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的男人三年前死于战争,带着个孩子和婆婆一块过活,据邻居说一个月前就没见过了。不过这王寡妇人长得漂亮,经常有男人来帮她做农活,估计可能是扔下婆婆孩子,和男人私奔了。
看着佟暄眉飞色舞八卦寡妇情事的样子,谭临说道:“将军真是心宽体胖,看起来并没有因为蕙俎之事而担心啊?这梨花祭的传闻才几天差不多整个奎地了,人心惶惶。”
佟暄看着忧心重重的谭临,想不到这竹竿真是在为我担心,拍了拍谭临的肩膀,笑着说道:“谭兄你觉得此案中的诅咒之说是真是假?”不等谭临答话,佟暄随手折了枝梨花拿手里把玩,“当年大战之时,犬戎举行了梨花祭,结果大败。在这奎地,奇奇怪怪亦真亦假的巫术、幻术、邪术、传说从来都没有少过。如果蕙俎能起死回生,蕙俎之血喷上就能杀人,当年犬戎为何不使用这种术来赢得战争?何况蕙俎也好梨花祭也好都是有时间讲究的,而这边境之地,连坐之法甚严,这术又是朝廷明令禁止的,谁家平白无故多了个大活人,无缘无故死了个人,官府不查,左领右舍也会警惕,以防以后有事连坐。若是时间不够,这种活人祭就算是真的,能成吗?”
谭临沉思了一下,答道:“照将军刚才的意思是这背后是有人装鬼?杜大人说得神乎其神,其实我心里是存疑的。对此案,我有很多疑惑,若真是因为蕙俎之血而见鬼,为何你我都会见到鬼?还有你说出现了畜生血,这又是哪来的?”
佟暄眉飞色舞答道:“对于杜大人,谭兄有所不知,他可是年少有为,风度翩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些边地法术更是了解颇深,是有名的学者呢,无论品行、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好。要想破此案,没有杜大人的帮忙是不行的。”
“何况事情也不是非黑就是白嘛,这种邪术在你我出生前就已经在此流传了,我估计你我死后也还是会继续流传,早已有一定规式,不是那么简单的。只是此案做的四不像,处处有纰漏,若不是高人所为,就是愚人仿作。若是高人,此种邪术岂会见见鬼就罢了,我命悬一线,只有找到施术之人才有破解之机,现在担心,不给自己添堵嘛;若是愚人,就是草菅人命,十恶不赦。正因如此,杜大人也才处处谨慎,生怕中了凶手的圈套。有时候人比鬼可怕多了。”
谭临瞅着佟暄大义凌然地议论着此案,眉飞色舞夸着杜陵春,打趣道:“可是我看将军前几日在停尸房,可是怕得很呢,这才几日就如此洒脱,真叫人自叹不如啊?”
废话,我春弟心地善良,最怜惜弱小了。难得有这么个机会,看着我楚楚可怜的样,春弟一定会对我心生爱怜,后面的事不就水到渠成了。这心思当然是不能对他人明说的,佟暄说道:“那是,骤然听见性命不保,自然害怕嘛,哈哈。”
谭临哪能想到这胖子的心事,只觉得佟暄与自己平生所交之人大不一样,好感顿生,第一次细看佟暄,佟暄虽经历沙场,然而却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阳光透过梨林照在佟暄的脸上,像个熟透的桃,看得谭临忍不住想摸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说着话就到了王寡妇家,佟暄站在门口喊道:“有人在家吗?” 只见家门紧闭,门上贴着门神也已破烂不堪,扫把随意扔在院子里,整个屋子看起来死气沉沉,像是无人居住。
半晌无人应答,谭临推门而入,门上竟留下了一个灰手印,“这家人多久没出门了,门上竟堆积了这么厚一层灰。”
佟暄应道:“这家的婆婆和小孩应该还在。”
二人进了屋,一股灰味扑面而来,正对门口是一个桌案,上面摆放着牌位,写着“不孝儿王志之莲位。”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房间。佟暄上前朝着牌位拜了一拜。谭临喊了一声:“王婆婆,在吗?我们是衙门的人。”屋内立即想起回响:“王婆婆在吗?王婆婆在吗?”
谭临、佟暄面面相视,这屋子从外面看不过一小屋,怎么会有回响。回响消失后,屋内传来了滴答滴答的声音,二人顺着声音进了左边的房间,房内只有一个案几,上面摆放着一个盘子,盘子后面还有一块摊开的红布,房梁上正往下滴着什么东西,凑齐一看盘子里装着血,谭临一把扯开红布,红布下是一个放倒的牌位“王顾氏之莲位”。谭临抬头,房间内昏暗,看不清房梁上有无东西,“借将军佩剑一用。”
“你要干嘛?”佟暄解下佩剑递给谭临。
“扶我一把。”谭临扶着佟暄的肩膀,上了案几,拿佩剑往房梁上一捣。
“大人小心啊。”佟暄话音未落,一个物体从房梁上落下,正好落在盘子上,打翻了盘子。
“原来是只公鸡,还活着呢。”谭临说着下了案几,却不见了佟暄。
“将军。”“啊,大人没事吧?”谭临低头一看,只见佟暄竟钻到了案几下面,睁着圆圆亮亮的眼睛看着他。
谭临觉得好笑,刚才在外面还一本正经,义正言辞,怎么遇到事就吓成这样了。这胖子动作还挺灵活,这么矮的案几,他是怎么钻进去的。
佟暄看看没事,爬了出来,觉得刚才不顾谭临一个人钻到案几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笑笑也不好说什么。
谭临提着公鸡说道:“将军,看来就是这东西在滴血。”
“叔叔,你们是谁?”不等佟暄答话,就听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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