……四海皆江湖,又何况小小一个通州?”即使说到了重点,他也波澜不惊,一副早知道原因的样子轻描淡写道,“说起来也有趣,通州叛乱一事前阵子刚刚传到京城,大司空便一病不起,近日顺阳侯平叛归来,擒得那些江湖叛党回京,病便好了,可巧,可巧。”
到此处,声音中的气势忽然提了上来,逼迫对手于无形间。
“莫非这病根的名字……也叫‘江湖’?”
明明风格上大相径庭,却各有各的逻辑和亮点,无关谁对谁错。
在没有统一台词规定的情况下,似乎哪一个风格都基本维持在角色定位之内,却又可以如此不同。
袁争鸣估计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对这两个人都没办法喊,因为他心痒痒地极度想知道他们接下去会怎么处理。观赏性也是商业比赛的特色之一,身为评委也身为一个热爱配音的人,他自然乐在其中。
可是听过这两场的观众们就很纠结了。
听众1:_(:з」∠)_ 这……这让人好难抉择!!刚刚投了不问归期一票,现在觉得过桥米线也很好怎么办??
听众2:_(:з」∠)_ 各有各的风味,我已经打算两个都投了……【我博爱我面壁】
听众3:_(:з」∠)_ 已经打算两个都投了+1【默默列队面壁】
听众4:_(:з」∠)_ 已经打算两个都投了+2【也默默列队面壁】
听众5:┭┮﹏┭┮嘤嘤嘤嘤虽然初赛是无所谓,但是决赛一定会选一个人出来,我舍不得啊舍不得~
听众6:┭┮﹏┭┮跟楼上的握手!还是进了决赛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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