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的身体感到不是特别舒服。我的主教阁下和部长阁下都是帝国不可或缺的良材。我们还是先抗击海盗吧。出击的事,以后再说。散会,道晚安吧,先生们。”
“晚安,陛下。”所有的大臣都从圆形会议桌后的椅子上一同站起行礼:“永远效忠皇帝陛下。”
经过亚蒙达伯爵身边时,乔治二世向伯爵微微一笑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他的心中十分满意,宫廷中还有人可以这样顶撞教皇的人。
像往日一样,默默将所有大臣的表情以及整个一幕全都尽收眼底的喏尔夫·亚辛,跟随伯爵走出了王庭会议室,乘上马车向伯爵府归去。
马车中.
亚蒙达伯爵在喏尔夫凝视的目光下,轻轻嗤笑着说道:
“有时,我真的在想,喏尔夫。我宁愿变成在蔬菜卖菜集市上大声喧哗的粗鲁屠夫或是背着鱼桶铁网的渔民,也不会让那个身穿大袍、隔着假发挠虱子教皇的肥胖吸血鬼得逞。”
喏尔夫一笑点点头:“您确实做到了。您没有看到陛下和其他臣公暗暗期待的表情。即使是我,一个熟识您的人,看到您刚才辩论时的表情,都会不禁感到一丝恐惧,为您的有理而折服。”
伯爵听后,笑了笑说道:“喏尔夫,你知道我们的会议室,为什么全部都是圆形的么?”
喏尔夫不解,轻轻摇摇头。
伯爵凝视着喏尔夫湛蓝色的双眸说道:
“你见过角斗场是方形或是其他形状的么?每次在那里,我们这些王公官宦都不可能只坐在观众席上。因为,我们的责任感不允许我们对一些摧毁国家的恶事而袖手旁观。不过,你要是想让自己的官位持续高升,就不要像我一样,让自己成为一个只会研究法典、琐事缠身的文官或是去得罪人。选择哪条道路,那就看一个人的政治追求是什么了,喏尔夫。”
喏尔夫听后,点点头说道:“我会记住您这番教诲的。”
其实,伯爵并不知道。
经历了几年磨练后又从小就博览群书的喏尔夫,早就针对帝国和邻国目前的经济,军事形势从各个角度进行了卓有见解的深入分析。而喏尔夫所分析和记录下的材料多达二百多页,其中就包括帝国目前的军事动向和未来的发展方向。只不过这些缜密的分析文档只是作为自己的爱好收藏起来了,而喏尔夫从来都没向伯爵提起过。不过现在,喏尔夫想到了它们的一个不错的用处。
如果,这些分析战争的文档能够有利于伯爵或是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助伯爵一臂之力的话,喏尔夫十分愿意以一种匿名的方式,将它们贡献出来。
马车的车轮飞奔着,扬起的尘土中,好似如浅色的战火硝烟一般。
到达家中后,刚随伯爵走下马车后,喏尔夫便习惯性地走向花园。
此刻,他的脸上不自觉地充满了安适的微笑。
他不知道,今天他的彬索会躲在哪里“偷袭”自己。
记得有一次,彬索在头上插满了绿色的树叶,看起来像极了一个绿色的精灵,他爬到树上准备“伏击”自己,结果却因一只掉在衬衫内的毛茸茸的毛毛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最终,还是自己爬到那棵树上,赶走了毛毛虫,将梨子小仙解救了下来,笑眯眯地抱着他,两人一起走进浴室开心地洗掉一天的灰尘。
感到浑身轻松的喏尔夫,用他那高大倾长的身躯,缓步沿着藤蔓蜿蜒的花园走廊小心地步进着。同时,他在仔细地察看着周围能够容人藏身的“战壕”。
看到一个枯树枝编制的草帽后,喏尔夫唇边露出浅笑,修长的五指捡起那个扁平的草帽后,开口说到:
“你已经暴露自己了彬索。你的‘头盔’对我说,你就在这附近。快出来投降吧,否则,你的‘头盔’就是我的战利品了。”
见花园毫无动静,喏尔夫诱导着说到:“我的王子殿下,若是我逮到你,你连同你的草帽就都是我的战利品了。出来吧,王子殿下?彬索?”
这时,一个不像彬索脚步声的声音在身后泛起,喏尔夫轻轻一笑后,转身说道:“原来,你在我身后——”
转过身的喏尔夫,看见伯爵站在自己的身后。
只见,伯爵正在随意地摆弄着他那根华丽镶银的黑色手杖,随后轻松地说道:“不用找了,喏尔夫。我忘记告诉你了。今早。我把彬索送到雷幡郡教会学校去了。他七岁了,是时候离开家,接受教育了。”
瞬间,喏尔夫像是被冰冻住了一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所名叫雷幡郡的教会学校向来以极端严厉的体罚而出名。
而且,那里的校长是一个十分讨厌调皮孩子的老头,而贵族们通常只会把自己犯过罪或身患残疾的孩子置放到那所学校中去。
伯爵看到喏尔夫那英俊绝美的脸庞,呈现出了极度震惊的表情后,接着说道:“不要担心喏尔夫,彬索不会有事的。在那里。他可以改掉一些调皮的习性。此外,按照学校的规定,他还可以半年回一次家。所以你们仍能见面。”
说罢,劳累了一天的伯爵,手扶颈项,轻轻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头部和颈椎,抬起手杖,夹着高筒礼帽离开了。
将不敢置信而缓缓低下头来的喏尔夫那绝美倾长的身影,独自留在了这个花园中。
雷幡郡教会学校.
“彬索·亚蒙达!我说过多少次了。吃饭的时候不允许发出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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