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以往那样,每月给宁王爷寄去一封关于自己境况的信,一字一句里还是透着对两年后实现约定的期待,和对宁王爷隐晦到入骨的思念。
宁竟瑶收到回信后就知道自己给殷仇的信似乎没有什么用,他不过是不想让那个少年白白的等下去,以前倒是没有什么关系,现在却不行了,因为就是一个机会,宁竟瑶似乎都给不了殷仇。
可惜殷仇依旧执迷不悟。
……
聚休四十八年,即三个月后,商国和尹朝在边疆合击突厥,大败突厥,让原本越发壮大的突厥国撤回了大草原,至少一年内不会再有动静。
同年四月,蛮夷人内部斗争,尹朝隔岸观火。
同年八月殷仇在信中提及近期似乎要回东明城,结果战事发生意外,回京城之事无限延期。而在东明,人人似乎都开始知晓有这么一个战神,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在战场上像是死神般被蛮夷人所畏惧。
聚休四十九年,天下太平,战事暂歇,丰年祥瑞,皇帝大赦天下,临近科举与武状元选举之际,常年在边疆的大将军们带着胜利班师回朝,东明城顿时充斥在一片不可复制的喜悦和欢愉的气氛中。
至此,宁王爷与尹深从相识到维持着半年一见的暧昧隐秘关系,已然三年。
当东明城城门大开,城民们迎接英雄们回来的声音直接穿过那宁王府传到宁竟瑶的耳朵里时,宁王爷刚好放下手中画了一半的水墨画,浅笑着,不知在想什么。
男人身边不近不远的站着一个只比男人矮上一点点的少年,身材颀长而带着刚蜕化了稚气的魅力,少年的目光一动不动的追随着男人,只觉近几年爹爹愈发让他移不开眼,着了魔似的,见男人笑,便总想知晓男人为何而笑,于是不禁问道:“爹爹可是想要出去看看?”
宁竟瑶不着痕迹的看了看被自己一直放在一旁的兔毛水袋,拿起来,捂着,刚想说‘不必’,到了嘴边,却道:“好啊……”
宁王府的门客也早早就在王府门口等着,街道的两边围成长长的人墙,等宁王爷和宁崇云出去远远的就看到有军队从那头缓缓走来。
骑马走在最前面的便是殷仇和尹深两人,马蹄声杂乱却在百姓的欢呼中显得浩荡起来。
半年前才见过的尹深穿上了铠甲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神状似温柔却实则冷淡,经过宁王府,看到宁竟瑶的时候,男人不自觉的笑了笑,尹深却只是淡淡的点点头,便目视前方。宁王爷稍稍一愣,心里莫名有些低落,却发现那同样意气风发,人高马大的殷仇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那嘴型也轻启,似乎在说:我回来娶你了……
第三十章:招人
金銮殿上,朝臣服拜,偌大的龙椅上坐着气势依旧如同当年霸道的帝王,坐姿无比大气,双手微微轻放在龙椅的扶手上,金色的龙袍上绣着祥云与金龙,长长的黑发被束起,高高在上的看着跪在殿下的朝臣,微微抬眼,便道:“平身。”
声音在金銮殿里雄浑而带着颤动人心的力量,跪在下面的朝臣立马谢恩起身,让出一条道来。
紧接着,在一旁的太监尖细的声音唤起,宣两位得胜归来的元帅和将军入殿。迎着阳光,那两个常年不在东明却名声在外的皇子和将军一同走了进来。
九五至尊抬眼便见两个少年缓缓走了进来,深邃的眼有什么一闪而过,直到听到两人直直跪在下面行礼的声音,才勾了勾嘴角。
宁王爷是没有上朝的权利,早先在他出了皇宫,搬到外面来住,他就放弃了很多,当然,这里的‘很多’大多数都是聚休帝刻意抹去的,目的不得而知。
宁竟瑶三年来似乎变了许多,又似乎哪里都没有变,可是他周围的人却都有种微妙的感觉,只不过是说不出来。索性这种改变是好的,于是便没有人在意了。
说起来这三年,宁王爷最欣慰的变化便是自己那畸形的地方已经流不出什么让他有心理阴影的东西来,被药物破坏的已经没有来月事许久了。
每月到了那几天,宁竟瑶的下面也只是少许血丝,之后就再无其他。
这无非是最好的结果,他可以再也不用像个女人一样去穿戴那种东西,去注意饮食,还再那几天疼的厉害,他隐隐觉得自己越来越接近正常,即便那只是心理上的自我满足。
记得以往每次尹深回来悄悄见他的时候,若是遇到他每月正好来事的时候,总会静静抱着他,两人仿佛就这样相互搂着不说话,也心意相通的沉浸在给彼此的温暖里。
习惯了每月那几天都抱着尹深给他的水袋,如今就是没有来月事了,男人也会总是抱着那兔毛水袋,修长的手指指腹顺着那柔软的兔毛摸着。
此刻,似是得知了尹深回来,宁王爷心情莫名的好,用了一上午将那副水墨画勾完,就去了虎园。
虎园建在王府后花园的里面,整片竹林都是那刚刚进入壮年的老虎的领地。
那毛色斑斓的大虎没有什么名字,宁王爷得到大虎的时候,大虎像只猫咪乖乖的窝在宁竟瑶的怀里,被他天天叫作‘小猫’,如今比大虎站起来,愣是比成年人还要高上几分,威武霸气,每每虎啸,惊飞无数林鸟,嗜生食肉,吃完后总会弄的全身毛发沾满血迹,兽瞳为黄褐色,生气的时候,四肢紧绷着做出攻击状态,强壮而骇人,于是唤作‘大猫’。
只不过,这样一只‘大猫’,却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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