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纨贝勒往身上摸了摸,才发现换了病号服,四下一看,肾六就搁在床头柜上,他伸手划开了屏幕,按了快捷拨号,排在第一的位置上,备注着媳妇两个字。
纨贝勒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的厉害,他隐隐约约在期待着什么。
忙音只响了一下,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毛毛,是你吗?你醒了?”电话那一端的声音有些耳熟,可是他忽然觉得一时想不起来。
“毛毛?”
“哦……无争?”
“嗯,你醒了吗?我这就过去。”电话的另一端,夏无争的声音听起来非常雀跃,他一定很担心自己。玉良纨还想说些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他愣了一会儿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肾六,把通话记录从上到下翻了一遍,基本上都是和夏无争的往来消息。
就在最底端记录着一个无来电显示的红色提示,可能是通过电脑终端打来的,或者是被电信公司拦截的广告号码。纨贝勒吞了吞口水,按下了回拨,可是那一端一直都是忙音,直到电话被自动挂断,都没有人回应他。
纨贝勒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说不上来为什么,总觉得身边的一切有些违和,低头看了看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试探着转动了一下,想了想,又试探着往下摘,可是那枚戒指的尺寸非常微妙,很紧地箍在了无名指的关节那里,无论如何也摘不下来。
就在他跟戒指较劲的时候,雪华带着值班医生推门而入,看了他一眼,有些责备地说道:“你这孩子,刚睡醒跟戒指叫什么劲啊?”一面让医生过来给他做个全面的检查。
纨贝勒给人摆弄了一会儿,医生表示没有什么大问题,只要再留院观察一天就可以回家了。雪华表现得很满意,送走了大夫,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纨贝勒命好,还有几天就过年了,这要是一直耽误下去可怎么好,今年是他结婚后的第一个春节,要是没有过个团团圆圆的除夕多不吉利。
玉良纨觉得自己被她吵得脑仁儿疼,可是他又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对雪华有点儿抱歉的感觉,不好意思出言打断她,只好压抑着性子听她不停地唠叨,翻来覆去说他媳妇儿多么多么贤良淑德。
正在百无聊赖的时候,病房门的门被人打开了,夏无争站在门口,眼睛还有些红肿,白皙的脸颊冻得通红,手上大包小裹的抱着好几个保温杯,怔怔地看着纨贝勒,恍如隔世一般。
纨贝勒说不好这种感觉,好像有点儿煽情,弄得跟拍戏似的,他知道自己和夏无争是一对,可是又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很像自己讨厌的韩剧,拍得有些超过,天雷滚滚。
雪华赶着把夏无争迎了进来,嘘寒问暖地关心了一回,就知趣地推开门出去了,还从外面把门带上。
这是个很高级的单人病房,雪华走了之后,房间里很自然地就剩下了纨贝勒和夏无争两个人,夏无争站在落地窗边的茶几旁边,从保温杯里倒出熬得雪白的鱼汤,在唇边试了试才端过来。
“你刚醒,可能没什么胃口,不过大夫说过鱼汤是收敛伤口的,我每天晚上都会炖上一锅,想着你早起如果醒了正好能补补身子。”
他说话的神态非常自然,真的好像一个新婚不久的妻子在照顾受伤的丈夫。
纨贝勒点了点头,接过鱼汤喝了一口,味道很鲜美,应该是经过了好几个小时的熬煮才会是这种洁白的颜色,鱼肉都化在里面,鲜香浓郁。
他喝完了鱼汤,神色有些迷茫地看着夏无争。
“怎么了?”他伸手轻轻碰触了一下他头上的绷带,又摸了摸他的自来卷儿。纨贝勒好像很喜欢这个动作,立刻就变得有些亲密了起来,还用头发蹭了蹭他的手。
“看你,像个小孩子似的。”
夏无争抱住了他的肩膀,就好像方才雪华抱住他的姿势那样,他俯身亲吻着他的头发。
“毛毛,你把我吓坏了。”他的声音带着一点儿哽咽,“以后别拍戏了,咱们俩都要跟组,刚结婚就长时间分开不太好。”
对了,夏无争是新晋影帝,国民男神,却在去年下嫁给了他的小粉丝——十八线小鲜肉玉良纨,他跟着水涨船高,一年之内勉勉强强的坐到了准二线的宝座上。
纨贝勒努力地甩了甩头,觉得自己幸运得好像做梦一样,可是他觉得有点儿奇怪,一般人做了这样的美梦肯定要笑醒了,他却觉得哪里不对,哪里画风不一致。
他微微挣了一下,摆脱了夏无争的拥抱,抬头看着他,他的脸确实很漂亮,性格也温润如玉,他知道自己深深地爱着这个人,却想不起来这种深刻而强烈的爱恋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夏无争很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脸,他俯下身去想要亲亲他,却被纨贝勒下意识地躲开了。少年在躲避的同时,脸上的表情非常含混,带着不知所措的歉意。
“我,我刚刚醒过来,好几天没洗漱了。”
他压抑了一会儿,给出了一个勉勉强强说得过去的理由,夏无争很识大体地笑了笑,没有抱怨。
他在医院陪他待了一整天,到了晚饭之后,大夫又来检查过一次,这一回各项指标都回到了正常的水平线上,宣布纨贝勒已经可以出院了。
是纨贝勒的大哥玉良臣开车来接的他们,他大嫂也抱着孩子跟了过来,夫妻俩一路上对这个幼弟嘘寒问暖的,夏无争很喜欢他们的小侄子,直接抱到后座上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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