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布请进了屋内。
在沙发上坐下,小布看了看台球桌和那几个台球,凑到费利耳边想说些甚么,被费利一扭头极不给面子的躲过了。
小布只得挪挪身子坐正,不满意的撅起嘴。
吴夫人笑了笑,那笑容清纯甜美,声音也清亮动人,她带着些许探究的地问:“请问两位来找我有什么事?”
“有一些问题想问问您。”费利说,“希望您不要介意。”
“怎么会呢?”吴夫人笑了笑,“有什么问题请您问吧。”
“请问您的丈夫有什么仇家吗?”费利问。
“仇家?”吴夫人笑了,“怎么可能会没有?我丈夫和那个张大光这么多年来所攒下的仇人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每年的跳楼事件……呵,那就不必我多说了吧。”
“那他和吴秘书之间……抱歉,我想知道……”费利斟酌着词汇,“他们之间的关系您知道吗?”
“吴秘书?”眼前的女人眼中浮现出一丝厌恶,“那个女人我知道……”
“那么……”费利追问,“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否和媒体所说一样,是情人关系?”
“不要侮辱了情人这个词。”吴夫人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表情,“听说那个女人原本是张大光的女人,后来,又勾搭上了我丈夫。说是情人,倒不如说是包养的小姐比较干脆。”
费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小布在一边则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请抱歉,我冒昧的问一句……”费利微微皱起眉头看向这个女人,“您的丈夫死了,您就不难过吗?”
吴夫人微微笑了笑,轻轻侧了头看向费利说:“我的婚姻,其实不过是个多金的单身汉在找女人、贪财的爸爸在嫁女儿而已。他,和我有什么关系?等等,如果能顺利的拿到遗产,那我的婚姻也算是有价值了,您说是吗?”
费利明白的点了点头,接着问了一句:“那他有没有子女?”
“他的亡妻有个女儿。”吴夫人说,“她和我的关系还不错,现在在国外读书。我已经把她父亲的死讯告诉了她,可她不打算回来。我想他们的父女感情可能比我们夫妻感情还单薄。不过虽然吴越死了,我还是会按时付给她生活费,不会亏待那女孩的。”
“我明白了。这次我来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们的状况,没有什么要问的了。”费利说着,站起了身。
“这就走了?”小布有些疑惑的问费利,“我们不稍微搜查一下?”
听小布说了这句话,吴夫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然的表情。
“不了。”费利说,“我们走了,告辞了,吴夫人……哦,不,洪女士。”
女人露出她甜美的微笑,点了点头,将费利和小布送出了屋外。
出了门,小布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有些不甘心的抱怨:“费利老兄,这女人明显有杀人动机,而且刚才我说要搜查的时候表情还那么不对劲,我们为什么不好好搜搜?”
“小布,”费利摇了摇头说,“你有没有注意到,屋里的台球桌是明显正在使用的--有一局球还没有打完。鞋柜旁的女鞋有一只倒在地上,女鞋和鞋柜之间的距离,正好能放得下一双男鞋。我这样说你能不能明白?”
“你是说她屋里……”小布惊讶的捂住嘴,“难怪她不愿让我们搜查屋里。”
“我想她不会是凶手。”费利摸摸下巴,“她刚才谈起自己婚姻的那几句话,说来有着一种毫无掩饰的喜悦感,这对一位凶手来说有些不应该。我们这只是从找线索开始,不是在找凶手,你明白吗?”
“明白……”小布有些难以理解的挠挠头问,“那张大光那里我们还去吗?”
“当然要去。”费利笑了笑,“我们还要问问,吴夫人刚才说起女秘书的那几句话,究竟有几分真实。”
“好吧。”提起这个,小布又有了干劲,点了点头。
张大光的妻子和他已经分居多年,独自一个人居住在远离城市中心的一个居民区内。
见到这个中年女人,费利和小布都有些惊讶,因为她无论如何都不像一个大企业总经理的夫人。
黑色的职业裙装,梳得整齐光亮的发髻,带着些疏离的表情,她不像一个年过四十的女人,像是一个精干的职业女性。
“怎么?见到我有些惊讶?”张夫人讽刺的笑笑,敞开了门说,“请进来吧。”
进了屋,看到这简单朴素却又收拾得一尘不染的房间,费利和小布一时有些不习惯。小布走进来都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鞋底的泥灰弄脏了这光亮洁净的地板。屋内的装饰很简单,没有电视,一套小沙发,整整一面墙的书架上放了很多关于建筑和装饰设计的书籍,摆了几个简单廉价的小工艺品,看起来有很浓的书卷气。
费利想起关于这位夫人的介绍--一位任职于小公司的装饰设计师。她姓李,与张大光结婚二十三年,却已经分居了整整七年。她和张大光有一个儿子,今年二十一岁,目前在一所全国著名的大学读大二。
难怪,这样的母亲教导,儿子怎么可能不出息?
费利和小布在沙发上坐好,李女士则搬来一个沙发座坐在费利和小布的对面。她的坐姿非常端正,脊背是标准的直线,双手放在双膝上,目光毫不躲闪的与费利直视。弄得小布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拿出自己的笔和本本,开始正经的记录了。
“这次来是想问几个关于您丈夫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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