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圈过来,这么想的时候,双手便已松垮地圈住了他的脖子。
李文嘉洗得干干净净的躺在病床上,嘴里含了一块糖,从身体到心灵都有了一种安逸熨帖之感,望着天花板,和柏舟半生不熟地聊起了天。
“其实这两年,我过得还不错。”他鼓着一边的腮帮子,让糖慢慢在口腔融化,“毕竟父母都不在了,我一个人生活的话,都……都可以算的上是不错了吧。”
“普通人过日子,也就是这样过的。往后年纪再大一点,大概就不会再遇上这样不成熟的男生了。”
他说着,侧了侧身,“柏舟?”
“嗯?”
“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柏舟笑了一下:“你不难找啊。”
“……”
“黑社会和警察一样,划分地区,一层层下去,和网一样……”
“那你到底做什么的?”
柏舟折了一下报纸,看着他,笑容几乎带了点抱歉的意思:“黑社会啊。”
“诶……”
李文嘉喃喃,过了一会儿……“你混黑社会也要念书啊。”
…………
后来,柏舟有给他解释,告诉他自己并不是一名残暴的黑社会成员,不是所有混黑社会的都跟港片里演的那样打打杀杀,几名颇有地位的长辈中甚至不乏哈佛耶鲁之类的高学历,而他念书也是很好的,并非揣着中学毕业的文凭就上社会混了。
他这么说的时候,李文嘉正抱着笔记本在看他口中打打杀杀的港片。
听着他这样很有耐心地作解释,他也很给面子地点头,回过神来的时候不知道是戳中了哪根神经,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太厉害简直有点像发疯,最后笑出了一身汗。
柏舟那个时候已经帮他洗过好几次澡了,所以两人不再那么避忌,一如既往地帮他又洗了一次然后抱回来。
“你还在笑?”夏季衣服穿得少,两人相贴着,能感觉到对方的腹部因为笑而一抽一抽的。
“是啊。”
“你到底在笑什么啊。”他的笑点简直让柏舟百思不得其解。
“就是觉得好笑啊。”
将他搁上床,柏舟没有离开,而是忽的说:“文嘉,你第一次这样对我笑。”
李文嘉看着他,笑容渐渐地从活泼变成了柔和。
“你……还喜欢吗?”
柏舟顿了一下,以为是幻听。
“还喜欢我吗?”
“傻瓜,你觉得呢。”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柏舟回答不上来,“也许只能问上帝了,是他让我喜欢上你啊。”
住了两个月病房,李文嘉接受了他的安排,出院后先找一处地方养身体,等调养得利索些了再去上课。
“你对房子有什么要求吗?”柏舟问他。
“小的,只有一两个人住的话大了太冷清。”
柏舟揉了揉他的头发,在他床沿坐下:“除了你还有谁和你一起?”
李文嘉冲着他笑了一下。
柏舟垂头亲了他的脸颊。他的唇没有很快离开,而是停在离他很近的距离,像是在迟疑什么。
李文嘉侧过脸,鲜红丰润的唇擦过他的嘴角,在极近的距离中与他对视。
那种炽烈到难以控制的东西又一次攫住了他,他吻了他的唇,柔软微甜让人欲罢不能,那亲吻在得到了对方回应之后,变得越发深入不可收拾。
李文嘉勾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睛面颊染上胭脂一样的红。
两人双唇胶着,舌尖勾缠,那是一个极其潮湿炽烈的深吻,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荷尔蒙气息,只是亲吻,下`身就有了反应,并且硬到极致,柏舟简直要为这样的状态而难堪。
深吻在毫无预兆中变缓,李文嘉喘息着感觉到对方不再纠缠,自己大腿处正抵着一个火热坚硬的东西。然而柏舟并没有别的动作,只是无声地抚着他的脸孔,又揩了去他嘴角的一点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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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惯性的思维办事,柏舟会买下最好的独栋别墅,照对方喜好一件件装修完了去安置他,但因为入住比较急,装修是不能够了,只租了一套现成的。
那房子地段好,虽然不大,但布局与装修非常温馨,是符合李文嘉心意的。
他有自己的事要忙,出院之后,就不再那么频繁地陪在他身边了,请了一名手艺好人又实诚的阿姨来照顾他。
李文嘉在搬进去的第一天推开 房门,看见了墙上挂着的一把七弦古琴。
一瞬间而已,眼睛里就有了湿意。
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走进去,手指抚过琴弦,熟悉的婉约音调流泻而出,是极佳的货色。
他忽的再也不想回避自己心底那座已经偏差了的天平,他无法抗拒他对他的好,无论如何都无法抗拒。
从醒来看见他的第一眼开始,就已经能够明白了。
住在那里虽然多数时候是一个人,却也没有很无聊。
每逢一三五,都会有一名老先生上门教琴,他在弦乐器方面颇有一点天赋,也有兴趣,而这类乐器,是怎么也学不完的。
此外因为自己的专业是设计方面,在家的时候已经可以接些私活做一做,赚些零花钱。
柏舟来的时候很低调,独来独往也不招摇,只开一辆旧了的越野车,每次来不带别的,捎来都是吃的,除去小零食还有满满的两大篮子菜肉蛋奶。
他来的时候阿姨就不用来了。
傍晚家里灯火通明,李文嘉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他带来的新鲜蛋糕,听着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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