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吻上他的眼,轻轻地啄吻着,低声保证道:“别哭……下回一定不这么着了。”
“我真没哭……”秦敬下意地闭上眼,放松身体任他吻着,觉得那一点闷闷的难过全然消融在这样的吻里,不由小声说了句真心话,“就是有点想我妈。”
话说出口,两人都是一愣。秦敬是因为觉得这般光景下想起自己的娘实在不像话,心里头惭愧得很。沈凉生却是因为太善于揣摩人心,秦敬自己都没想明白的弯弯绕绕,他反替他想得通透──这人想必是觉得委屈了,跟个小孩儿似的,委屈了就想妈妈,真是……
真是如何呢?沈凉生突地意识到,这人其实是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孤零零一个人过日子的。
烟卷烧至尽头,灼痛沈凉生的手。他回身把烟头扔进壁炉里,静了几秒锺,又再凑近一些,胳膊伸过去,环过秦敬的肩,轻声讲了句:“我妈也早不在了。”
“…… 嗯。”秦敬勉强侧过身,亦伸臂抱住他,恍惚觉得此刻两人间竟有些懵懂着的,相依为命的味道,身后痛楚也就没什么所谓了。
“沈凉生……”抱了一会儿,秦敬回过神,又觉出一点不对来,有点尴尬地小声道,“你……”
“嗯?”
“……你这精神头还真好。”
沈凉生愣了愣,方才晓得秦敬是指自己下头还硬着──其实他刚刚本就半途而废,并未做到最后,现下抱着对方,浴袍衣襟散开来,阳 物抵着柔软的羊绒织物,身上又被炉火烤得暖意融融,不免勾起些未曾发泄出的情 欲,可也不是当真还想做些什么。
“…………”沈凉生不答话,秦敬却突然明白过来。自己后面那处虽说穴丄丨口生痛,里头倒没什么粘腻的感觉,想是对方刚才根本没泄出来,顿了顿,试探地问了句,“刚才你……没那什么?”
“哪什么?”沈凉生见他问得含糊,故意逗他说清楚。
“算了,当我没问。”
“是没那什么,怕你受不了,”沈凉生却顺水推舟地卖了个好,“不是心疼你。”
“……还真没觉出来。”
“等下回吧,准定让你觉出来……”沈凉生凑前吻住秦敬的唇,在吻与吻的间歇说着缠绵的情话,“觉出不光前头舒服,后头也……”
“得了吧,”秦敬听他越说越离谱,连手都从毯子缝里潜进来,来回轻抚着自己的臀,赶紧打断话头,把他的手从毯子里拽出来, “别乱动。”
“今晚上别走了,你这样也走不了,”沈凉生却又突地正经起来,反握住他的手,“一会儿给你上点药,明早挂电话去学校请几天假,就住我这儿养养吧。”
“还请几天假?不用吧。”
“你觉得你能站着上完一节课么?”
“…………”秦敬方后知后觉地琢磨出事态的严重性,这下倒真有点生气了,把沈凉生推了开来,正色道,“学生的课不能耽误,也不能老叫人代课,我后天就去学校,你下次……”顿了顿才补道,“你下次想做就拣周六吧,也不耽误事儿。”
秦敬面色虽有些不愉,沈凉生听到他找补的那句话,却觉得他是真心喜欢着自己的,要不然也不会肯这样说。心中不由觉得满足,可又满足得诧异。
“……嗯,下回一定不这么着了。”
沈凉生又再原话保证了一次,这回的事儿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地揭过去了。唯等夜里,给秦敬上过药,见他趴在自己床上睡熟了,沈凉生方走进浴室冲了个澡,性器上还带着对方已经干涸了的血液,些微血色混在热水里淌过白瓷浴缸,无声地流入下水道。
沈凉生赤丄丨身迈出浴缸,依然是像不久前那样站在洗漱台前,静静望了会儿镜子里头自己的脸,默默问了自己同一句话:
“你到底是想拿这个人怎么办?”
第二日秦敬有点睡过头了,沈凉生已经替他往学校挂了电话,到底还是请了两天假。
西药见效快,后头睡了一宿好受不少,秦敬便自己挪去浴室刷牙洗脸,沈凉生立在壁橱前,为他挑了套自己的衣裳,淡蓝衬衣配灰色长裤,外头套了件乳白色的羊毛开衫,看着清爽得很。
“沈凉生,你见着我的眼镜了么?”
秦敬穿好衣服,左右瞧不着眼镜,眯着眼问了沈凉生一句。
“站着别动,我给你找。”
沈凉生走去小客室,从地毯上拣起那副银边眼镜,瞥了眼毯子,仍带着昨夜的狼藉,略微沾了点血迹,犹豫了一下,自己弯腰把毯子卷了起来,扔到屋角立着,也不打算送洗,只等一会儿叫佣人收进储物房就算了。
秦敬在沈宅窝了两天,药定时定点搽着,那处已经不怎么痛了。虽说吃不了正经饭,但灌了一肚子养气补血的粥水,脸色倒是不错,第三日回去上课,还被同事促狭笑侃道:“养得不错呀,这是越病越精神,还是病中有什么好事儿?”
“能有什么好事儿?要不你也病回试试?”秦敬做贼心虚,嘻嘻哈哈地随他玩笑。
“比如佳人在侧,衣不解带,端茶倒水,红袖添香……”
“快打住,你小子一个教算学的,还跟我这儿班门弄斧?”秦敬听到这里就明白对方是个什么意思了,赶紧叫停,却不是因为自己心虚,而是为了顾全别人的脸面。
正是上课的点儿,职员室里只有几个空堂的同事,其中有位叫方华的女先生,对秦敬似乎有那么点意思,可也一直没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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