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的郁闷……
听到这里费利皱起了眉头。高额存款,高中学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费利翻开死者崔明业的资料,死者是a市本地人,目前二十三岁,十七岁时父母因故过世,考入大学后于大二那年辍学,未婚,立有一份遗嘱……
遗嘱?费利瞪大眼说:“这份遗嘱是怎么回事?死者只有二十三,立什么遗嘱?”
“是哇,我也觉得奇怪。”小布耸耸肩,“受益人的名字是徐茹清和徐长清。我打听过了,这两个是死者过世女友的弟弟和妹妹,是一对龙凤胎,今年十七岁,目前在本市一所高中就读。唉,费利老兄,你说你们有没有可能……”
费利正在摸着下巴沉思,听到小布的话险些没拽下来一根胡茬,他忍不住露着笑得白白的大牙齿说:“遗嘱又不是保险,他们又怎么会知道继承人是他们?再说两个十七岁的半大小孩子为了遗产杀人,那这个世界就太可怕了……”
“我看也未必,费利老兄,你把人性想的也太好了……”小布后仰着身体,依靠在椅背上,两只脚不老实的踢来踢去,叹了口气说,“我看这个死者真够可怜的,父母没了女友没了,现在终于自己也没了……话说银行存着那么多来路不明的钱干嘛?最容易死于非命了……”
“你倒是明白,可是很多人不明白……”费利顿了顿,想起了死者家中简陋的环境,摸摸下巴说,“但这个死者倒不像是个贪心的人,我想,他之所以这样,一定有原因……”
小布听了点了点头。费利又在下巴上摸了两把,然后拿起了桌上那份死者的个人资料,翻了两下说:“死者在崔氏企业的下属公司工作?职务是部门经理?”
“是啊,挺奇怪的。”小布用手指轻轻点着下巴说,“高中学历能拥有这种职业吗?他们怎么招人的?肯定有猫腻……不过,这也太明显了吧?丝毫掩饰都没有。”
费利不赞同的摇摇头说:“据我所知,崔氏集团的现任董事长名叫崔明启。”
“唉?他们是兄……不,不可能……”小布坐正了身子,趴到桌上说,“可能是亲戚?”
“很可能,也有可能是同乡。”费利说,“像他们这种家族企业有个特点,对同乡人特别优待。如果是亲戚,就更说得通。”
“那也不至于几百万啊……”小布俏皮的眨眨眼说,“这也太多了,挣钱真是容易……”
费利被小布的小模样逗笑了,嘴角勾了勾,拿起了桌上的验尸报告。
翻看了二十分钟,费利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抬起左手,轻轻敲了敲桌面说:“死者的刀子是自己的?”
“是自己的。”小布显然已经看过这份验尸报告,点了点头说,“是死者崔明业的水果刀,刀柄上还粘着橙子的汁液和残渣,都凝固了……”
“如果照验尸报告所说,刀上只有死者的指纹,而且手背上有大力按压的痕迹,那么就可以说是正当防卫。”费利皱着眉头又敲了两下桌面,“那他到底又为什么杀人?”
“谁知道,也许被死者气懵了吧!”小布耸耸肩,“死者拿刀要杀他啊!”
费利没搭话,放下验尸报告,又拿起了另一份文件。
这是一份鉴识报告,写的相当详细,费利不由得笑了笑,能给出这样的报告,想必是因为易德在场的原因。
翻开看了看,费利再次紧皱眉头,指着报告说:“死者曾下过跪?”
“是啊!报告上不是有写,从死者的膝盖还有客厅的痕迹分析的,小矮桌下部还有一个属于死者的清晰的左手掌印……”小布有些得意于自己的记忆力,挑挑下巴说,“一定是因为死者知道自己要被杀,所以跪下来求凶手!”
“从刀子来看,是死者要杀凶手,现在死者又下跪求饶?”费利摸摸下巴,感到实在有些费解,轻轻摇摇头说,“总觉得不对劲。”
“这个……也许死者是求饶了半天凶手不答应他才……呃……”小布自己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不靠谱,自己敲了敲头,皱眉思考。
看到小布可爱的表情,费利再次被逗笑,他低头专注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资料。
“死者的后脑曾撞击在客厅的桌角上?”费利皱眉,“而且他拿刀的姿势是向内握,如果光看这些,简直像是要自杀。”
“呃……也许是被凶手强迫的。”小布底气明显不足。
没应声,又低头看了一会,费利抬起头,右手又抬起来摧残自己下巴上没刮干净的的那两根胡子,然后他抬起头,看着小布问出了一个问题:“小布你说,凶手究竟为什么要把死者拖到浴室里?”
“为了让水龙头打开浸湿尸体,扰乱死亡时间。”说完,小布还点了点头,觉得自己说的很对。
“你是这样想的?”费利笑着说,“你平时看的推理片也不少了,你告诉我,要是一场预谋的谋杀,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谁是凶手。”小布回答的很认真。
“呃……你说的也对……”费利顿了顿接着说,“那对于凶手来说,最好的选择是……”
“及时溜走,让凶手抓不到!”小布依旧很认真。
“呃?小布,要是罪犯都畏罪潜逃,那么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费利叹口气,“但如果凶杀可以伪装成凶杀和意外,那么就不用找凶手了。”
“那么,凶手想伪装成意外?”小布问。
“不,是自杀,”费利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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