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迟说。在扮演其他角色的时候,他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动作;但在本色出演自己的时候,他就有许多神经质的小动作,不管是频繁地转动脑袋,还是抖着脚又或者在说话的间隙里飞快地自言自语一句。
“你只是在摧毁它。”陈浮和对方聊天。他指出事实,几乎以一种第三者的视角在聊这一件让自己的生活天翻地覆的事情。
“不,这绝对不是事实。”季迟断然否认,“我没有摧毁你,我也没能摧毁你。”
“因为小时候?”陈浮问。
“或许吧。”季迟回答,“应该是。”他又说,“估计肯定是。”
“我们怎么见面的?我们有过什么相处?”陈浮又问。
“——你看,我们是被一个家庭收养的兄弟,我们同甘共苦,也应该一直同甘共苦,可是在同甘共苦到了一半,你觉得这样的生活太苦了,所以你跑了。”季迟侧着头眼珠向同方向转动,“而留下来的我,因为你逃跑的关系,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自己确实应该恨你。”
陈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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