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亲密的接触会抚平心中焦灼的况味,强烈的责任感压迫着他年轻的内心,难以释放的压力使他过早的成熟,用一种不近人情的暴戾来宣泄心中的压抑。
“这是不是……嗯……人格缺陷?”
交换呼吸的瞬间,金文玲问了纨贝勒一句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话,但是后者很快就领会了他的意思。
他又深吻了他一会儿,才稍微食髓知味,暂时放开了对他的钳制。
“文玲,自从上一次我炸了傀界之后,很多记忆的碎片都渐渐地粘合了起来,很多我不是作为人类的部分,调弄人心而挑起的战争,那些死去的人们,都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纨贝勒看着金文玲的眼睛,好像有点儿心虚地别开了视线,还很孩子气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去不要看着自己。
他把下颌抵在他的肩上,唇离着他的耳廓很近,呼出的气息温暖湿润,让金文玲舒服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我当时有点儿害怕,为什么我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你知道了会怎么样,会不会嫌弃我。后来扯了证儿摆了酒,我就想,唉管他呢,你要是发现了反正我是痴汉嘛,我就赖着不走,金陵玉氏不可废后,对不对?”
纨贝勒说着,竟然毫无预警地在金文玲的腮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发出了声音,把他吓了一跳,回过头去有点儿责备地看着他。
他看到他纯良的眼睛,少年特有的懵懂的表情,怎么也不能相信那些关于他调弄人心掌控杀戮的罪行。
“嘿,谁知道咱们的心思都差不多,早知道你这么在意这种事,还不如我先跟你坦白呢。文玲,你不要在意,我手上的人命,堆积起来比你治下的全部子民还要多得多。”
一将功成万骨枯。
金文玲看着纨贝勒近乎完美的皮囊,在成为人类之前,他曾经有效地杀死过多少自己的同类,所谓死神,也不过如此。
“文玲,你该感激你自己,因为你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不是吗?”
纨贝勒一脸攻癌地看着他,霸道总裁的台词说得倍儿溜。
“我不想再调弄人心了,我只想要你的心。”
他伸手戳了戳金文玲的胸膛,手一旦覆上他的肌肤,就被黏住了再不肯移开,他暗示性很强地摩挲着他,咬着他的耳朵。
“为了世界的爱与和平,是不是应该顺从我呢?”
金文玲挣脱了他的掌控,回过身去面对着他,俯身跨坐在他的身上,两个人离得很近,身体严丝合缝地镶嵌在了一起。
“那些犯妇……”
“好了文玲,别说了。”
金文玲有些焦灼地按住了纨贝勒,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推躺在沙发靠背上。
“因为她们的丈夫举兵反抗我……我的暴政,我觉得她们不配做人类的妻子,就把她们另嫁给我的六匹坐骑。”
金文玲把头埋进了纨贝勒颈窝之间,声音很闷地小声说着,他至今依然觉得理所当然的暴行,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就是无法理直气壮,甚至觉得羞耻。
“我刚即位的时候就开始修建陵墓了,我还恢复了人殉制度,需要殉葬的都是邻国战俘和反抗过我的人,我让人将他们做成了活人俑,烧制成形等待我驾崩之后随葬入陵,即使在地下世界,也要听我调遣。”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脸颊蹭了蹭纨贝勒的脖子,后者的手摸上了他的腰间,安抚似的摩挲着,似乎并不怎么惊讶,也没有嫌弃的意思。
“龙陵六骏是我父皇留给我的,等我即位的时候已经老迈不能列队仪仗,没过多久就相继死去,我就让那六个女人给我的坐骑殉葬,你听过蚕马的故事吗?”
“哦……”
纨贝勒很温柔地搂着金文玲,点了点头。
“好像是说一个父亲杀掉了觊觎女儿的骏马,剥了马皮晾在外面,结果马皮却刮起了阴风,将那少女带走的故事?”
“那故事是以讹传讹,说的就是我做过的事情。”
金文玲搂着他的脖子,他的双手收得很紧,好像在害怕纨贝勒会突然放开他一样。
“我把那些女人施以剥皮之刑,再将那些已经死去的坐骑的马皮缝制在了她们的身体上,做成龙陵六骏,等我死后,为我引魂,去往极乐世界。”
金文玲忽然从他身上坐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纨贝勒,他摸着他的脸颊,眯起了桃花眼,努力地寻找他脸上哪怕一丝一毫恐惧和厌恶的神情。
“噗……”
谁知那男人却很不应景地笑了起来。
“你!”
金文玲忽然有些恼羞成怒的感觉,就好像一个深情告白的男生忽然之间被心仪的女孩儿说笑着打断了一样,既羞赧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愤怒。
紧接着,他被纨贝勒拧住了脸颊,还很淘气地掐了一下。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我自从炸了傀界之后,回溯了很多之前的记忆吗?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唉……说你聪明,到了关键时刻就这么呆萌,这件事情你还用印了,就是用我执行的呀,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更为主动地搂住了金文玲的身体,亲了亲他的脖子。
“咱们两个凑合过吧,谁也不是好东西,不是跟你说过了?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纨贝勒缩了缩脖子,在金文玲揍他之前找补了一声:“把狗让给你做还不行?”就被他按在了沙发上的靠背上面吻了起来。
他的吻法相当粗暴,有点儿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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